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首战

萨米尔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行了，那你能回到预备队吗？”

雅克微微一笑，逐个收起三人的空杯子说：“从你第一次问我我能否回到预备队时，我就可以回了。”

“哼哼，你果然很有趣，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希令起身要离开，却被雅克叫住了：“我还不能走，我被罗宾那家伙指定在这个咖啡屋工作，所以你们把我可以回到预备队的消息告诉罗宾就行了。”

“那我们走吧。你的咖啡，我下次还想尝尝。”萨米尔拉开咖啡屋的门，走了出去。

萨米尔刚出门，手机就响了，与此同时希令、鸭华和雅克的手机都响了，四个人打开手机发现，是罗宾发来的紧急集合命令，地点在训练场，要求穿作训服。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雅克迅速摘下围裙，跟着他们跑出了咖啡屋。

当他们到达训练场时，已经有大部分预备队员就位了，还不见罗宾的踪影。待所有人到齐后，罗宾匆匆从外面飘进来：“所有人，训练队形！”

总共25个人，站成四行六列，雅克则站在最后一行。许多没见过雅克的队员，看到他那恐怖的眼睛，都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赶紧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预备队被下达了一则紧急命令，是出击命令！”这句话刚出，所有预备队员都心头一紧。“由队长直接下达，任务内容如下：第二小队被困在了木卫二绿洲市的地下城，第一和第四小队被派往木卫四执行侦查任务，第三小队在木卫六巡逻时与基地失联，目前已经派遣了搜索小组前往失联地点，所以基地中目前剩下的力量只有预备队。

根据第二小队发出的求救信号表示，第二小队的详细位置在绿洲市地下城的第二区财务中心的绿洲银行内，建筑外围已经被地球联盟的民兵团团包围，如果没有外界力量的干涉，无法进行突围。

现在所有人，跟我来行动会议室，我们必须立刻进行作战会议！”罗宾还没说完就飞向训练场的出口，预备队的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

鸭华边飘边对萨米尔喊：“我们才训练一周啊，这就要上前线了吗！”

“第二小队，我们必须去救他们！”

“该死的这太突然了，这次行动一定会有伤亡！”

“吵死了，把嘴闭上！不敢去就躲在厕所里刷马桶吧！”希令对鸭华吼道，鸭华立刻闭上了嘴。

所有人跟着罗宾涌入作战会议室，这是一个灰色的小房间，中间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面是一个大电子屏，罗宾在操作面板上输入了一串字符，电子屏立刻在桌面上方投射出一团复杂的蓝色全息投影。

“这是整个绿洲市目前所知的地下设施。”罗宾再次输入字符，这一团混乱的全息投影中有一部分被标注为了红色，红色区域中间有一小块地区是绿色：“红色区域是地下城的第二区，绿色区域是银行所在位置。

初步计划为，通过地面的航天窗口，于D3主干道上的d7支路，派遣六艘迅猛龙突击艇到达银行顶部，接上所有第二小队队员后，预备队负责殿后，掩护第二小队撤出地下城。预测此次任务的难度不大，对方民兵重武器很少，只要做好火力压制就问题不大。时间紧迫，十分钟后出发，出发前请所有人前往装备库，在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取基地配发的装备，我会立刻给你们的身份牌登记临时使用权，准备好后来到船坞第一闸门前的停泊坑集合。以上！”

队员立刻赶往装备库，萨米尔找到了自己的储物柜，用身份牌刷过识别模块后，储物柜的门便弹开了。里面的东西让萨米尔倒吸一口凉气：一件防弹衣和一顶头盔，一把KR35突击步枪，一把M73手枪，和一箱子塞好子弹的弹夹。弹药箱旁边还放着三颗破片手雷。萨米尔不想负重太多，穿上防弹衣和头盔后，把手枪和步枪拿上，塞上几个弹夹就关上了储物柜。

萨米尔来到集合点后，第一个就看到了鸭华那滑稽的样子：弹夹插槽里插满了弹夹，背上背着两把KR35，腰带两边各有一个插着M73的枪套，还挂着五个破片手雷，看上去十分臃肿，走起路来也受到了阻碍。

