房间里坐着四匹狼犬。然而气氛沉重得有些诡异。
基本上呈现着“拉普兰德紧盯德克萨斯,德克萨斯目中无人,塔妮娅警觉地观察着另外三人,缇拉姨母笑”这样的布局。
没错,今天的休息室成了鲁珀族的小聚会。但是身为同族,却丝毫没有交流,似乎除了缇拉有那么一点点发起对话的可能,其他人都是不如动手的状态。
不过这种平衡,却因为另外一位的到来被打破了。
红结束了控制中枢的值班,来到了休息室。
拉普兰德发出了“噫”的一声,下意识地往德克萨斯的方向靠过去。德克萨斯死死盯着红,但是身体却灵敏地闪避了拉普兰德的抓取。
塔妮娅浑身颤抖起来,直接站起来指着红,叫喊道:“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红摘下了风帽,因为过于直接的拒绝有些不高兴,嘟起了嘴。“红,不能休息...”
然而,缇拉却叫住了红。
“看起来很累呢。过来吧,我给你膝枕哦。”
红好像这才注意到了缇拉,但是她的注意点,很快就来到了...
“尾巴...毛乎乎的...”
她不由自主地,向着那禁断的绒球行进...
塔妮娅急忙跑过去拍了下缇拉的背。“姐姐!你让那个家伙靠近是想干什么!”
“诶,但她好像很想要的样子啊...”
“你也太无防备了!”
缇拉笑着,轻轻推开塔妮娅。红乖乖地躺在缇拉的膝盖上,缇拉的尾巴盖在了她身上。红感受着这触感,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
“...那个红色的,也是很没防备的啊...”德克萨斯松了口气,顺便甩掉了趴在她身上的某只丢人的东西。
“呼...呼哈哈..哈哈哈!德克萨斯,不要去说别人了。刚才我就有绝妙的机会杀掉你了。”
“做得到的话就来啊。”德克萨斯拆开pocky的包装袋,若无其事地吃起来。
德克萨斯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说:“你们,是亚瑟家的对吧?”
缇拉一边轻柔地给红顺毛一边点头。
德克萨斯“嘿”了一声,然后又是一脸无所谓的吃着巧克力棒。
“吃得好快啊,德克萨斯。也给我来一根嘛。”
“滚开点。”
塔妮娅打断了她们之间的日常吵架。“你就是拉普兰德...让我的家族蒙羞的罪人!”
“亚瑟家?哦,那个啊。那个大叔,还挺厉害的。不过除了他,都是饭桶罢了。”
“什么!”
因为族人受到侮辱,塔妮娅当场炸毛了。
拉普兰德冷笑着说:“要干架吗?抱歉啊,我对于凌虐小孩子没什么癖好。而且,那个驴耳朵警告过我不要乱来。”
缇拉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因为怕吵醒了熟睡的红,她没有实际开口。
塔妮娅一跺脚,径直走了出去。“希望你以后,不会再对自己的同胞下手!”
一片静默,只有拉普兰德在无力地笑着。“谁知道以后的事。”
那一瞬间,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的目光交汇了。
.......
塞拉的复健很不顺利,她的记忆、战斗本能都荡然无存。能天使借给她铳时,她就像是触电一样,惊恐地扔掉了它。
狂徒讥讽地笑了一声,说道:“看起来也就只能这样了。没救咯...”
“嘛,总还是有办法的。凯尔希医生也说会全力协助。”能天使安慰着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塞拉。然而就连她也有点惆怅。
究竟是怎样的遭遇才会让塞拉变得如此担惊受怕?
“哦对了,能天使。博士说给你订做了新的制服,让你下次去试试看。”
能天使的表情明快了一些。“真的啊?好啊!”
“不过,”狂徒指指她,嘴角带着弧度。“他叫你别带苹果派去了,吃腻了。”
能天使一边摆手一边点头,说着“知道了知道了”,直接向着洛月辉的办公室进军。
房间里只剩下了发呆的塞拉和在她身边望着天花板的狂徒。
狂徒瞟了她一眼。“你...算了,现在的你就是个累赘。”
“苹果派...”塞拉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
“你应该不记得了。能天使那个家伙,把我接过去之后的一周都是吃的苹果派啊!害得我之后闹了蛀牙,疼了好久。牙医还贵得要死,是你们两个合着从生活费里抠出来的钱付的。”
狂徒露出了罕见的可爱微笑,好像在回忆什么幸福的往事。
“我记得那次,你因为生气,把能天使的被子给点着了...她后来还哭着下跪求饶。真是不像话啊。”
塞拉看着狂徒稚嫩的侧脸,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能天使...?”
狂徒正因为她此时有些恢复记忆的迹象而激动,但接下来的事,让他一下子慌了手脚。
“不要...不要啊!不要靠近我!我不是...我没有...”
塞拉癫狂地嘶吼着,抱住了自己的头,涕泪横流地倒在地上。
狂徒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头绪。“喂,你没事...”
“我没有堕落啊!为什么要...啊啊啊啊!”
“神啊,救救我!”
这一句话耗尽了她最后的理智,塞拉昏厥了。
狂徒光是听着这歇斯底里的求救就很是疲惫了,无形的压力让他一屁股蹲坐在地,喘着粗气。
不知为什么,那些话让他也有种被死死掐住喉咙的窒息感。
“对啊...和那时候一样。”
想通了的狂徒,不由自主地冷笑着。
“拉特兰的废物,没什么改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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