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将一切都烧尽了,连同那漆黑的墙壁、繁多的图书、柔软的大床以及存在于那里的温馨。
回忆里自己是不堪的,单单跪倒在地上,双眼目之所及皆是悲凉,内心深处早就放弃了抵抗。
后来才发现,自己是丑恶的,触手可及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却又为了存在的理由而鼓起勇气。
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存在就是不堪的,因而抱着必死的决心站在了悬崖之上,却又开始犹豫。
得到的永远比失去的少。
哪怕是现在,我也不明白自己一个人活下去的意义有多少,只能追寻着对于纯心的回忆,把复活的可能性当做存在的意义。
成功的可能性从来没有考虑过。
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失去什么。
倒不如说我是为了失败才来到这里的?
那么也就没有抵抗的必要了,我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才会选择这里,那么就算在这里失败,自甘堕落也没有问题。
一直以来,我都是为了什么而挥舞着那蔚蓝色的剑?
每当我扪心自问时,浮现出的都是纯心的笑颜,然后定格在她死亡的瞬间……
我真的是为了守护纯心所以才跟在她的身旁的吗?或许纯心比我更早察觉到这一点。
我不过是觉得待在纯心的身边比较安心而已……
飞蛾之所以会扑向火焰,是为了追寻光的存在。
我十分清楚,目之所及的不过是幻影而已,燃着火焰的废墟、洒满鲜血的村庄、逐渐崩坏的城市……剑刺进亲人身体的触感,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是药物所带来的的副作用。
只是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所以我才会又开始反省自身。
“姐姐……”
意识到的时候,纯心口吐着鲜血将手滑过我的脸,留下血迹,最终搭在了肩膀上。
“好疼……好疼啊,姐姐……”
一瞬间,厌恶的感情如同火山一般从我的内心深处爆发了出来,可能对方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折磨我的内心,但这最后的一幕并不是怎么样用心。
“真正的纯心……就算是很痛苦也还是微笑着祝福我活下去……她是我的唯一、我的支柱、我的光芒,是无论如何都替代不了的——”
强压着愤怒,我将冰剑从那恶心的幻影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最好的妹妹。”
一切伴随着我的挥剑又回归到烟雾之中,剩下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甚至分不清自己的落脚点,就好像是悬浮在空中一般。
我不喜欢回忆过去,那里全是令我痛苦、悲伤的东西,但我又无论如何都要面对过去,那里有我为何奋斗的理由,为何是现在这样的原因。
我只是……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它们的关系。
等我想清楚了,也就不会再迷茫了……大概吧。
不知为什么,有点高兴。
被欲望迷惑双眼的看守并没有察觉到纯奈的手动了一下,而是将双眼盯住了纯奈的身体,就好像是被吸引的磁铁一般不可分离。
看守的手将要触碰到纯奈的那个瞬间,纯奈立刻翻身左手抓住他伸出的手臂使劲往下按,然后右手接住看守的头同样往地板砸去,连个惨叫都没有,看守就这么昏了过去。
纯奈将嘴角的唾液擦去,想着既然在现实不是魅魔,那么唾液和气味应该没有催情效果才对,倒不如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刻意散发过这些东西。
“虽然是幻觉里她说的,但看样子我真的是不适合做魅魔。”
回想起幻觉里被姨妈训诫的场景,纯奈就不由的叹了口气。
如果改变一些东西,那些幻觉有没有可能成为现实呢?答应是肯定的,只是纯奈现在不打算再思考那些东西,为了自己的目的无论如何都要把高泽的异常消除。
“听到声音了吗!?”
“就是那边!”
——没有惨叫声,也有落地声,在敌人的基地里放弃警惕什么的,我也改变了吗?
纯奈站起身,看见门外的看守逐渐靠近,没有过多考虑,把一切都交给直觉。
她飞奔了出去,抓住铁门利用离心力一脚踢在了离门最近的看守身上,随后立刻瞬身到后面的一位看守面前,用手肘对着他的脑袋一记重击。
还剩下一名看守,纯奈看向了他,好不容易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他立刻拿出手枪,虽然脸上冒着冷汗,但因为拿着手枪自认为对方肯定躲不开手枪的攻击所以开始威胁起了纯奈。
“你要是乱动,下场会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纯奈看着他,发抖的双手根本不能好好的握住手枪,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比起手枪还是黑色牛头人的突击更加恐怖,但显然纯奈有点想要作弄他,对于纯奈而言是难得的情况,所以她举起了双手。
“很好……”
看守看见纯奈示弱一瞬间放下了戒心却不料就在他手部肌肉放松的瞬间,纯奈就一下子来到了他的面前,左手将他握住手枪的双手的手腕抓紧、推向地面,伴随着他下意识扣动扳机发出的枪响声,纯奈的右臂已经绕到了他的脖子上,这下他完全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纯奈用力踢向他的腹部,然后很自然的接过了倒下时他落下的枪。
这四个看守受伤程度各不相同,但都没有生命危险。
纯奈确认手上的枪,将弹夹弹出还剩下五发,虽然枪确实是不错的远程武器,但对于自己而言并没有多大左右,所以纯奈随手丢掉了手枪,结果正好砸在了第三名看守的头上。
虽然纯奈没有太在意,但看样子那名看守脑震荡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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