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记-回忆最初之地

两人对视着一言不发，环绕在他们身边的魔法元素却是在第一时间暴躁起来，由春回冬，环绕在哈利周围原来那温柔的春风瞬间降温如凛冬吹拂在脸颊入骨三分的寒风，在两人身边的近卫军也好亦是魔法师也罢，都想在第一时间逃离这魔法产的牢笼。相比在他们的颤栗之下，乔伊斯身边则丝毫没有任何的影响，那凌冽的寒风未接触到他的身体就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殆尽。

这位克斯托里亚的首席大法师永远穿着这一身漆黑的长袍，在别人面前乔伊斯能够使用风火水土四系不同的元素魔法，无论哪一种魔法都能够算是的通晓，离开精通的水准还差的有一些距离。光凭通晓四系魔法不足以让他位居克斯托里亚魔法首席之名，有一种传言，这位名为乔伊斯的大法师所擅长的另有他法，只有在当初他位登首席法师之位时才有人见到过，参与那场魔法试炼的所有人对乔伊斯所使用的魔法也缄口不言，关于这个一袭黑衣的魔法师也拥有着诸多的传闻。

五年前的哈利只是知道作为首席魔法师的乔伊斯很强，具体有多强大他却不得而知了，如今的他在揣摩到了一些所谓的魔道边缘，才真正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了认识。

从他体内能够感受到的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在自己操纵下的风元素还未碰到他的身体就已经消失，这样的感觉让他对乔伊斯真正使用的魔法也有了大致的推测。

“……”

双方就这样安静着，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除了本人之外，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两人之间已经无形地交战了好几个回合，这样无言的平衡会伴随着其中一人的一个小小的举动甚至是一个眼神一触即发。他们都不敢喘着大气，等待着两人到底会发生什么情况。

那一刻放佛一瞬，也放佛永恒。不只是风吹动还是他主观，那漆黑的长袍微微地向前。

“乔伊斯阁下。”

当他还未踏出一步时，手持着战斧的丹尼尔夹在了他们两人的之间，那环绕在他们周围的狂暴元素也同时在这一时刻平息了下来，弥散在空气的那种威压从人们的心头散去，意志薄弱的人长长输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躁动的内心平静下来。

“这个人并不是贼人，而是一个熟人……”

“哈利·艾扎克，几年的时间不见了。”

“是啊，格林·乔伊斯。克斯托里亚的首席法师，阁下。那么多年的时间不见，当年你的身体就这样，也倒是被你苟延残喘地过了那么多年。”

一下子从哈利的嘴里爆出了这样的话，所有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乔伊斯身边的魔法师刚想冲上去说一些什么，被他一手阻止了下来摇了摇头。

“抱歉，乔伊斯阁下，这个小鬼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抽，这里是不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丹尼尔立刻为哈利打起了圆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丹尼尔当然知道，若是两人之间发生了冲突，以丹尼尔的立场是绝对不会帮助哈利半分。素有着克斯托里亚左右手之称的近卫队长丹尼尔和首席魔法师乔伊斯，即便魔法师们在暗地里看不起贫民出生的近卫队，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他。

“没事，我也不会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我只是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来看一看。”

乔伊斯挥了挥手说道，在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赞许，一丝的期待，甚至还有着一丝的怜悯，但这样的感觉转眼即逝。

“对于五年前的事情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对你而言，对我而言甚至是对克斯托里亚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损失。韦恩的事情……”

“你不配提老师的名字！！”

从哈利周围迸发出了强烈的风元素，那风元素不偏不倚地从向了乔伊斯，突如其来的风元素击中了的乔伊斯的身体让他退后了几步。

“小子你！”

“你们都退下！这是我和这个孩子的事！”

乔伊斯说道，从他身上传来的异样威压让周围的人都不敢在往前踏出一步，这一次攻击他原本可以躲过，也可以进行防御，他却没有选择这样做就这样承受了哈利的一击，乔伊斯擦掉了从嘴角渗出的鲜血，向他微微鞠躬。

“对于那件事情无论原因是什么，就结果而言都是我的错，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在乔伊斯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是被闪电击中了那样，这位平时话很少的首席大人今天说出那么多话原本就已经是非常稀罕的事情，更不用说能从他口中说出这三个字，只有了解整个事情始末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秘密，但也为乔伊斯的话而觉得有些惊愕。