“你带这么多弹药不嫌累吗？”萨米尔尽量稳住语气对鸭华说。

鸭华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异常地兴奋和激动，来回摸着手里的KR35说：“加藤君，在我再次摸到她时，我就知道我有的是勇气！让我们把第二小队全部安全带回来吧！在我们成为正式队员后，我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地球进口的高级枪！”

看到鸭华的笑脸，多少缓解了萨米尔的紧张。但随后紧张感再次覆盖了他，所有人到齐后，队长和罗宾走来，大家看到队长走来后，都立刻站成了训练队形。

队长停在队伍前，表情十分严肃：“让第二小队被困绿洲是我的失职，而且更不应该让预备队出击，但如果第二小队再没有支援，他们就必死无疑。所以，拜托了，我会在作战指挥室全程指挥你们的战斗，请把第二小队带回来吧。”队长竟然向下90度弯腰。

船坞中已经准备好了六艘迅猛龙级突击艇，他们被机械臂推到闸门前，整齐地排列着，那黑色的凶猛的棱锥形船头，在白色的背景下显得更加具有攻击性。

所有队员登上突击艇后，四个闸门上的黄灯开始闪烁，闸门缓缓打开。六艘突击艇进入气密舱，完成抽气后前方的二号闸门打开，露出长达百米的矩形通道。这时萨米尔所称的突击艇突然猛烈加速，突击艇的助推器喷射出的蓝色火焰在舷窗上就能看到。突击艇的座椅是竖着排列在船舱两侧的，中间空出的空间可能是用来放担架什么的。加速带来的重力让萨米尔死死抓住钢柱，驾驶舱的挡风玻璃外，通道的墙壁在快速向后推，只用了几秒的时间突击艇就冲出了通道，直接在外面的跑道上起飞，并伴随着剧烈地震动迅速拔升。

透过舷窗能看到左右两侧的其他突击艇也跟了上来，都在持续加速，萨米尔观察星图后大致估算出了航向，是前往木卫二的方向，而且此时木卫六距离木卫二非常近，用目前的速度估计十几分钟就能到达。

待飞船进入均速状态后，萨米尔还是放不下心来，放在突击步枪上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和萨米尔同一艘船的还有鸭华，埃德蒙和一个比较陌生的女孩。这个女孩看起来有二十几岁，留着棕色的长发，现在被扎成了马尾，胸前即使穿了防弹衣，还是无法抑制隆起的部分。她显得很平静，视线一直在自己的步枪上，还时不时地笑笑。萨米尔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决定跟她搭话。

“我们在训练的时候见过，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哦，我叫萨米尔·加藤。”

她楞了一下，才抬起头来，四处观望，也许是在寻找说话的人。

“是我，萨米尔·加藤。”萨米尔又重复了一遍。

“哦……我是玛丽塔·亚波利斯。有什么事吗？”

“你，看起来很平静。不紧张吗？”萨米尔小心地问。

“当然，我也紧张，不过我相信只要计划顺利就一定不会出问题。你何不想想这次任务的本质呢？”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萨米尔的某根神经，让萨米尔恍然大悟，自己在参军前保持着的绝对冷静和计算本能，不知何时已经被萨米尔逐渐丢弃了。自己刚才的紧张，太不像自己了，萨米尔立刻调整好状态，开始思考此次任务的细节。

“这是一次营救任务，我们有六艘突击艇，如果顺利到达目标位置的话，从开始接收第二小队到起飞撤离最多也只要2分钟，主要问题是在撤离过程中敌人是否会追击，若敌人拥有类似突击艇这样的重武器，就难办了，但对方是民兵，拥有这种重武器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这次营救任务是没有太大风险的。是这样吗，亚波利斯？”

玛丽塔微笑着对萨米尔说：“你的判断很正确，所以不需要太紧张，这次任务一定会顺利完成的。”

“嗯，你说得对，我感觉好多了，谢谢。”

