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前往科莱亚公国

榭洛米和迦蒂娅她们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就出发了，科莱亚公国也有港口，但是这次距离比较远，所以就早些出发。

经过慎重思考，榭洛米还是打算带上奥泽琳娜，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迦蒂娅和伊泽塞拉都表示理解，说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可以让奥泽琳娜待在科莱亚那边的分会。

榭洛米也想和希莱娜打声招呼，但考虑到这两天希莱娜都比较忙，回来的很晚，而自己出发的很早，也就没有打扰希莱娜，毕竟卡纶欧娜还在，如果不知道自己去哪了，希莱娜一定会去问卡纶欧娜的。

“你在做什么。”

站在甲板上，奥泽琳娜紧紧靠在榭洛米身旁，抓着他的修道服，有些害怕地望着海面。

而迦蒂娅则是单膝跪在奥泽琳娜的身旁，用食指轻轻在奥泽琳娜的下半身上划着什么。

“在声明一个领域。”迦蒂娅说道。“奥泽琳娜有可能被当做了人体魔术的媒介，那么我就以魔狼芬里亚的名义声明对奥泽琳娜灵魂的掌控权……简单点理解，就相当于设置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结界。”

细微的冰丝所绘制的图阵渗透进了奥泽琳娜的皮肤里，但她根本没有感觉到。

“好啦。”

迦蒂娅站起身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对方真的是雅布奇，那也无需担心了，这样一来他就无法把小奥泽当成媒介来使用啦。”

奥泽琳娜显然听不懂迦蒂娅和榭洛米的对话，只是紧紧抓着榭洛米的修道服。

“怎么了吗？”这次是对奥泽琳娜问道。

“那个……好可怕。”奥泽琳娜指着海面说道。

“那个？”榭洛米顺着奥泽琳娜指的方向望去，除了海水以外，那里没有任何东西。

“是海啦，海。”迦蒂娅说道。“奥泽琳娜恐怕没见过海，所以才会害怕吧。”

“原来如此。”

“半人马类生活的地方离还比较远，所以没什么机会见到吧。”

提到地理的问题，榭洛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说起来奥泽琳娜真的是从卡亚伊斯帝国来的吗，加伊特大陆上还有其他的国家吧。“

“唔……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些小国，加伊特大陆的部分都被卡亚伊斯帝国统一进去了，所以只要是灵类，很大可能就会是从卡亚伊斯帝国来的。”

海水波动发出的声音，让奥泽琳娜更加有些害怕了。

“说起来这就是一种魔术概念。”迦蒂娅突然说道。

“奥泽琳娜没有‘海’的概念，所以一些操纵海水的魔术就不会起什么作用……或者应该这样说，如果对象是奥泽琳娜，那么想用操控海水的魔术，就需要加强海水的物质性质，也就是所谓的‘客观性’。”

“但是，雅布奇却不这样认为。”伊泽塞拉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在雅布奇看来，海水的存在本身就是依照某种法则在运行，主要直接涉及物质背后的法则，就可以超越精神与物质的界限，而触及到‘绝对真理’。”

“那已经是魔法而不是魔术了吧。”榭洛米一边摸着奥泽琳娜的头一边说道。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已经是神的力量了。”迦蒂娅说道。

“神……”

“因为你想呀，海水为什么会流动，天空上的云是怎么形成的，风又是从哪来的，导致这些物质的原因还是物质，物质的背后只有物质。”

“没错，无论是魔法还是魔术，都无法真正地凭空创造不存在的物质，就好比黎明遗迹，尽管很强大，但最终也是以物质的方式表现出来的不是吗。”伊泽塞拉补充解释道。

迦蒂娅知道自己忘了解释什么了，便赶紧继续说道：“当然了，不排除世界上所有的物质，例如大到山河大海，小到沙子泥粒，都在按照某种绝对真理运行，但即便有，雅布奇也无法触及到。”

“因为雅布奇本身作为物质就是在按照这种绝对真理运行，除非他改变自己的形态，脱离物质形态成为一种……非物质且有精神灵魂的存在。”

“但也不能否定真的有种这种非物质的智慧生命存在。”伊泽塞拉突然间抛出了这样的话。“你知道雅布奇原来作为魔法魔术学者，具体从事怎么样的工作吗？”

榭洛米摇了摇头。

“教义融合，这就是雅布奇的工作，就是不断地补充一种教义，大概的感觉差不多就是‘十字系的元素类造物拟态魔术与黎明系的元素类启灵魔术有相似的地方，那么就以黎明系为主体来融入十字系的魔术，创造更强的魔术’，差不多就是这样。”

伊泽塞拉背靠在护栏上继续说道：“那按照雅布奇的‘绝对真理理论’，如果存在绝对的真理，那么这个绝对就包含了世界上的全部绝对。”

“抱歉……我没太听懂。”

“就好比将你与迦蒂娅的灵魂互换。”

“我会苦恼的。”

“诶？为什么呀，亲爱的不满意我的身体吗。”

“作为旁观者会满意，但作为拥有者……我会苦恼的。”

“我的身体明明很出色啊，亲爱的你不也说很漂亮吗。”

“所以说那不是重点……”

“总之。”伊泽塞拉打断了二人的调情。“这样的交换是错误的，但这样的错误依然是在按照绝对真理运行，也就是说，这样的错误是可以被绝对真理允许的，那么世界上有无数的教义，在这无限的教义中，也许真的存在一种排列组合，能够创造迦蒂娅刚才说的错误，虽然几率无限为0，但仍然有可能存在。”

“前提是这种绝对真理也得存在呢。”迦蒂娅笑着说道。

榭洛米大概明白了，心里也有点佩服这个雅布奇，因为隐约之中，榭洛米总觉得这个理论有某些地方是可取的。

“那我们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和他战斗，他的实力如何？”

“实力算不上弱，但毕竟是学者，也算不上强，也许会布置一些永备图阵或者结界来构筑领域。”伊泽塞拉谨慎地说道。

“赤手空拳就能干掉的货色啦。”迦蒂娅随意地说道。

“那如果真的是他做了什么的话，你们要杀掉他吗。”

“当然了。”这次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不在于他犯得什么罪，而在于他可能犯下的罪，注意到理欲之瓶的不可能只有我们，想必牧团也和注意到了，要避免让雅布奇或者雅布奇的研究成果或是其他东西落入牧团的手中，这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榭洛米选择了沉默，但他的想法是没有变的，只是在这里争执的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无济于事。

“那个雅布奇，原来在七圣会时很令人讨厌吗？”

“并不是哦，虽然我们的讲述可能让他听起来比较阴沉，但其实是个比较强硬且自大的家伙。”

“嗯。”伊泽塞拉手臂环胸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们当初放了他的原因，因为他的性格比较强硬，对自己坚持的事情毫不退让，不像是那种会卑躬屈膝的人，所以觉得他不可能会和牧团搅在一起。”

“啊！”迦蒂娅突然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耶蕾娅似乎还和他交往过一段时间。”

“耶蕾娅吗……”

“当时雅布奇也算是比较有权力，和帕隆斯是死对头，两个人在理论研究上打得你死我活的，而那段时间似乎耶蕾娅和帕隆斯关系不太好，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怎么想的，就对雅布奇投怀送抱了。”

榭洛米很担心，自己难道在耶蕾娅眼里也是和雅布奇一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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