“走。”

那一瞬放佛是错觉，当人们还沉浸在那幻听之中，乔伊斯已经离开了房顶，那些魔法师缓过神来跟在了他的身后。只留下那些近卫军和在的原地沉默着的哈利。

“对不起……吗？哼。”

哈利重复着消失在耳际的那三个字，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削的笑，那笑中带有着深深地苦涩和心酸。

“好了好了，不要在这里看白戏了，该干嘛都干嘛去！”

丹尼尔挥动着双手驱散着房顶上的那些守卫和自己带来的近卫军，他们在丹尼尔的驱赶之下才有些不舍地离开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个不人不妖的小鬼连续使出了各种强大的魔法后竟然连首席法师乔伊斯都向他道歉了，他和首席法师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很快各种流言蜚语就流传在了克斯托里亚的各个角落，特别是在知道哈利真是公主发通缉令想要寻找之人的时，那种流言更是漫天飞舞，只是当事人对此事一概不知罢了。

“好了，小鬼，在那里深沉地考虑着一些什么问题？”

“丹尼尔大叔……”

“好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像是都欠你一百个金币一样的，先把你这身恶心的装束换掉，然后我们喝酒去！”

“呃……等等，在此之前我还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比得上喝酒？！”

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丹尼尔迅速地用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连续的作战外加和乔伊斯无形的对抗中浪费了大量的精神，哈利自然没有防备丹尼尔的这一招，而他立刻就后悔了。

“等……唔。”

没等他第二个字发出声来，丹尼尔就将他的脑袋夹在了自己的腋下，而这一刻也唤醒了哈利的记忆，让他再一次认识到了丹尼尔的强大，他的强大并不是在实力上，而是所散发出来的狐臭。

那一股绝对能击退上位魔族的气味，堪比沼泽底部和枯枝腐尸融合食腐魔兽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在力量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哈利只能选择不断地用风魔法在自己的鼻子周围制造一个循环隔离那史诗级杀伤性武器了。

“我说……你小子还真是争气啊……竟然……嗝。”

一边打着嗝，将木质酒杯中的麦芽酒灌下了肚，丹尼尔已经有一些大舌头，依旧不断地喝着酒，让酒保满上。他和哈利的比试虽然是输了，但之后狠狠地挫了挫那些魔法师的锐气，这一些年来一直被那些家伙打压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扬眉吐气的机会，这让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不、不知道，这些年里，你小子到底有，有多少奇遇！总而言之……嗝。”

丹尼尔说着有喝了一大口的麦芽酒，相反之下哈利则只是喝了一小口。

“哪里有什么奇遇，若是让我选择的话，倒不如没有这些所谓的奇遇要好，至少也不会有人因此有那么多的痛苦。”

他苦笑道，所谓的奇遇都是对那些极为幸运的人来说的，而他和他的同伴至少完全不存在这两个字，在那之后有多少的心酸和痛只有切身经历过了那些事的他们才知道。

“如果说……喂！大叔你怎么睡着了？不是说要再喝上十几杯的吗？把我悲伤的感情还给我！！”

看着边上已经打着呼噜醉成死狗的丹尼尔，哈利拎起了他的领口无论怎么摇晃也无济于事，他看了看酒保，酒保向他耸了耸肩。这位近卫队长喝成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也早已习惯了。

在桌上留了两个银币，其中一个座位给酒保的小费，哈利将丹尼尔留在了里面自己走出了酒馆，踏出酒馆的那一瞬间，他右手高举头顶挡住了从房子间隙中透出的阳光，周围人来人往的嘈杂声瞬时不绝于耳。这样的吵杂声，这样的空气和温度，让他再一次认识到，他的确是回来了，回到了这个肮脏的地方，名为克斯托里亚的城市，和韦恩老师流浪到此的起点，对他来说同样也是一个终点，记忆停留的最初之地。

“呼。”

他轻叹一口气，“吱呀”一声推开了那房门，看着周围一切熟悉的景色和记忆中的重叠，如此的清晰。

“我回来了。”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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