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处刑白银骑士

随着骑士长的命令，众骑士向着路易消失的巷道冲去，准备以网状追击。

路易跑到了民房后便停了下来，后面和两边都能感受到阿尔特兰骑士的波动。他们看到自己逃跑的路线，已经顺着追过来了。

不过三面夹击的搜捕方式正中路易下怀。

他对这里的地形也不熟悉，在移动中又无法借助“地听风聆”的能力感知其他骑士的位置，贸然逃窜很容易被其他骑士发现，导致对方收网继而陷入危机，他可没有本事同时对抗九名阿尔特兰骑士。

因此他选择的是折返。

两名骑士正从中央追击，他们的前方却突然出现了敌人的身影，路易起手一发原力弹打在为首骑士的身上，却只听到“当”的一声。

“抗魔性的盔甲吗……”看来原力弹并不能直接穿透盔甲击中里面的肉体。

不过他也仅仅是拿来做实验罢了，在发射原力弹的同时他就向前猛冲，在对方拔剑相向的瞬间再一次用锁链缠住了对方的剑，手刀一出便穿透了胸膛。

一脚踹开为首骑士的尸身，他顺过对方的剑，带着黄金斗气的下劈将后方骑士的头盔斩作两半。

不远处的巷道内发出交战的声音，却很快就平息下来，当骑士们来到现场时，这里只剩下了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

广场上，骑士长不耐烦地执剑敲打着喷泉边的石墩子，派去抓捕逃犯的骑士们还没有回来，远处隐隐传来的打斗声让他有些焦躁。

聚集在广场的民众不敢擅自离去，只得一同等在这里。

一阵微风吹来，卷起了些许沙尘。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骑士长转身望向逃犯消失的巷道。

没错，路易又回来了。

看着逃犯重回广场，骑士长发出一声冷笑。

“我从未听说过触犯法律的人还会乖乖回来领死的。”

路易没有说话，只是步步紧逼。

他杀了两名骑士做诱饵，而剩下的十二名骑士还在城镇内搜寻自己的身影。因此他有相对充裕的时间继续逃离前的交锋。

“我看你这无畏的表情，完全不清楚我是谁吗？”

“你？”

“我是阿尔特兰最为尊贵的六位白银骑士其一，与长公主同列的贝维斯·卡莫。与我为敌就是与整个卡莫家族为敌，与整个阿尔特兰为敌！”

“贝维斯？”

虽然路易不了解，却不代表小镇的人们不知道，每一代阿尔特兰国王都会指定六名骑士为白银骑士，他们作为国王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无一例外都被委以重任，培养出具备白银骑士资格的武人更是无数武勇世家心心念念的荣耀。

那就是白银骑士……

“你能代表阿尔特兰？”路易摇了摇头，他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狂人在说些什么。

难道阿尔特兰的骑士脑子都坏掉了吗？

“像你这样从山里来的野人，竟然连白银骑士的名号都不曾听过，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算了，受死吧！”

哪想到路易不知情的样子竟惹恼了他，愤怒驱使着他挥舞长剑向路易笔直冲来。

“只是盔甲硬而已。”路易摇了摇头。

要论技巧、战斗直觉、斗气的强度，在最初的交锋中路易就看得出来，这完全就是小白的程度。

就连这样的人，都能成为那个什么……阿尔特兰只有六人的白银骑士吗？那这未免也太荒谬了。

不过，虽然心中鄙夷，他还是倾全力一战。只是稍一闪身便避开了对方的胡乱劈砍，继而一脚绊倒了白银骑士。

他从黑暗女神的空间中取出了其他骑士手中抢来的长剑，蓄力砍向倒在地上的白银骑士。

似乎是他用力过猛，长剑应声断裂，而那盔甲却完好无损。

“真的是具够硬的盔甲，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路易不禁感慨，光是有这副亮银的全身盔甲，就算是久经锻炼的武人也难以伤其分毫。

“再来啊！我还没打够呢！”白银骑士在路易面前大剌剌地起身，不忘挑衅。

“连剑都拿不稳的家伙……”

路易都快无语了，显然摔倒地太匆忙，白银骑士甚至忘了去捡自己掉的剑。

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一边对自己正面临死亡的威胁毫不知情，一边却极度漠视他人的生命，恐怕，在他的记忆中，从来只有他嚣张跋扈，而没有人敢对他说不吧。

对方笨拙的样子无法引起路易任何的同情，只会令他更加厌恶。

他直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臂，即使在坚硬盔甲的保护下，白银骑士依然无法挣脱路易手上传来的巨力，路易拿出从其他骑士身上搜来的手铐，将白银骑士的双手生生固定在背后。

随后他像拎小鸡那样抓着白银骑士的后颈，一边压制他的手舞足蹈，忍受着他头盔后的歇斯底里，将他按到了广场喷泉的石墩子上。

“难道他要！”

围观的人群都傻眼了，拥有崇高名誉的国家骑士，被眼前这个青年抓着，毫无还手之力。而看路易的样子，显然他对这副盔甲也束手无策，他要想一个不需要破开盔甲也能杀死白银骑士的方法，很快人们的猜测也都应验了。

“噗哈……”呛了一口水的白银骑士发出不雅的声音。

路易压着他的头盔，再一次把他的脑袋按进泉水。

“这就是面对你的利剑时无辜人的感受，把你那装着粪便的脑子在里面好好泡一下吧。”

“我……”

“救……”

一次又一次，路易将他的头按进喷泉，再拉起来，他丝毫不带怜悯地重复着折磨白银骑士的行为，并最终用一段长达两分钟的浸入式体验结束了他的生命。

“死了？”

有胆子大的小镇居民上前确认白银骑士的死状，良久，白银骑士都没有从喷泉水中抬起头来。

“死了。”

“死了！”

“白银骑士死了！”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快离开这个地方，要是那些骑士回来，我们就没命了！”

似乎有人终于想起，还有十多名骑士在小镇中追捕路易，万一他们看到了白银骑士的死状，今天恐怕没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小镇。

原先聚集在广场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连家当都来不及收拾便逃也似地离开了小镇。

……

路易来到了那位被白银骑士砍头的老人尸首边。

一位老妇人正抱着他哭泣，老人的头部已经被放回原来的位置，但是老人已经无法再活过来了。

“快走吧，那些骑士快回来了。”路易沉声道。

放眼四周，广场已经没有人了。

“走？我这副老骨头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老妇低着头，“我那两个可怜的儿子被他们征去做木工，死在了战场上，如今老头子也被那白银骑士砍了……如今哪还有我能去的地方？”

老妇人不再说话，只是抱着老头的尸体呜咽。

“对不起。”

这个小镇的人们需要的是战争中的避风港，在这距离战场不远的地方，他们报团取暖、苟延残喘，靠着牺牲年轻人来换取阿尔特兰军队的庇护，就算军队再嚣张跋扈，却终究是他们的依靠。

而路易则亲手将他们的庇护者杀死，那庇护者白银骑士的名声将会给这小镇惹来血光之祸吧。

啾啾在晦暗的天空中盘旋，向着路易发出了三声鸣叫。

路易没有向老妇人道别，就离开了小镇，因为一想起老妇人的命运，那没说出口的道别仿佛也粘上了诅咒的味道。

怀着少许凝重的情绪，他再次踏上前往东部森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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