“这没什么。比起这个，这位东方人好像异常地兴奋，你认识他吗？”玛丽塔望着坐在萨米尔旁边，一脸淫笑地摸着突击步枪的鸭华说。

萨米尔苦笑着说：“哦，这位是衣阿华……不是，李鸭华，我的朋友。他从到这里后就一直这幅德行。”

“战场上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谁知道呢……”

几分钟后，船队已经接近木卫二，开始逐渐减速。驾驶舱的无线电中传来了队长的声音：“所有驾驶员，请从绿洲市以北5公里的A9航天器垂直通道进入地下城第一区，在A9的相关人员会打开入口五分钟，请立刻赶往目标位置，完毕。”

船队来到A9航天器垂直通道上空后，通过舷窗可以看到地面上有一个开着口的大坑，这个坑大约有半个足球场大，坑里有一个垂直的通道，一直延伸到其下不远的地下设施。六艘突击艇迅速下降，进入入口后，无线电再次传来队长的声音：“所有驾驶员，直接从第一区上空前往第二区的目标区域，第二小队已经在银行天台释放了绿色烟雾，垂直通道入口将在十分钟后再次开启五分钟，请算好时间。”

突击艇下降至通道低端，下面的景象瞬间豁然开朗：绿洲市地下城远比萨米尔想象中的要大上不止一星半点，整个地下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顶部有数个大功率日光灯，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地下城依然采用地球的地基建筑，这些建筑中许多连着地面和顶部，但大多数建筑都建造到一般高度以下。和地球上的大都会一样，密密麻麻的高架纵横穿插在建筑群之间，汽车像蚂蚁一样在上面高速穿梭。

“哇！这就是绿洲市闹市区吗？好厉害，跟冥王星没法比啊！”鸭华趴在舷窗上贴着玻璃说。

“这还不算大，比起纽约，这小城市在他面前只能算一个小镇。”埃德蒙少有的说。

萨米尔打开KR35的保险，“咔嚓”一声拉开枪栓说：“快下来吧，我们马上就要到达第二区了，做好准备！”

四个人开始准备武器，这时船外的光线瞬间消失了。

“怎么回事？！”鸭华喊道。

“该死，是日光灯，日光灯被熄灭了！”埃德蒙望着窗外喊道。

木卫六，战隼特别行动队作战指挥室，队长一砸桌子说：“糟糕，他们居然来这招！”

“队长，在黑暗环境是看不到绿色烟雾的！而且突击艇的推进器喷出的火焰会成为集火目标，现在怎么办？！”预备队情报员坐在电脑前喊道。

队长尽力稳住局势：“立刻让第二小队发射信号弹！并且所有突击艇迅速采用分散队形！”接着队长小声对自己说：“罗宾，坚持住。”

空中一片漆黑，虽然城市也有灯光，但光线很少，只能勉强照亮城市内部，此时空中的六艘突击艇所发出的六束蓝光，就像夜空中的小太阳一样极为耀眼，所有突击艇的位置完全暴露全无。

驾驶舱的通讯设备突然传来另一艘突击艇的声音：“三号机！三号机受到火控雷达照射！！该死的他们发射了！即将进入规避动作！”

萨米尔透过舷窗看到不远处的那艘突击艇迅速偏离航道，并排放出了一大片热镁弹，不知哪边发射来的一颗导弹被热镁弹干扰，向下方坠落到了城市中，在一栋楼房上发了爆炸。

这时黑暗的空中出现了一抹红光，是第二小队！第二小队发射了信号弹，在天空中形成了第七个小太阳。在信号弹下方，几处被破坏的地方冒出滚滚浓烟，还能听到那里传来的持续不断的枪声。财务区被绿洲市警察局封锁，通往财务区的高架都被警察封锁了，几辆警车堵在路上，发出闪烁的红蓝光。

