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师

王远行回来之时，凌悦与苏绣两人却是在被褥之上昏昏睡去，王远行见她们两人睡的香甜，并未喊醒她们，待得两人醒来时，已是未时，醒来便觉腹中空空，王远行与徐怀柔并未食午饭，见两人醒来，徐怀柔便将烧好的饭菜热了热，招呼两人吃饭，饭桌之上放着三菜一汤，拍黄瓜，红烧肉，炒青菜和一碗鱼汤，桌旁放着叠面饼，米饭已经盛好，放在桌子的四个边上，苏绣与凌悦看着面前的午饭皆是两眼放光，苏绣已不不知多久未曾见过油水了，便是奢侈点的时候，也只是去吃吃那阳春面与那肉包子，凌悦更不用多说，这几日以来，除却那一日的两碗面，其余时候的三餐皆是面饼，两人只觉的腹中在咕噜噜的直叫，口水似是都要流出口中，待坐下后，两人拿起筷子与碗便欲大快朵颐

“啪！”

那王远行却是用手重重的敲了下桌面，凌悦苏绣二人闻声看向王远行，王远行脸色严肃，看向二人说道

“既已决定为我徒，便要知规矩，这吃饭之时，哪里有你们先动筷的道理！主座未动筷，你们怎能动筷！”

“夫君，好啦好啦，小绣与小悦也是刚刚才来家中，看他们的样子定是许久未曾饱食了，这第一顿饭，你与他们较什么劲，”

徐怀柔对两人使了个眼色，劝说道，王远行瞥了眼徐怀柔，哼了一声

“此事念你们是初来我家中就不多追究了，日后绝不许再犯！规矩我会慢慢的教与你两，没有规律不成方圆！…”

“夫君，别说了别说了，先吃饭先吃饭，小绣小悦，你们也吃，他这人就这脾气，我可烧了好些菜，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徐怀柔打断王远行的话，笑着对二人说道

“怀柔你呀！罢了罢了，先吃饭，吃完饭后便去行那拜师之礼”

凌悦与苏绣却并未动筷，待得王远行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时，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王远行眼神余光看见二人如此，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翘了一些。

凌悦只觉这菜味道是无比的可口，不多食便已一碗米饭下肚，又向徐怀柔要了碗米饭，这才作罢，苏绣用脚狠狠的踩了下凌悦，凌悦将头转过，却发现苏绣正瞪着他，凌悦有些迷惘，苏绣凑近凌悦轻声说道

“你怎么吃那么多啊，可别让师傅师娘觉得我们太能吃了”

“……”

凌悦无言，却也收敛了些，放慢了吃饭的速度，王远行却手中的碗筷放下，看着苏绣，教训道

“吃饭！自然是要吃饱！你俩尚年幼，且之前那般三餐不济，此刻有吃食，何须顾他，家中虽不太富裕，但吃食倒还是不愁，你俩只管吃便是！”

苏绣悻悻然的将踩在凌悦脚掌上的的鞋底板挪开，看着王远行低头到

“徒儿受教了”

王远行点点头，表情还是那般严肃

“多吃些肉，平日里红烧肉怀柔却是不经常烧，她烧了你们便多吃些”

随后饭桌上便再无交谈之声，只有两个孩子筷子与瓷碗的碰撞之声和吞咽之声，王远行与徐怀柔看着眼前低头扒饭的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待两人吃完饭后，休息了片刻，便随着徐怀柔来到一间空落的屋舍之中，屋中有些许多的牌匾，上面刻着一个个名字

“这是我王家祠堂”

王远行看着两人解释道，古人对师徒之礼极为看中，从那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也父中便可得知，现今王远行对于这收徒拜师之礼自是也相当的重视

“怀柔，去取两杯茶水过来”

王远行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怀柔并未多言，将早已准备好了的茶水递予苏绣与凌悦，这拜师第一步，便是敬茶，两人将茶杯接过，对着王远行躬身行李，随后将茶水递予王远行，王远行将两人的茶水接过，略微浅饮，将茶水递给徐怀柔，将茶水拿去放好，徐怀柔又将六礼束修取来，这六礼束修乃是拜师的必须之物，之前徐怀柔就这拜师的流程已与两人说过，两人动作虽略显生疏，却不慌乱，六礼束修分别是，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与一条干肉，分别代表着勤学，苦心，鸿运，早日学有所成，所学扎实圆满，最后的干肉条则代表着徒弟的心意，王远行将二人递过来的小物件一一收下，待全部都收完后说道

“经过此礼，我们便有了师徒之实，日后我将武艺授予你们，你可要认真学习，你们说的那疯癫老者将内力传于你们，这倒是省了许多功夫，但却莫言因此事而怠惰，武艺之道，绝非是可以一蹴而就，苦练乃是最基本的重中之重，我虽说不上是什么大家，但钻研武道却有二十余载...”

