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退去的同时,也带走了玉藻前,通向中央宫殿的道路,再次空了出来。
“狂刀,你……”
“呵,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当一名旁观者,不会继续帮助你们,但也绝不会与你们为敌。”
“总觉得有些奇怪。”
“钱老,怎么了?”
“如果她有意与我们为敌,这样的战力,全部压上,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可是,现在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测试我们的极限,让我们在极限重压下,得到进一步提升,我说的可对,金刚?”
“钱老为什么问我?”
“呵呵,就在刚才,你突破了吧?”
“……是的,突破到SS级了,被击破金刚盾后,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在那一剑中,看到了山之威的真正形态,找到了我的前行方向。”
“继续走吧,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是,至少对方没有杀意,这是可以肯定的。”
钱老带着四支S级小队继续深入的同时,城外,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精灵女王和第一魔王!
终于踏入内城,白雪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进一步确定,雪月绝对没有被控制,又或者,自己从一开始,遇到的雪月,就是被取代的她!
紫色的墙壁上,四处可见狐狸雕刻,或站、或坐、或卧、或跳,道路两旁,整齐的狐狸雕塑成对出现,明明千娇百媚,却又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你们来了。”
内城的城门,同样在众人步入后,缓缓合上,城楼之上,少女的声音传来。
“莉法!优纪!”
在城楼屋顶,一站一坐的两位少女,正是他们熟悉的友人!
“莉法!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啊,笨蛋哥哥?”
“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从来就没有背叛哟~桐谷直叶,早在进入SAO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在这里的,是莉法,雪精灵公主莉法,冰之精灵王的双子妹妹。”
“冰之精灵王?”
“冰之精灵……吗?我想起来了……”
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将白雪的记忆,唤回从前,刚刚进入万界空间的时候,在龙后处,曾经听闻的关于雪月的逸闻:最后的冰之精灵,即为冰之精灵王,亦是精灵一族的神灵之一……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嘛,那么,拔剑吧!”
“等一下!你们的目的,并非杀死我们吧?”
“那是当然!你们那么优质的躯壳,为何要杀死?”
“躯壳?”
“你们该不会忘了吧,这里,可是伪装者的城池啊!”
“那么,雪月她……”
“姐姐大人当然是我们的公主,这座城池真正的主人!”
“为什么?”
“嗯?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问为什么啊?”
“呃……我是指,雪月她如果真的想要杀死我们,之前的旅途,她又为何要对我、对我们那般?”
“这个啊……适合自己的容器,需要自己培养呢!”
“我不信!”
“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可这就是事实!”
“莉法。”
“呃,怎么了,优纪?不对!姐姐大人?!”
“莉法,你去下一处吧,这里不需要你。”
“呃,我错了,姐姐大人,请……”
莉法话音未落,一个紫色的洞穴出现在她身后,将她吸入其中,而坐在屋顶上的优纪也站起身来。
“别扭性格的笨蛋莉法已经被丢走了,那么,谁来做我的对手呢?”
“我……”
“我来!”
亚丝娜想要出战的时候,却被人抢了先,火焰构筑的双翼,带着妮娜飞上空中,黑色的披风自火焰中浮现,星星点点的火花点缀于妮娜全身,炎发灼眼的讨伐者,苏醒了!
“你是……”
“我是妮娜的第二人格,又或者,用夏娜这个名字,你会更有印象?”
“啊啦,看来那个药真的将你成功唤醒了呢!”
“果然,那是你们干的啊……”
“作为曾经向姐姐大人效忠的你,打算回来了吗?”
“并不,尽管无论是妮娜,还是我本身,都早已将身心交给姐姐大人,但是,我必须要打败你!只有姐姐大人本身,才是我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对象!”
“真是麻烦呢……那么,圣母咏叹!”
“飞炎!”
一柄包裹着火焰的太刀,出现在妮娜掌中,迎上优纪刺来的冰剑,飞溅的火花,袭向优纪本身!
优纪不慌不忙,手腕轻颤掌中冰剑在瞬间刺出九剑,同时攻向妮娜眉心、双肩、双肘、心脏、肚脐以及双膝!
同时,优纪身前,水汽凝雾,气温骤降,最终化作片片雪花,撞上袭来的火花,静静消融,几乎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便将妮娜的攻势完全化解!
冰剑与太刀交击,撞击处,冰剑消融,而太刀也因为冰火温差的关系,发出一阵轻吟,刀剑竟是同时断裂!
“不错嘛!”
“你也一样!”
对于强者而言,没有什么,比遇到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更能让其兴奋,此刻,妮娜和优纪的眼中,只有彼此!
战斗的理由,早已不再重要!
变强!
变得更强!
超越对手!
超越过去的自己!
不再使用冰与火的力量,优纪拔出腰间单手剑,而妮娜在修复太刀后,同样收起火焰,只留下火翼来辅助飞行,两人开始了白刃战!
优纪仗着速度优势,不断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每一次攻击,都会同时做出2-5次假动作,真假虚实,变幻莫测!
妮娜在短兵相接不久后,便意识到两人之间,在速度上的绝对差距,同时,也认识到自身的优势——力量、范围和恢复力!
不再刻意抵挡优纪的快剑,妮娜每一次挥刀,都覆盖一面的空间,势大力沉的刀势,每一次撞上优纪的长剑,都将优纪打的倒飞出去!
而自身被优纪伤到的地方,火焰跳动间,带来强大的恢复力,让她的伤势大为缓解,而剑技所带来的霜冻、迟缓,也因为火焰的热情,被完全驱散!
“天河落!”
