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伙计,来来来问你个事儿”
老人起身下了酒楼,走到之前招呼他们一行人进楼的店伙计身旁,那店伙计倒也是个机灵人,眼前老人明显不是襄凌城人,且刚刚卫公子前脚刚刚经过,这老人后脚便来询问,想必定是好奇那卫公子,当下便对老人说道
“客官可是想知道那卫公子之事”
老人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哟呵,你这伙计,可以啊!便是这卫公子了,我家小姐对此人有些兴趣,不知可否与老翁说上一说呐”
那店小伙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神色,老人眼睛一转,得,这是要赏钱来着,当下便拍了拍那店伙计的肩头
“你先讲此事与我说上一说,放心,我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平常之人,若是你说的让小姐她满意,这赏钱定是少不了你呐”
老人神情极为认真,那店伙计闻言倒也不怀疑,便开始与老人说起那卫公子
“客官,你有所不知,这卫公子全名卫逸窑,乃是这襄凌城城主嫡次子,在这护城军中有伍长之职,城主共有两子,嫡长子卫逸峰前两年去了离安,听说是做了什么挺大的官儿,自从嫡长子去了离安之后,城主便对这卫逸窑极为的宠溺,只要是他所提的要求,城主基本都会答应,尽管只是个伍长的职位,但因城主的宠溺,便是这城中的都卫校尉,都只能对其鞍前马后”
伙计顿了顿,左右张望了下,随后靠近了老人一些,轻声说道
“这卫逸窑还有个怪癖”
老人来了些性质,好奇的问道
“是何怪癖呐”
“这卫逸窑有两个爱好,其一为去山林中寻猎,其二便是喜欢虐待女子,若是在这城中被其看上,这卫逸窑便会让城中军士将其强掳回府,虽然事后卫逸窑会喊人送些银子,可被其虐待过的女子,有许多都因不堪羞辱而上吊投河,城中的百姓皆是恨透了这卫逸窑,但却敢怒不敢言”
老人听后微微皱眉
“这么多好姑娘就被这种畜生糟蹋了,你们城中也没人管管?”
那店伙计一跺脚
“谁敢管啊,这城里不就城主最大吗!城主都不管,谁还会去管这事儿啊”
老人双手摸了摸脸颊,随后又拍了拍那伙计的肩膀
“行,老翁知道了,这便去说与我们家小姐听,我们家小姐可大方的很,你呐,等着赏钱吧”
店伙计赶忙点头,老人回到楼上,将此事尽数说与了苏绣与凌悦,两人闻言之后,皆是胸中气结,苏绣鼓着腮帮子,重重锤了下桌面
“砰”
“这世上怎得有如此之人,当真可恶!小凌!我们去把那家伙给杀了!”
安静,喧闹的酒楼之中,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丝毫声音,片刻之后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笑声,随后满堂,轰然大笑,凌悦暗自松了口气,如此将苏绣所言当玩笑便好,凌悦知道,刚刚苏绣所说的将其杀之是认真的,这帮人若是不笑,凌悦当真是有些慌
周围的客人只当是苏绣是在胡言乱语,一番哄笑之后此事倒也就这样过去了,苏绣在说出此言后也是察觉了不妥,之后也未有再谈及此事,待老人将壶中酒喝完,三人便结了帐离开了酒楼,这顿饭花去了两百枚铜钱,结账之时,凌悦看着苏绣那表情,和从身上割块肉怕也是差不多了,离开客栈之时,老人向苏绣说了说这打听消息的江湖规矩,随后又问苏绣讨要了些找下的铜钱,在牵老黑时,顺手塞给了那店伙计
“伙计嘿,老翁我没骗你吧,我们家小姐呐,大方着呢!”
那店伙计得了赏钱心中倒也是开心
“客官说的是,说的是,我一看你们家小姐就是人中龙凤,日后定然不凡呐”
“哟!你这伙计,还挺会说话,懂事儿,就冲你这句话,下次小姐若是还有什么想打听的,老翁我还来找你!”
