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天 葬,我又来玩啦!”当龙傲天拎着酒瓶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龙之谷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虽然这里一直都并不存在客人,但是现在这种场合未免也太安静了一点。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将视线投到挂在墙上 的金色重剑上 :“发生什么事了?”
重剑的剑身闪过一丝金光,白发的少女从空中 飘落:“昨天晚上 这里来了个恐怖的家伙,主人跟她打了一架之后就没出过房门。”
“emmmm……”龙傲天眯起眼睛,“居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吗,那么距离他的到来也不会遥远了吧……”
“谁?”轩辕那猩红色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没事……你很快就知道了。”龙傲天挥了挥手,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自顾自的走到吧台后面坐下,然后熟练的摸出酒杯,虽然她手里的酒坛子和高脚杯极度违和,但是她倒酒还是倒得无比自然,“海瑟薇已经来了啊……这俩估计又是一顿互掐吧,真是的,就不能互相理解一下么?”
轩辕凑了过来,歪着脑袋,显然对这个八卦相当感兴趣。
“无论是现在的天 葬也好,还是曾经的洛河也好,都是个会把感性和理性走到极端的人啊……”龙傲天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骄傲,自负,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嘛……虽然曾经的洛河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就是了。美少女的种类千千万万,海瑟薇唯独属于和他相性最不好的那一种。真是可悲啊……”
“什么可悲啊?”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后台的门口,倾世的容颜显得有些睡眠不足的疲倦。
龙傲天上 下打量着这个曾经的自己,看着他身上 那套由蛛丝编制的劲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佛曰:不可说。”
而另一边的轩辕就相对耿直一点:“居然换衣服了?我记得你挺喜欢之前那套的啊?”
洛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喜欢也不能天天穿,毕竟没有换洗的。”
龙傲天还是忍不住噗了出来:“好好好……我让人给你准备备用的,话说昨晚上 玩的开心嘛?”
洛河横了她一眼:“你不是知道的吗?”他可没忘,龙傲天本来就是未来的自己,而且还是未经世界线变动的自己,那自己身上 发生的事情她应该已经经历过了才对。
“嗯,我的确知道。只不过这么问出来更有意思一点。”龙傲天笑眯眯道,“我调戏我自己。”
洛河看着龙傲天,突然问道:“未来的我,或者说过去的你,有赢过海瑟薇的时候吗?”
“这个嘛……”龙傲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可说不可说。”
“切~”洛河也没继续深究下去,他本身就不是个擅长接话的人,若是对方终止了一个话题,他很少会去继续刨根问底。
“还真是热闹啊,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你居然已经有这么多朋友了呐。”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身穿白袍的神官从同一扇门走出,红色的眸子打量着吧台前的两人,看到轩辕的时候目光跳到了墙上 挂着的重剑,看到龙傲天的时候……
“嗯?”海瑟薇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而龙傲天则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微举杯表示敬意,然后淡然的笑了笑。
“居然是这样的存在吗……”海瑟薇轻声呢喃着,但终究还是露出了笑容,“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敌人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位存在,我感觉胜算有些降低了呢。”
“说什么呢,这个人是同……”洛河突然愣了愣,感觉说是同伴也不太对劲,说是朋友也不太对劲,最后憋了半天,“是同伙,没错,就是同伙。”
顿时龙傲天就喷了出来:“你个哈批,同伙个锤子,你是要去抢银行啊?”
洛河老神在在:“反正不是敌人。”
“你放心,她所指的敌人不是你想的那个敌人。”龙傲天将双手垫在脑后,虽然吧台的凳子没有靠背,但是她就那样悬空靠在那里。
“嗯?”洛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人,而无论是海瑟薇还是龙傲天,都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莫名其妙。”
——————————————————————————————
不管怎么说,洛河和海瑟薇之间那扭曲至极的关系,稳定在了两人在王国时期的那种形态,或许是那次以洛河败北告终的战斗中 达成了什么共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关系,总而言之龙之谷的女主人算是定下来了,真正意义上 的……女主人。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时间一天天过去,洛河喜欢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都人来人往。对他来说,所谓日常,就是拥有着无限变化性和可能性的……一成不变的东西。在这种可能变化又可能没有变化的状态下,他对时间的概念变得有些模糊,不过这也无所谓,毕竟有着天 葬之躯的他看不到寿命的尽头。
那位奇怪的局座也偶尔会过来买酒喝,她似乎打算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当然,还有那个直到现在也毫不掩饰杀意的莫羽。她们遵守着洛河开出的十二折,倒是给洛河提供了不少零花钱。龙傲天对这位来自光明教会的异端审判局领袖一点想法都没有,反倒是在一通买醉之下成了酒友……
洛河倒是很理解,毕竟无论是设定也好性格也好,局座这货倒是挺对他胃口的,若不是因为两人还叠了一层通缉犯与追捕者之间的关系,他倒也不排斥和局座交好。
不过他也知道,或者说他有这种感觉,这种平凡的日常终究会结束。
只不过,他未曾想象过这个终点来的居然如此之快。
———————————————————————————————
洛河在刚开始学习历史的时候,就思考过一个问题,那些大事件所处的年代,甚至精确到日期的时间,仿佛都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似乎那个年份就是为那个事件或是变革准备的一般,所以哪怕没能精确的背下来,做选择题的时候蒙对的概率也不低。
那么,为什么那些年份会如此契合那些事件呢?或者说为什么那些年份如此顺口呢?
