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 第二十七章 空间之轴

“喂，侦探先生，你有在听吗？”听到对面猛然间敲打桌子的声响，我才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的头抬起来。

“呃……啊？早上了吗？”我下意识四周看看，就看到对面那张想把我吃下去的阴沉老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困了，忍不住就……”也许是我动静有点大，早就躺在我大腿上睡着的空之构体哼唧了一声又再次蹭蹭翻身继续睡了，嘴角还淌着流的老长的口水。看着梵高幽怨的小眼神我忍不住尴尬地笑笑，借着把空之构体抱到沙发上的功夫才躲过去。

“行了可以了，故事结束了，该说正事了。”梵高很是无奈地说。

我把空之构体安置好，转过身又回到墨绿色的小桌子旁，这时梵高也发话了：“其实我的故事还有剩下一部分没有讲……”

“晚安！”我很是应景地打了一个哈切，转身就要躺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做梦。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既然你和空之构体走过接触，你在这里又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伸伸懒腰，就要和空之构体同沙发共枕了，梵高很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没有听过别人说我是自杀的吗？”

“难不成你还是他杀的？”我的眼睛都快要闭上了，梵高才给了我一个痛快的回答：“我确实是自杀的，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也算是他杀的。”

“喝多了吧？”我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如果你把自己杀了，那么又是怎么坐在我们面前讲这无聊的大英雄主义的俗套故事呢？”

“我也想知道原因先生。”梵高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就说明你现在正在经历和我曾经经历过的相同的事。”

“此话怎讲？”我困意全无，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有些疯癫的画家。

“我猜猜看……”梵高把玩着手中的红酒，笑眯眯地对我说：“你原本所在的空间是不是开始有些不太稳定呢？比如说出现了什么原本就不该有的东西？”

迪拉克之门。我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就是原本不该出现在我们维度空间的东西，但是它出现了，而且是这一切的开端。

看到我的反应，梵高很是满意地笑笑，继续说：“实不相瞒，我曾经也经历过类似于维持空间稳定的请求，那人正是正跟着你的空之构体。鉴于她陪我一起看夜空的原因，我没有拒绝她的请求，一起和她踏上寻找剩下两个构体的旅程……”

我怕这一讲就是一本书的经历，很快就打断了他，开口就问：“那结果呢？你找到全部构体了吗？”

“没有。”梵高摇摇头，眼神非常平静地看着我，看样子不像是说谎。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

“她说空间之所以不稳定的原因在于一个叫‘迪拉克之眼’的东西作祟，所以按理说只要将它制服就足够了……”梵高咬了一口剩下的汉堡，一边若有所思地回想着。

“当时我认为只要将它处理好一切都结束了，也就没有再多寻找剩下的一个构体就直接去和它见面了……”

“等等。”我再次打断梵高的话，问到：“你说你找到两个构体了，那么另一个构体是？”

“时之构体。”梵高回答。

“时之构体？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急切地询问他，看看能否找出什么线索。

“就在随行的路上，很容易就找到了。”梵高继续说：“那个小家伙很有个性，就像一只小刺猬。看上去有些凶巴巴的，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为什么我随行路上就没有遇到啊？还要找到几大原罪灵器之后才可以啊？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

“请你继续，告诉我这故事的结局。”我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让他把故事继续讲下去。

“先生，我讲的不是童话。”梵高有些阴沉着脸说：“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局。”

“那这么说你没有打败‘迪拉克之眼’吗？”我皱着眉问。

“打败了。”梵高摇摇头说。

“那又为什么没有结束呢？”

“因为世界线毁灭了。”梵高摇摇头说：“准确地讲应该是世界崩塌了。”

“世界崩塌了？”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梵高。

“是的先生，我没有在讲故事，世界真的崩塌了。”梵高很淡然地说。

“我自以为很是聪明的想法就在那一刻化为虚无，世界法则远比我要想象的复杂的多。就在我将迪拉克之眼击碎的那一瞬间，我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我可以回到正常生活的那一瞬间我就大错特错了。就在我回到本身的空间维度时，出现了让我有些崩溃的场景——所有活物，我是说所有的有生气的东西全部都呈现出在死亡和存活的边缘处。所有物体都在以一种诡异的形式停滞在这个世界上，原本不可能的场景就这么发生在眼前，有的几个物体以一种根本无法实现的形式重叠在一起。街道、房屋、人群等等都呈现出各种诡异的形态，我可以看到人的嘴在一张一合的发出声音，可就是听不完整说的什么；我从窗户外面看见各层建筑里的物品怪异地堆放在一起，可换一个角度看却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的空间已经彻底崩塌了，所有物体都不再正常出现了，这让我唯一一个正常的存在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所以你自杀了？”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为了将这世界线恢复正常，我只能依靠两个构体的力量回到过去了……”梵高叹口气，就算他没说完我也知道他最后做了什么了。

“不对，这还是矛盾。”我闭上眼睛，说出了有些让我细思极恐的想法：“你如果把过去的自己给杀死了，那么你现在又是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不就形成一种奇特的死循环了吗？既然你还能活着，就说明杀死过去的自己对将来并没有影响，那么过去的你就会继续做下去，这样往复循环就再也没有尽头了。相反，如果有影响的话，那么你就不会活到现在了，那么我面前的又是谁呢？”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面前的男人有些失望地回答：“你也许说的没错，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不过这个循环好像出了一个漏洞。”

“这个漏洞就是你还活着，而代替你经历的人换成了我。”说完这句话，我的压力莫名增加了不少，伴随着恐惧感压迫我的思维神经。

“所以我该怎么脱身？”我稳稳心神，问着旁边看似有些幸灾乐祸的文森特.梵高。

“找到最后一个构体。”梵高不急不慢地说：“每一个构体都有她的作用价值，即使两个构体足以击败迪拉克之眼，也要找到最后一个。不然的话照这个循环下去……我想你也心知肚明了吧？”

我点点头，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再次盯紧梵高问道：“你和『瑶琴』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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