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魂篇-上层之路



“蹭蹭蹭蹭噌噌噌！！”

战锤与地面接触丝毫没有破坏附着的那一层薄冰，金色的炼气沿着冰层的表面迅速眼延伸并扩大，在别人眼里雷欧脚下如同树根的开端，以其作为中心树干不断地变粗着在寒冰的表面以至于整个平台的表面不断地延伸壮大着。

其他人眼里只是感觉这样图案很漂亮和只有包括凯因在内的极少数人知道这是雷欧的看家本领名为“路图”。

“咚！”

冰层的最前方靠近边缘的位置，一根粗壮的突刺从冰面急剧而生向着天空中的机械龙刺了过去。煽动着翅膀灵活地改变了的飞行的方向机械龙，轻而易举地就躲避了从平台上冒出来的尖刺，它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目标继续向着凯因他们的方向俯冲下来，正当它准备接近之时，又一根粗壮的突刺出现在了它的眼前，它昂起了脑袋用着转变了翅膀扑腾的角度，勉强避开了眼前的突刺，这一停留的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像是抓住了猎物的食人鱼一般，从银白的冰带上接二连三的突刺瞄准了机械龙刺了过去。

“嘤嘤嘤！！”

它愤怒地叫到，原本毫无魔力的机械塔上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众多的冰刺，而且在他们之中机械龙并没有感觉到有魔法师的存在，它放弃了这一次俯冲的念头，扑腾着翅膀想要重新回到天空，在天空之上它就是霸主能够藐视地面上这一群无力的蝼蚁，就算不采用俯冲吐息的方式它也有其他的方式来折磨死这些东西。

天空之上只在云彩后偶尔显露出月牙大小的新月，那朦胧的月光隐约可见。在机械龙转变方向朝向天空飞翔时它原以为黑暗的天空只是被云彩遮住时漆黑夜幕所投射下来的影子，的确是影子不错，但那并非是黑幕所透下的黑影。一根根尖锐的突刺重叠上升而组成的半月形的一张“嘴”，嘴上倒挂下来的尖刺让人感觉无比的丑陋总是那样丑陋的东西让着天空中的王者看了之后感到心惊胆战。

嘴巴的尖端站立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他双目紧闭感觉到了机械龙的目光后他微微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看不到任何感情的波动。

“我等你很久了。”

凯因说道，手持双剑的向机械龙的方向纵身一跃。

机会只有一次，这是从一开始时雷欧和他拟定下来的一个局，所有战斗的一切都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情况，一击将机械龙给击败若是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就绝没有下一次。

凯因清楚，雷欧清楚，向他迎面飞来的机械龙也同样清楚，无论是它的尊严还是其本身觉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天空是它的庭院它是天空的霸主，所有企图染指天空之人它会将其撕成碎片！

“呼。”

凯因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机械龙身上，听不到了耳边呼呼划过的阵风，感受不到寒风在他皮肤表面吹拂的冰冷，眼中的视线退了色除了黑白没有第三种颜色，明明是在坠落他确实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咕咚咕咚，每一次的鼓动都将血液送到了他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手是自己的，脚是自己的，身体中的内脏也是自己的，放佛在这一瞬间他掌握了身体中的一切又将这一切溶为了一体，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前所未有的空明。

那一种感觉被成为心流，雷欧可以控制住心流却没有办法如此深入，凯因可以如此深入却无法控制住心流出现的时机，而在这一时刻那种感觉的的确确是出现了，不需要自己多控制想要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能够做到，感知道。从他体内所散发出的绝气如在身后延伸出了一对翅膀，前方却像是一只手那样包裹住了迎面而上的机械龙，渗透进了它的皮肤，晶体组成的内脏和骨骼，在现在凯因的面前它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机械龙的中心那颗黄色的水晶也感受到了这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力量而散发出了颤抖。

“……”

不是处于自身而是处于本能，他右手握住的剑挥动了起来沿着机械龙的身体剑刃的表面轻轻地抹过，没有发出火光，没有发出任何尖啸声，手里的剑不是剑是一根羽毛没有任何重量的羽毛在它的表面划过。

他的身体在空中转了几圈沿着突刺组成的斜面落下，缓冲了数米的距离后停留在了原地，那临时由突刺组成的山丘也随之崩塌。

“赢了吗？”