见单纯的速攻,无法给妮娜带来有效伤害,优纪停住身形,改变了攻击方式,长剑一引,头下脚上,无数刺击汇聚一处,形成一道宛若银河倾斜一般的白练,直指妮娜天灵!
“休想得逞!断罪!”
双手握住太刀刀柄,高举过顶,身后火翼弯曲,于身前交错,阻拦剑河的前进!
火翼破碎,剑河再度下坠之时,妮娜手中太刀,已燃起熊熊烈焰,一刀挥下,天地为之失色!
整个世界,被火焰映成红色,剑河被吞噬,除了优纪的掌中!
冰蓝的薄刃,覆盖在单手剑上,白色的雾气,弥漫周身,空间虽小,但接天连地的烈焰,却难进分毫!
“冰心坠!雪满山!”
极寒的气息,汇聚一处,以更快的速度,冲入火海,势如破竹!
“亚拉斯托尔,看来,要再来一次了呢……”
轻声呢喃,妮娜胸口的项链,变得愈发耀眼,炽热的气息从中扩散!
“结束了,妮娜!你失败了!”
“没有到最后一刻,胜负难料啊,优纪……天壤破碎!”
爆发性的原初之火,伴随着项链的破碎,降临世间!
原初的火焰,炸飞了靠近的优纪,同时,无情地炙烤着妮娜的娇躯!
“好……痛……”
“妮娜?!”
发现事情不对,白雪担忧地呼喊妮娜的名字,却束手无策!
“我……我没事!我可不会,败在这种事情上!”
身体被不断烧毁,再由火焰不断治愈、重构,妮娜从根本上,发生着改变!
属于妮娜的一切从属,此刻,也一同发生了变化!
座天使高达在原初之火的炙烤下,彻底气化,被妮娜的身体所吞噬、吸收,在妮娜的身后,一双赤红的羽翼,出现了!
“原初之火的洗礼吗?如果你能挺过去……恐怕,将来的至尊,将有你一席。”
俯视着下方逐渐缩小、凝实的火球,优纪心情有些复杂,如果可以,她也想要接受原处的洗礼,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只要能挺过洗礼,便是不死不灭的绝对存在,除了至尊,无人可以将其灭杀!
更何况……只有到了那一步,才能真正帮上她的忙啊……
实体化的火球,形成一枚火焰的蛋,妮娜彻底消失无踪。
“别碰它。”
阻止了白雪的触摸,优纪严阵以待,她不清楚,妮娜是否可以挺过洗礼,现在,才是关键时刻!
火焰蛋内,妮娜的身形,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赤红如火的羽翼,包裹住她的娇躯,明媚如火焰一般的长发,直至脚踝,无神却如同红宝石一般的双眸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其中跳动一般,勾人心魄,那是原初之火的本体,焚尽世间一切的原初之火,世界创始之时,便燃烧不熄的原初之火!
「妮娜!不要睡!快醒醒!妮娜!」
「谁?是谁在呼唤我?等等,我?我是谁?妮娜,又是谁?」
「妮娜!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是一体两面的存在!妮娜是你,妮娜也是我,绝对不要放弃!不要让原初之火的狂野,吞噬了你我的理智!」
「理智?啊……理智啊……如果,原初之火,能净化一切的话……虚空,也能焚尽吧……」
「妮娜!醒来啊!」
「好困……好想……睡……觉……」
「啪!」
意识空间中,即将陷入沉眠的妮娜的意识体,被一只洁白的小手,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为什么……打我?」
「如果你要放弃的话,那就让我吞噬你,成为你!由我的意志来改造这具躯体,如何?」
「诶?交给你?交给……不,不要!我不要被人吞噬!我是妮娜!我才是妮娜啊!」
曾经的噩梦浮现,她,是利用一位天才为样本,被人工制造出来的高达机师,虚假的姓名,虚假的过往,虚假的……
可是,自从遇到那位大人,虽然明知道是被她篡改了心智,可是,在那之后,自己,成为了真正的自己,放弃自我,她……
拒绝!!!
双眸缓缓合上,再度睁开之时,嘴角微微翘起。
“谢谢你,夏娜,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因为……”
“我,是妮娜,妮娜·月!”
火焰构筑的蛋壳,轰然破碎,化作火光,包裹住妮娜的娇躯,最终,形成一袭火红的连衣裙!
身后双翼舒展,一举一动间,古老而尊贵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包括钱老在内的众人,下意识想要跪拜!
“吾名,妮娜·月,原初的炎之精灵王!”
妮娜身后的双翼,每一片羽毛,都有着与座天使的獠牙类似的能力,同时,每七片羽毛,便可形成一门威力不下于座天使主炮的浮游炮,那,便是座天使融入身体后,她所得到的能力!
魔法与科技融合的能力!
舒展着身躯,妮娜眼中的世界,变得不同,她能看到,无数连向世界之城的紫色能量线,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这个世界,已经到了何种状况!
“妮娜……”
“白雪,努力吧,我先去雪月姐姐所在的地方,放心,雪月姐姐绝非敌人,心怀希望,继续前行吧!优纪,谢谢。”
“你要真打算谢我,就帮我把雪之本源弄来啦!”
“咯咯,做不到呢,雪之本源,可不是我有权利掌控的。”
“好了啦,我们走吧,白雪,面对莉法的时候,千万小心,我们所有人中,她是最危险的,现在的莉法,是伪装者女王,也是这座城池,名义上的掌控者,虽然雪月让她尽可能不要滥杀无辜,但虚空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她的理性,我担心她……”
“放心吧,优纪,莉法,我一定会救出来的!”
“桐人……嘛!总之,也只能交给你们了!”
一蓝一红两道身影,飞向中央宫殿的所在,而白雪等人心中,多了些许期望,少了些许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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