“那就先谢谢客官了,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那店伙计笑着将老人送到了酒楼口,随后目送三人离去
街道之上,三人吃完饭后,天色已是傍晚,襄凌不比晋阳,虽已是傍晚,但街道上却是纷纷点起了灯笼,路上的行人依旧还有许多,苏绣对老人说道
“老何!天色已经不早,你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客栈吧”
老人点了点
“小姐你稍等啊,容老翁我想想具体的位置”
老人低头沉思片刻,随后带着两人向城西走
“就是这儿咯”
老人突然停下,用手指着前方一个方向说道,凌悦与苏绣两人顺着老人所指的视线望去,阿福客栈四字牌匾映入眼帘,外面看上去有些破旧,却不知里面是何模样,两人跟着老人进入客栈之中,这客栈看起来生意似乎不是很好,门口也没拉客的伙计,进门之后,柜台前坐着一名三十出头的风韵女子,那女子看到有客人,赶紧起身招呼了一声
“三位客人是住店是吧”
老人却是有些发愣,看着那老板娘愣愣出神,苏绣见老人这番模样,“啪”的就是一脚踩在了老人脚上
“哎哟,小姐,疼疼疼,小姐你脚别拧啊,这是干啥呀!”
苏绣板着小脸
“叫你盯着人家姑娘死命的看,老色鬼!”
老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老翁我这不是想起些往事嘛,小姐你可冤枉老翁咯”
老人走到那老板娘面前
“小姑娘呐,你可是张翠花的孩子呐”
那老板娘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老人点了点头
“张翠花是我的娘亲,却不知前辈是哪位故人”
老人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随后笑着说道
“说不上是什么故人,只是许多年前曾途径此处,在这阿福酒楼住过一些时日,你娘亲对老翁我倒也是有些交情,却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呐”
“娘亲…娘亲前些年去世了”
女子的神色有些悲伤与歉意
老人一愣
“老翁我三十多岁途径此地时,那小丫头才十来岁,怎得就……”
“娘亲乃是病逝的”
老人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犹记当年,途径此处,在这阿福客栈住过些时日,当时总有那么个小丫头缠着自己,说她想习武
“何叔叔,何叔叔,你那杆赤渊就给我摸一下嘛!就摸一下!”
“去去去,小丫头家家的,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一边玩泥巴去”
“哼!何叔叔一点都不好”
“谁不好啊,来来来,小丫头,你过来,我和你说,我这把赤渊,重三百二十八斤,可是……”
凌悦将手在老人面前晃了晃
“别晃了!凌小丫头!”
凌悦看着老人模样大致也猜到老人此刻心情比较忧郁,当下便说道
“老何啊,我知你现现在心情不好,但能不能先把这个房间给定了,我与小姐都有些累了”
老人停下思绪,这两个小丫头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想来也确是劳累,当下便与那女子说道
“实是不好意思呐,让小姑娘,啊不,让老板娘你想起伤心之事了,先不说这个了,可否给老翁我准备两间客房呐”
那女子笑到
“前辈无需如此,既是娘亲故人,将此处当自己家便是,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房间,却不知前辈与那两位可爱的小姑娘如何称呼”
老人回头看了看苏绣,介绍道
“老翁姓何名莫生,这位乃是老翁的小姐姓苏名秀”
随后又指了指凌悦
“这是小姐的贴身护卫,凌悦是矣”
那女子露出一个笑容
“那我便称呼三位为何老,苏小姐,凌护卫可好”
老人并未感有何不妥,苏绣与凌悦却是有些窘迫,那女子随后笑着看了圈众人说道
“未亡人全名张倩倩,却不知几位要在这客栈逗留几日”
“未亡人?”
凌悦与苏绣对视一眼,未亡人乃是寡妇之意,未曾料到三十上下的丰盈女子竟是名寡妇,老人听完女子介绍后也是惊讶,但却未表现出来,想了想说道
“我们来此地需要请人铸造一青铜棍,短则数日,长则半月”
“如此便好,这边给几位安排住处”
女子闻言点了点头答道,随后冲着楼上喊了一声
“小张!给几位客人寻两处朝南的房!好点的啊”
“蹬蹬蹬”
楼梯之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几人面前
“几位客人,这边请!”
三人跟着那伙计上了楼,张倩倩在三楼上楼之后,走到了屋外,将站于门口的老黑,牵进了后院
三人共得了两间房间,苏绣与凌悦共住一间,老人一间,进屋之后,苏绣便一头栽进了被褥之中
“好累啊,小凌,我要睡觉了”
凌悦看着苏绣那般模样说道
“今日还没有认字呢”
小丫头嗖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那便识些字再睡!”
隔壁房间,老人正躺在床上,翘了个二郎腿,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初见不知世
再见人消逝
欲活当下时
不问人间事”
再回故地人不在,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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