雷欧手握住的战锤匆匆赶了上来，凯因从天而降的姿势对他来说只有一瞬，那一瞬之间以他的水准还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赢了。”

凯因说着将手中的两把剑收回到了行囊中。

继续保持着上升姿势的机械龙眼睛中附着了一层白色的薄膜，就刚才那人类从天空中坠落时的姿态让它失去了意识，直到核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后才明白过来，那白色薄膜渐渐退。

“嘤……”

没有能等它发出叫声，收缩翅膀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时，从它的身体上出现了一条条有规则的细线这些细线沿着它的身体有规则地分布着。

“咔咔咔！”

天空中发出了冰块碎裂的响声，在它表面的那些细线链接在了一起，延伸到它瞳孔的细线再一次让它眼中失去了焦点附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下一秒，机械龙的身体在空中碎成了粉末，晶萤的冰晶如银白的星屑从天空中洒落下来化成了点点的繁星。

“好美。”

已经忘记了那洒落的冰晶究竟是什么东西组成的，疲惫的众人抬起头被着一美丽的景象所吸引。新月从云朵的后方探出脑袋，朦胧的月光再一次将平台照亮，天空之中机械龙崩溃的地方还剩下一颗黄色的水晶漂浮在空中有规则地鼓动着像是在呼吸。

看到空中这颗核心水晶后肖恩喜悦的脸上变成了惨白，他深刻地记忆着祖辈在故事中讲述的结局。

“把那个东西给毁掉！否则一旦让它恢复能量后就会重新唤醒那些魔兽！”

诡异的气氛在所有人之中蔓延开，真如肖恩所说的那样消灭几头魔兽只是暂时的，一旦等水晶恢复后又会卷土从来。就在他说这个话的同时，两具魔兽的尸体化成了液体的金属向着水晶的正下方汇合过去。

“休想！”

阻止它的方法除了毁坏水晶之外还有另一种，摸出了手边红色的魔法行囊红色的熔炉出现在了雷欧的眼前，将熔炉的手柄使劲一拉熔炉张开了嘴。

“吃吧！使劲的吃！无论多少都给你！！”

在听到了雷欧的话后熔炉兴奋地张着嘴，一道旋风从他的口中发出，那些金属的液体向着它的进口疯狂涌入。

“唔咕噜噜噜。”

当液态金属进入熔炉的第一口熔炉就关上了嘴，发出惊人刺耳的咕咕声后它将口中的金属吐了出来，用着幽怨的眼神看了雷欧一眼自行回到了红色的魔法行囊之中。

这样的情况也是雷欧第一次看到，液态金属应该是合金变形后的另一种状态熔炉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才对，可看到它的状态后雷欧知道自己判断错了，那现在剩下的方法只有一个，将空中的晶体打下来。

“有什么办法能够接近空中的水晶？”

“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能代替人在天空中飞翔的翅膀也是我研究的课题，但现在只是一个概念，连具体的模型都没有做出来。”

“也就是说万事休矣了吗？”

他们的体力和精力已经无法再应付一波魔兽的攻击，只要让它恢复能量后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的结局，明知道实力不济能够努力一下还有一丝的希望和明知道没有希望白白在这里等死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胜利的喜悦在人们的心中荡然无存，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地灰着脸。

“哎呀，不就是将空中那黄色的水晶给打下来吗？这有什么难的？”

“洛依，就算是你的话在那样的距离也……”

“不就是最简单的定点射击吗？又有什么难度的？”

她说着在腰间一摸铳出现在了她的手上，瞄准了空中的黄色水晶洛依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阻止水晶恢复位置有洛依拥有这样的实力和能力，所有都将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连大气都不喘一声。

“咻咻咻！”

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样天空中的黄色晶体开始四处乱串起来，原本那样的距离已经是洛依射击的极限，现在直接将这一难度提升了数倍，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战斗的疲劳完全没有能够恢复，脚上的疼痛感更是影响着她，若是自己失误的话所有人都会死，强烈的责任感和重压集中在了这样一个16岁的少女身上，她的手持铳的手发出了颤抖，呼吸也变得凝重而又困难起来。

失败了会怎么办？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那沉重的压力让她甚至看不清眼前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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