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说。」
身着薄裳的龙烈臻待在屋内,单手晃起了酒杯。
屋外接着传来副将的声音:「皇上请您速去宫中觐见。」
「星不露夜,月不照地的,这个时辰唤我过去?」
「属下认为是...关于那件事。」
「...还有多久?」
「三日。」
啪!——
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响起,炸开的风熄了蜡烛。
「那群西陆人真是活腻了。」
掌中捏着碎成几片的酒杯,摊开后掺杂着粉末散落在桌上。
龙烈臻不怒自威的眼瞳寒光一闪,身边的虎纹剑隐隐约约在颤抖。
它深深感受到了藏在自己主人冷漠的外表下,正在源源不断喷溅而出的怒火。
呲啦——
龙烈臻一把扯下发带,散落的长发打断了桌上已经凝固的蜡烛,转身走向房间内。
「备马!」
——————
「呼...」
吐出一口浓厚的酒气,醉醺醺的样子也荡然无存。
「可算是把酒力都给逼出来了。」
炎律盘膝坐在床上,周边的红色火莲一朵接着一朵飘落开来。
『律儿。』
『师尊?』
须弥戒里久久没有动静的炎牌突然传出了声音。
『我且传你一句话,参透多少便是你的事了。』
『谨遵师命!』
『炎由心生,心灭则炎灭,心存则炎存,心焚则炎焚。
心火为两者:
其一谓欲,动机不纯,道心不净;
其二谓奉,奉心他人,命火加身。
永远记住:心火为他人奉献,当你心火焚身之时——』
——
『...师尊?』
奇怪。
炎律手中令牌上正在发光的火焰图案逐渐黯淡。
————
「...」
手中的令牌被横刀切断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
「遗言说完了?」
「...」
炎门上下火光万丈,听不见人声,也不见得人影。
白眉老人端坐在蒲团上,身上是一个接一个的黝黑洞孔,血流不止。
蒲团染满了鲜血,盛不起来的部分顺流而下,流到一位黑衣人的脚边。
「心炎难焚,心炎难焚啊...」
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最后一句话,白眉老人断绝了气息。
「...速去立炎云老祖之碑。」
『遵命!』
黑色的斗笠下暗藏着悲伤的眼神,手中握着奇形怪状的武器。
「鄙人魑,继虐炔、段鞅之后取走炎云之命,此身之罪复加一等。」
可怜远在京城中,便是连自己门派惨遭灭门也不知。
——————
「阿嚏!」
睁开眼看到的是透过纸窗刺人的阳光,正均匀的铺在被子上。
「没想到被一个喷嚏给打醒,这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呢...」
一阵敲锣打鼓声突然冲进炎律的耳里,打开窗户,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见那台上一人腮帮通红,声音雄润:「三日!三日后烈龙将军便与西陆的人正式谈判!」
————
「谈判?」
西陆的人虽然不怎么见,但听人说战场上见到的都不是什么好鸟,据说还会满天放烟花和开大铁炮。
这大铁炮究竟是个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
要不然...去看看?
反正封官还要十天半个月的,不如...
这是炎律秀才第一次这么鬼笑。
——————
「将军此次赶往北防,风寒雪大,皇上说要带的人最好...」
「呿,能耐风寒,踏过冰雪的人,你副将一名,剩下的还有几个?再说流气为火的修士怎么会愿意参加这种兵队...」
龙烈臻愣了一秒钟。
「不对,好像还真的有一个...虽然能不能抗寒是不知道,但身体素质应该差不到哪去。副将,走!」
「去哪?」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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