洛河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到了答案。并非因为年份契合事件,而是因为事件对应年份。正因为在那个日期发生了某些事情,整个世界的走向才会发生迄今为止的变化,任何一个错误的选择支都会导向不同的世界线。因此可以说,事件发生于年代,赋予了那个时刻特别的意义,因此这种影响传承至后世,在人们潜移默化的思维中 造成影响,故而会觉得熟悉。
洛河之所以会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是因为那最后的结论。
时刻和事件的关系只会影响之后的未来,而对于身处该年代的现在来说,是不具备任何所谓的征兆的。
就比如一夜之间大都东方的城墙崩塌,警报响彻整个米德加尔特大陆。
那是前所未有的规模,害兽入侵。
顷刻间整个大都化为恐慌的炼狱,恐惧如同最为凶猛的野兽,肆意蚕食着那安居乐业惯了的居民的心灵。
————————————————————————————————
“这是怎么回事……”王国这边的太阳还未完全沉下,骑士王看着东方的天空,苍老的面容显得有些疲倦。
“是龙朝,姐姐。”塞西莉亚睁开了眼睛,“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是龙朝的都城。”
“龙朝……”玛格丽特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那个人有什么看法吗?”
塞西莉亚微微沉默,许久才说:“他说,那不是人类能够抗衡的存在,否则莱恩文明就不会灭绝了。”
“啧……”玛格丽特啧了啧舌,对于那个奇怪的哥哥……或者说那应该并不是他们的哥哥,对于希恩她并不想责问什么,虽然欺骗王室的确是重罪,但是那份传承自莱恩文明的制度确实可以将功抵过,或者说是有利用价值。虽然她并不擅长政治,但是她能够看出那份企划中 的未来,这是来自骑士神的直感。
“我们该怎么做……”玛格丽特轻声说道。
“我们又能怎么做……”塞西莉亚低声说道。
————————————————————————————————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凯瑟琳一把将桌面上 的数据焚烧殆尽,“不应该啊!若是按照我的理论,龙朝现在不可能引发这种级别的害兽浪潮!难道是我错了吗?”
叶卡捷琳娜看着有些发飙的老师,又看了看那被砸碎了的警报器。她知道这对凯瑟琳的打击有多大,毕竟凯瑟琳的抑制力理论的确很符合历来害兽的灾难规律,而为了验证这种理论甚至不惜扰乱王国的秩序。虽然有时候凯瑟琳对于这种事情显得漠不关心,但是这并不是说她是个恶人。
虽然这个魔女的确不把人当人看,但以她的自负,不会允许因为自己的错误而造成他人的损失。若是她的理论正确,那些人就是为了大义而牺牲,但是若是错误,那就是无谓的死亡。这是她所不允许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凯瑟琳咬着牙,拼命遏制住处在崩溃边缘的精神,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被她刻在墙上 的公式,“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老师……”叶卡捷琳娜有些看不下去了,“或许这次只是意外,老师无疑是大陆最接近真理的人,是不会出错的。”
“意……外?”凯瑟琳有些惨然的笑了笑,“所谓意外,是指发生了超小概率的事件,而在我的理论中 ,这个事件发生的概率是零,不是多么小,而是根本没有。这不是意外,是错误……如果不是我的理论错了,那就是……不行,我必须去现场!”
“老……”叶卡捷琳娜还没来得及说完,凯瑟琳就已经如同狂风一般冲向东方。
当大号穿越异世遇上创世神小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