六艘突击艇到达指定位置，银行天台上果然是第二小队，部分民兵已经涌上了天台，借助天台的水箱和排风机作掩护，在与着陆区的第二小队交火。

萨米尔所乘的突击艇第一个下降，驾驶员操纵速射机枪对民兵的方向来了一轮扫射并发射了数枚火箭弹，一连串的爆炸形成的火焰暂时挡住了民兵的攻势，突击艇紧接着降落在了着陆区。

“快，拉开舱门！”驾驶员对后面喊道，萨米尔立刻去开门，刚打开门锁，门就被从外面猛地拉开，一个抬着担架的士兵迅速踏入舱内，后面跟着另一个抬担架的人。他们把担架放在舱内的中央，其中一个袖子上有红十字臂章的士兵开始处理担架上的人的伤口，萨米尔只是睹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腹部右侧被击中，动脉被损坏，大量血液从伤口不停地喷溅出来，医疗兵用止血钳夹住血管，另一个士兵扒开伤口，用一个斜口钳伸入伤口，夹住了弹头后慢慢拿了出来，这个受伤的人双手死命地抓紧担架两边的铁管，双眼紧闭着强忍着剧痛。

火焰减小了许多，天台入口的方向再次传来枪声，几颗子弹击中了突击艇的外壳，发出强劲地金属敲击声。上来六个人后，突击艇再次起飞，最后一个上来的没有关上舱门，而是在机舱内架设自己的轻机枪开始对入口处火力压制。轻机枪的扫射比步枪的枪声更加巨大，仿佛要撕裂空气一般的巨大。无数弹壳从轻机枪的抛壳窗中弹射出来，像倒水一样倾泻在机舱的地面，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所有突击艇全部接上第二小队后，逐渐加速升空，不料最后一艘突击艇被飞来的一颗火箭弹擦中了左侧的一台推进机，失去主动力的50%。突击艇立刻开启备用动力，回复了左侧的20%动力，勉强能保持突击艇的平衡，开始向垂直通道撤离。

刚刚起飞，所有的突击艇都发出了锁定预警的警报声，如悲鸣一般，响彻在整个船舱中。

“上帝啊！上帝保佑！”驾驶员在锁定预警变成追踪预警后，迅速向右拉起操纵杆，按下了释放热镁弹的按钮，随着船身的震动，船尾出喷出了一片闪光的热镁。六艘突击艇，释放出了六簇热镁弹，像夜空中炸裂的烟花一样散落下来。

“第一轮！第一轮导弹成功规避！”

“该死的第二波要来了！我们再次被火控雷达照射！”

“死定了，照这样下去热镁弹不够用的！”鸭华抓紧钢管对萨米尔喊道。

锁定预警变成追踪预警后，下方的城市中一共升起十二枚导弹！

“所有人系紧安全带！”驾驶员把操纵杆往右侧按到底，突击艇立刻开始滚筒运动，整个船舱向右倾斜了近90度，同时喷射出更多的热镁弹。剧烈的震动，让萨米尔感到死神在接近，不出所料，一次更大的震动后，突击艇陷入失控，开始水平打转，窗外的城市在迅速放大，高度显示器的数值在迅速减小，船体严重损坏的警报声贯穿了整个大脑……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哥哥……今天我们别吃蔬菜了吧，用蔬菜的钱来买咖喱怎么样……”彤叶……是你在说话？“萨米尔！快回来吧，今天晚上我们吃咖喱饭哦……”妈……妈妈？“臭小子怎么搞成这幅德行！快去洗个澡，然后才能吃饭……”父亲……我已经、多久没听过父亲的声音了……

“加藤君！加藤君！能听到吗！”头盔的耳机里传来了鸭华的声音，接着他感到身体被晃动，眼睛才慢慢睁开。

周围全是突击艇的残骸，突击艇坠落在了高架公路上，周围的船员在平端着突击步枪警戒着四周。

“别动，我给你包扎伤口，指挥部说只有我们一艘突击艇被击落了，其他突击艇都顺利离开了地下城。我们准备前往新联合国暂时躲避民兵的追击。能站起来吗？”

“能……”萨米尔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他低头发现自己的左膀不知怎么的被划出了一道伤口，伤口已经被针线缝合了，应该是在自己昏迷时被缝起来的。