“咳咳”

一旁的徐怀柔轻咳两声，王远行的声音戛然而止

“武道之事，之后在与你们慢慢细说，怀柔，去将我准备的礼物拿来”

徐怀柔应了一声后，去向屋内，拿来了两把木剑，王远行接过木剑递给二人

“这两柄木剑，乃是由铁梨木制成，是我昨日去城主府中与人要的，虽这铁梨木不是什么稀有之物，却极难加工，此木沉重坚韧，刀斧难入，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制出这两柄木剑，初习武，若用铁剑容易受伤，而一般木剑却又过于轻巧，若是换了铁剑还需重新习惯，这铁梨木倒是最为合适，你俩暂且收好”

凌悦与苏绣结果那木剑，苏绣直接身体被那木剑带的向下一倒，险些摔倒，凌悦却是倒感觉还好，虽有些沉重，却并未如苏绣那般，王远行见他们接过长剑，微微一笑

“今日我暂且无需再去城主府上，便先教你二人一套最基本的搏击之术，乃是曾从军是习得的，近几日我事务不少，我不在时，你们便可练习此术，此术虽无太大的精妙，但却较为实用，可助你二人身体熟悉拳脚的章法，你二人且随我来”

王远行走出祠堂，徐怀柔见王远行要教两人拳脚，便将碗筷收拾，去忙些家务。

院落之中，王远行立于庭院中央，苏绣与凌悦则将木剑放于身旁，仔细看着。

“此搏击之术可分为六式”

王远行摆开一个拳架，一边打着拳一边与二人解说

“六式乃是拨拳，击腹，索臂，膝顶，肘首，鞭喉，我与你们演示一边，你们看好”

只见王远行将左手放于胸前，向外一拨，及其快速，且看起来极为有力道。

“此为拨拳，此招乃是一式守招，极为实用，若是，对方举拳欲击面首，便可防之，若是其余地方，稍加变通也可防之”

随后王远行将左手掌放于右小臂关节处，膝盖微弯，取了一个马步姿势，右拳狠狠击出，但右臂却并未完全伸展，而是弯了一半

“此乃击腹”

王远行并未向之前般多做解释，动作行云流水，双臂同时向前探出，手掌呈爪状，平于肩膀处

“此乃锁臂”

右腿膝盖猛然向前击出，同时双手向下用力

“此乃膝顶”

随后四肢同时收回，右手呈拳，左手呈掌，左掌覆与右拳之上，身体微倾，右手肘猛然向前一击！

“此乃，肘首”

随后身体向旁横移一步，将手收回，顺势转身，右腿猛然向前踢出一记鞭腿，因那记鞭腿速度极快，竟在空中传出了一记炸裂之声，凌悦与苏绣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套王远行所演练给她们看的搏击之术

“此乃鞭喉”

王远行将右腿收回，恢复了站立之姿，看向二人

“你二人可看明白了？”

凌悦与苏绣皆是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两张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王远行见两人这番模样，也是笑了笑说道

“既已明白，那便照葫芦画瓢，打上一遍于我看看”

低头思考了一瞬，王远行说道

“苏绣，你先来”

苏绣闻言，嗖的一下飞快的站了起来，快步跑到王远行身旁，向王远行行了一礼

随后便开始如王远行之前一般，打起那搏击之术，拨拳，击腹，索臂，膝顶，肘首，鞭喉，一一使出，虽然力道看起来略显不足，但却是有模有样，王远行看着苏绣笑道

“倒还真是个习武的胚子，我于军中之时，都未曾如你这般只过目一遍便能形似”

随后看向凌悦

“凌悦，你也上前打与我看”

凌悦也如那苏绣般猛然站起，快步走向庭院之中，回想着之前师傅的动作，缓缓的打出了那六式

“....小凌你在干嘛！”

一旁的苏绣，单手捂面，似是不愿去看那院中之人，只见凌悦虽是在打着之前的六式，动作却是极其的丑陋，每一个动作都给人以扭曲变形之感，如同那传闻中的疯魔拳法，待得凌悦将六式一一打完，王远行看向凌悦，眼角有些抽搐，这孩子相貌倒是极其的俊俏，怎么这拳打出来却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凌悦，你当真是看明白了我刚才的搏击之术？”

凌悦却是不自知，自我感觉很好，看着王远行点了点头道

“的确是看明白了，但第一次使出这搏击的术，身体还略有生疏”

苏绣默默的看着背朝自己的凌悦，心中道，哪里是略有生疏，完全就是不一样啊！！！且那姿势还如此古怪，给人怪异扭曲之感，小丫头顿时觉得有些丢人，将头别过，不去看凌悦

王远行看着凌悦一脸兴奋的模样，本是准备呵斥他一顿，但又想了想，这孩子的确是第一次习武练拳，有些不忍心打击凌悦的积极

“这套搏击之术并非是什么武艺，而是军中的一套近身格斗之术，军中之人大多熟悉此术，与那些武艺比起来，当是简单的多，苏绣的悟性不错，已有了几分形似”

王远行看了眼苏绣顿了顿说道

“你二人暂且先将此套搏击之术练熟，待七日之后再打与我看”

随后又用手拍了拍凌悦的肩头

“凌悦，你比起苏绣虽是差了点，但是无妨，勤能补拙，你可多向苏绣讨教讨教，这拳法没有什么诀窍，勤加苦练自能有所成，你二人便在此处练拳，待晚些时候吃饭之时，怀柔自会来叫你们”

王远行说完便离开了庭院，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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