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乔恩坐在长桌前的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月亮己经过了屋顶,朝下落的地方去了。
“唔……看来已经过了三更了啊,不过我也把该做的做完了。”桌上摆着的五种盛着颜色不同性状液体的圆底瓶,有的还在冒雾气,有的已经在缓慢凝结中了。
每种颜色的圆瓶中液体都有不同的作用:棕色为排除与聚集土地原有物质以外的杂质,青色则把这些杂质提取凝结,红色则是把凝结体蒸发与升华,蓝色与橙色则为土地补充水分与矿物。在调配中不仅把原有材料反应化为液体,也是材料中原有灵力的交融与浓缩。
乔恩在准备离开时才想起房间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她因为不想念繁琐的魔术语而让杰森在旁用抄写来代替。因为困倦到忍不住闭眼的杰森还是伏倒在了桌上。
“杰森,杰森,我们该走了。”乔恩摇晃着他的肩膀。
“唔……嗯,”杰森缓缓睁开眼,眯着看着眼前的墙,转而才看到乔恩的脸。“啊……主教,抱歉我……”杰森马上站起朝乔恩施了一欠礼,“睡着了”这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乔恩打断。
“没事,比起这个,术语的抄写怎么样了。”
“嗯,您吩咐的我已经抄写和检查完了。”
“那就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吧。”
“诶?现在吗,可是天还没亮。”
“没关系,我们必须现在出发,因为这个魔术只有在现在才能发挥最好的作用,这个时候的自然灵力比较稀疏,魔术灵力容易融入自然灵力中。”
用于改变物质的魔术,魔术运用的灵力必须要很好的与自然灵力融合,如同使稼接的枝干存活并生长一样,也是需要一个比较完美的切入点。而稀疏自然灵力的空隙则适合填入魔术灵力。
两人收拾整齐物品并个搬上马车后,乔恩把这幢房屋的大门再次上锁,之后拔出,放入杰森的手里。
“主教大人,这是为什么?”
“好好保存,以后就由你保管这个钥匙了。”乔恩没有回答为什么,转身上了车厢,催促道。
“你也快上来吧,然后我们前往尤加利正东的尤利欧农场与正西的蔷薇花园。”
这两地相隔甚远,要在天亮前都能在这两边完成魔术,就需要加快速度。
选择这两处的原因,是两地有贯穿尤加利城的地下灵脉,并且也是城中自然灵力最稀疏的地方。
“果然。”乔恩看着眼前景象自语。东边的尤利欧农场已成干裂的荒地,连杂草和昆虫都没有,把自己封闭在破碎的围栏里,附近的木屋也似倒非倒无人居住;西边的蔷薇花园则是变为蔷薇墓地,也无人打理,枯黑的藤蔓与枝条挂在锈迹斑斑的铁栏上,寂静得毫无生气。
乔恩与杰森先在东边农场中四角平整空地进行施术,将抄好的术语卷好放入圆瓶内,纸张在被浸入液体的一瞬间被腐蚀消失,发出微弱的光芒。接着按照先前安排好的顺序,棕、青、红、蓝、橙色液体瓶子依次倒在土地上。四角完成后,发着淡光的液体笔直地从四处流向中心一点消失。那中点在几秒后发出强烈的光,光线组成的弯弯曲曲的脉络在土地上向四周散开,光脉再渐渐变浅消失不见。
在蔷薇花园内也一样完成之后,东西两地之外的其它土地也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微妙变化,土地变得比之前稍稍松软,在上面的植物也微微褪去了些枯黄色。
“这样就好了,之后会慢慢改变的,这城里的土地也一定会恢复回原来的样子。”乔恩道。
这下就只剩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如今的疫病。因为,肥沃的土地由健康的人来耕种才能维持下去。
咔嗒咔嗒,天空大亮时二人的马车才回到尤加利教堂,倚在门口的洛可才悠悠转醒。主教与杰森的突然离开使她的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慌乱感,在晚上孩子们和其它侍从休息之后她就独自一人在教堂大门内等待着他们的回来。吹了一夜冷风的洛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辛苦你了哦,洛可。还有杰森,你们两个都回去休息吧。”乔恩在他们二人整好马车后,微笑道。
乔恩坐在庭院中心的亭子里,摘下头上的蓝玫瑰头饰,放在手中端详着。这个由两朵蓝色玫瑰并成,蓝色花瓣晶莹剔透,下面是白色蝴蝶结,蝴蝶结背面附着两片白色羽毛。
抬头看向升起的朝阳,它为大地散播点点光芒,黑暗也从大地上退去。人们伸手迎接朝露的润泽,向神祈祷。生机盎然的土地,再次带来幸福生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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