“我们现在在哪里？”萨米尔打开移动终端的地图，得知自己的位置在第一区航天器垂直通道附近，距离联合国总部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这时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了警笛声，几辆警车呼啸着驶来，急停在了突击艇的残骸前。从警车上跳下一名警官，这名警官迅速出示木星联邦绿洲市警察局的警官证后，迅速找到了一名第二小队成员：“你就是第二小队队长？”

这名队员收起步枪说：“我是。你就是队长提到过的弗洛斯特警官？”

“是的。民兵的主力部队马上就会到达这里，跟我们上车，我们会带你们前往联合国总部。”

“你们！预备队队员，现在根据队长的命令，跟随我们第二小队继续行动。”第二小队队长看了一眼还趴在那具尸体上的一个女孩说：“罗斯科，摘下他的狗牌，我们快走吧。”

那名叫做罗斯科的队员伸手去摘下尸体上的狗牌，并拿走了尸体中的皮夹。她好像她好像下来很大的决定一般，猛然站起来，向这里走来，路过萨米尔时，萨米尔注意到她的脸上闪烁着晶莹的液体。

所有人上车后，远处立刻驶来了几辆越野车，弗洛斯特迅速拿起无线电：“加速！加速！加速！武装警察立刻火力掩护，通讯员，立即呼叫增员，把我们的位置和目的地告诉警察局！”

警察打开警笛，迅速起速，达到时速100公里只用了5秒左右，但就这5秒就让越野车拉近了与警车的距离，越野车上探出几个持枪的武装分子，他们都戴着面罩，面罩上的图案竟然是地球联盟标志。

车后方传来连续的枪声，弗洛斯特拿着无线电继续对警察局通讯：“我们被数量民用车辆追击，他们……”一串子弹扫过弗洛斯特旁边的防弹车窗，发出强烈的敲击声。“在D4闸口，设置单车路障！准备好钉刺带。”

“RPG！”一位司机喊道：“In

coming！”一发火箭弹从后方飞来，司机迅速打方向盘，拉住手刹向左飘了一小段，那发火箭弹擦过了右侧车窗，飞向前方的路面发生了爆炸。车队冲过火焰，前方就是D4闸口，果然已经有路障在那里了。

几辆警车立刻排列成了一条直线，陆续穿过D4闸口的单车路障，路障中间的空隙刚好够一辆车通过，在最后一辆警车驶过路障后，路障边发警车抛出了几条钉刺带，后面紧跟的越野车直接冲上了钉刺带，轮胎立刻被扎爆后陷入了失控，翻滚着撞上了路边，后面的越野车来不及刹住，全部撞上了路障。

车队终于来到了联合国总部入口，弗洛斯特警官下车后，对守卫入口的木星联邦士兵出示了证件，士兵立刻向他敬礼，并给车队放行。

满目疮痍的几辆警车通过通道驶入联合国总部，他们再次来到了联合国大厅——圆形建筑的底部，几个月前杰斯拉夫和阿里尔来过的地方。

车队顺着环绕在周边的公路向上行驶，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圆形建筑的顶层。入口巨大的密封门慢慢打开，露出了外面白茫茫的绿洲市地表。一艘迅猛龙级突击艇从天空中降落在了密封门前的公路上，舱门打开后希令拿着步枪走了下来。

第二小队和预备队走下警车，弗洛斯特坐在车里对第二小队队长说：“就把你们送到这里，这一趟辛苦你们了。关于地球联盟那边的违规行为，我们会处理的。”

希令看见了萨米尔沾满血的手臂：“你没事吧，萨米尔·加藤。”

萨米尔笑笑：“都认识多久了，还叫我全称。没事，已经缝起来了。”

“快上来吧，其他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随着突击艇的升高，木卫二的地面逐渐缩小，单看地面的话真想象不出来地下居然有那样巨大的城市。不过为什么地球人会违规呢？绿洲市应该是禁止一切国际纷争出现的，也许是地球方面又出了什么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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