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新的构想

“啊……总感觉差点就死掉了。”

回到家中的顾一恒立刻就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虽然现在已经切断了痛觉，但是这种震慑人心的冲击感实在是有点……

“算了算了，反正目的已经打成了，虽然说是付出了点代价吧。”

【不行了，我笑的都饿了，主人咱们去外面恰几个人吧。】

“啧。”顾一恒不由得咋舌，“我干脆之后想办法给你整个身体吧。”

【……你想干什么？】

“这样你不就可以吃饭了吗？”

【总觉得你在暗示什么奇怪的白色太空糖类食品。】

“你的错觉。”顾一恒摇了摇头，“虽然说是脱氧，但是在地球也可以吃的。”

【……】

“好了好了不骚了，知识源泉，打开控制台，我要搓一个大宝贝出来。”

【大宝贝？】

“是啊是啊。”顾一恒轻轻敲击着知识源泉娇弱的身体——也就是系统面板，在上面是对方显示出来的，关于蚀脑蠕虫的各项具体属性。

除了传染性，严重性和致命性以外，还包括了脑虫最为详细的生理结构等等。其中包含的资料大部分都是现今人类无法理解的，就连顾一恒自己也未必能全部看懂——这就像人类也无法完全明白自己的大脑究竟是如何运作的一样。

不过还是有一些非常清楚的部分，就比如说顾一恒之前为脑虫虫卵所进化出的外壳。

本质上，这种进化并非是由系统强行施加在脑虫上的。类似的能力几乎都记载在顾一恒这个【母体】的身上，然而脑虫幼体的发育周期较为漫长，若非是通过系统进行定向激活，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根据环境进行适应性进化。

虽然说也是传统概念中适应能力极强的虫族，但是相比自我进化，脑虫更擅长的还是操控人心。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选择尹千雪作为目标？”

【唔……因为比较可爱？】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确实是其中一环。”

没办法，虽然脑虫的性别均为雌性，但是顾一恒的自我认知之中，作为男性的成分要更大一些——而他的审美自然也是正常男性的标准。

之前说过，除了尹千雪身后所代表的‘医院’之外，还有另外两方势力。然而顾一恒能够接触到的人基本上都是大老爷们。

有点难以想象那个画面，还是算了吧。

【这种方面你还真是严格啊。】

“毕竟追求美和艺术是任何智慧生物都会有的欲望。在满足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之后，生物就往往会看向更高的目标。”

“不过……在此之外还有一点。”

顾一恒正在系统面板上调试着一种新型的结构。他早在之前就为自己兑换了价值几百点的生物学知识，按照知识源泉所说，这些内容几乎是凡人领域能够到达的最高层次了。

相应的，顾一恒也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将这些信息处理完毕，将其整齐地放置在记忆区域之中——对于脑虫而言，这种操作就好像是在整理卧室的书架一样。

虽说只是这个星球上的生物学知识，但是在系统的帮助下进行操作也绰绰有余了。

【这是……】

同样的，知识源泉也可以看到顾一恒所进行的修改。这并非是对脑虫的一次集体进化，而是重新建立了一种特殊的个体。

相比于其他的脑虫，这种新式品种的体型更小——尤其是虫卵形态，比通常的虫卵要小数十倍，甚至比一般的细菌和微生物都要细小——大概在零点五微米左右。

【但是……这种高度压缩和隐蔽的虫卵结构，相应的代价就是牺牲掉大部分脑虫的能力……难道是……】

“是的，这是故意的。”

顾一恒当然明白这种结构的代价是什么，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要视线某种目的的话，代价就是脑虫会陷入休眠状态——除非有什么外力进行供养和唤醒。

从外表上来看就像是死了一样，只不过实际上是深度休眠而已。

但是，这正是顾一恒想要的效果。这一次他一改脑虫隐蔽作战的策略，而是打算设计一种真正能够出现在世人眼前的东西。

“现在还是种田时期，但是如果光是靠着我每日行动所进行的散播，虽然一传十十传百，但是效率还是不太够。”

顾一恒通过知识源泉提供的信息同样能够观察到现在世界范围感染脑虫的情况，实际上就连整个崇城也没有完全陷入感染——虽然已经有很多人接触到了虫卵，但是现在的脑虫顶多能够在潜意识层面进行影响，也就是为他们提供一个思维导向。

这也足够了，顾一恒并没有打算用暴力手段进行大规模控制。如果脑虫表现的症状过于严重的话，到时候等感染人数扩散，必定会引起人类势力的高度关注，到时候无论是针对已经散布出去的脑虫，还是直接找上顾一恒本体，都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然而，这些可能会成为阻力的东西，同样也可以进行利用。顾一恒明白，在人类的世界中从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如果利益足够的话，必然会有人主动将脑虫迎入怀抱。

“正因如此，我们需要找到人类最关心的东西。知识源泉，你觉得这会是什么？”

【生命。】

系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顾一恒则是点了点头：“没错。”

或许有些人会舍生而取义，有些人认为追求和梦想才是人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很显然大部分人类都是很珍爱自己的生命的。

既然如此，顾一恒便用这个来作为筹码，很符合灭世者的路数对吧？

然而，他却并不是要用死亡去威胁别人，正相反，他要将那些本该死亡的人救下来。

“没错……新版本的脑虫，将会是一种药物。”

是的，治病。虽然脑虫并不能做到绝对意义上的延长寿命，但是确实是可以治病的。

【原来如此，主人是打算通过宿体自己的能力来对抗疾病吗。】

在专业知识这一方面，系统的反应速度还是相当快的。虽然斗嘴上经常被顾一恒调戏，但是知识源泉也很轻松地就看出了顾一恒所想的目标。

如果一个人类搬进了一所新房子，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然不是先打一局昆特牌，而是先打开窗子把甲醛散干净，然后将房子彻彻底底地收拾一遍。

“而这一点对于我，对于脑虫来说同样如此。”

人类的脑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玩意，有科学研究表明凡人只对自己的大脑利用了百分之五左右的数值，然而通过系统的只是，顾一恒意识到其实并没有这么夸张。

不过也就顶多利用百分之二十上下而已，人类大脑真正的部分还尚未开发，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利用这些力量——但是脑虫却可以做到。

通过干涉脑部组织进行脑域开发，脑虫可以直接操控和调动人体内部的免疫系统，将原本的散兵游勇彻底转化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军队……虽然不一定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的疾病，但是这也足以攻克现阶段绝对无法治愈的癌症和艾滋病等绝症了。

并且对于顾一恒来说，除了进行改造的第一笔费用以外，这种新品种的脑虫没有任何成本，只需要照常生产便可以了。

利用人体的免疫系统来治愈各种疑难杂症……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脑虫能做得到吧？

说来也真是讽刺，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人类在控制大脑的方面甚至不如一个外来物种要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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