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以眼换“妻”

于是，就在一行人准备进入禁制范围时，应影说什么都不听，非要展示一下她的血脉能力——羽翅飞行。

结果当她向前一跃而起时，无极巅的禁制迅速压制了她的灵力。猝不及防，祸不单行——她落地时脚踩空一崴，人就“噗通噗通”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摔了个鼻青脸肿。

现实与自己最初想要炫一把来获得舒萧寒重视的想法背道相驰，在那个人面前出了个大丑，应影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

等到舒萧寒将她提起来时，她呲牙咧嘴地捂住脸，不肯见人。

瞧着那小萝莉小脸青肿的模样，舒萧寒不厚道地笑了。也不知道为何，同样都长了一张可爱的脸蛋，白鹤却这么搞笑。如果是离宫芊摔成这模样，她是铁定不会笑的。

“你得先忍着了。”舒萧寒试着调动了下灵力，结果禁制毫不犹豫地发挥了它的压制作用。

应影瞪了她一眼，哼哼几声。小脸脏兮兮的，衣服沾了灰尘且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徒儿，你有手帕吗？”舒萧寒蹲下问道，她一手撩起了应影垂落的发丝，另一只手悬在空中摊出。

“有。”

手帕到手，给小花猫认真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应影撇嘴，仍旧不悦。舒萧寒见状，于是出声安抚道：“脚疼吗？”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好嘛！应影翻了个大白眼。

“我背你上去吧。”

好！

心情超开心，小萝莉咻咻爬到舒萧寒背上。动作太猛，拉扯得脚有点疼。可这完全不是问题！

应影搂住舒萧寒的脖子，高兴地往后一仰，伸长脖子就想引天长啸。两人身形晃动，看的齐符心一揪。正要出手扶住，舒萧寒就先一步站稳了。

“你给我老实一点啊，这里可不能用灵力。”

应影有些心虚地打着哈哈，她眼珠子咕噜一转，用一口欠揍的腔调催促着舒萧寒快点走：“那白痴你还不走快点。快点快点！小爷要你走快点！”

...

石阶一直蔓延到远处，顺着山势，猛然拐入高大繁茂的树木之后。树木整齐排列，却没有多余的一丝空隙。如此一来，即便是眺望，也瞧不见尽头。

伴随着应影有气无力的抱怨声，一行人终于到了山腰——石阶也截止在了这里。和无巅峰整体陡峭的山势不同，山腰平坦得许多。

平地北边坐落着间小小的草屋，屋旁是耕好的几亩田地，种在里面的蔬菜长势喜人，还沾在泥巴的农具堆依在草垛上。门口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他身着粗布衣裳，嘴里叼一根烟枪，一道大而狰狞的伤疤攀在脸上。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融合期的医师。

“请问是慕容颜的师叔吗？”

慕容清眯着眼抽了口烟，一根泛着灵光的银针以难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向齐符疾驰而来。这速度她根本拦不下来，可舒萧寒也没有出手阻拦。

因为针上没有杀气。

“别动。”出声阻止了齐符的动作。

动作微滞，十厘米长的银针透过眼罩，刺入齐符干瘪无物的右眼中。大气也不敢出，少女一动不动地站着，以便慕容清的检查。

“还可以修复吗？”舒萧寒有些紧张。趴在她背上的应影见状揉了揉她的头。

慕容清没空搭理她，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连带着舒萧寒也皱眉了。

“带她的眼球了吗？”

“没有。”

谁会带那种东西？舒萧寒一愣。但是不能就这么放弃。

“请问治疗时间还有多长...”

“不过五日。”收回银针，慕容清抽了口烟。

五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找回不知地处的眼球也是很困难的事。

不，只要能赶回去，一切就还有可能！如果我去使用门派的传送法阵...就可以赶回去！

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舒萧寒放下背上的应影，打算匆匆离开：“等我，我这就去找回你的...”

“其实我当时一口吞了。”齐符拉住了她的衣袖，摇了摇头。

“什么...”希望破碎。愧疚如同潮水，将她淹没。她的声音干涩，让齐符不知道如何回答。三人就这样僵着。

“她没治了。眼瞎吧。告辞。”叹了口气。留下典型的医者三连，慕容清转身就向草屋走去。

看样子，那锅汤得自己一个人喝了。听不到身后的动静，慕容清暗自感概道。

他没有说谎，这他确实治不了。要让他将眼睛给那个少女复原，就必须把眼珠子拿出来。拿不出，他能有什么办法？

“请等等！如果没有她的眼球...”

舒萧寒好像下定了决心，她向试图宽慰自己的齐符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慕容清，面色淡然地问出了一句震惊全场人的话。

“那我的眼睛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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