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是弱者,从以前开始是到现在开始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弱者,不依靠别人无法活下去的弱者。”
凯因的话让他退后了半步,千百种结果没想到竟然从他口中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你的绝望只属于你自己,对于你的绝望我无法感同身受况且也没有半点的兴趣。”
凯因站了起来,在他四周的牢笼破裂开来碎成粉末,已经做出选择的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拦了。
“既,既然你说自己是弱者,面对那样一份的力量为什么又不去选择?回答我……”
他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那样的霸气,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恳求,独自一人在迷宫中已经待了太久太久,早已经失去了寻找出口的勇气。
“所有从外界获得的力量都不可能没有任何代价,越是获得强大的力量失去得也就越多,何况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就算拥有强大的力量,失去了用那力量保护的人,要那样的力量又有何用?”
他抬起头,那样的情景一幕幕地在他眼前出现。
“正因为我是弱者才知道力量的可贵,才不断地挣着,一次又一次掉落到你所谓的绝望,你所谓的深渊,一次一次地又爬了起来,才有了你所谓我现在的强大。”
若是凯因在先前对于自己的目标,师傅的提问抱有疑问的话,那现在的他已经消除了那部分迷茫的感觉,正因为看过了中年男子的记忆,他才明白才想透了什么才是强大,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不是力量,是在不断跌倒;不断爬起来;不断为之努力的过程,也是在那一过程中锻炼出来的那颗坚韧不拔的心。
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这样的强者不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吗,也让他明白了过来究竟是为什么当初他会被吸引会同意会与她一起展开旅行,被吸引被救赎的不光是她也同样是他自己,凯因想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微的不被人察觉的笑容,那笑容印在了中年男子的眼底。
没有任何的话语也没有向着他解释,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一种感觉让他有一些怀念。
“亲爱的,你怎么了?又发呆了?”
昏暗的油灯之下跳动着明灭的光,温柔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有一些朦朦胧胧,放下了他手中的报纸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才变得清晰。
身着围裙将头发盘起的年轻妻子,带着隔热手套将手中的砂锅放在了桌子之上,同样用着略带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微笑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撩起了他的头发。
她的手有一些微微冰凉,额头触碰到了他的额头上,比她的小手要稍许地暖和一些。
“嗯……有一点点发烧啊,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帮你去倒一杯热可可。”
当妻子起身准备离去时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温柔地一扯。失去平衡地妻子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跌落时,倒在了他的怀里。
那双睁开的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两人四目相接了几秒后她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同时在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的红晕。
“怎么了?”
“没有什么,就这样安静地陪我一会儿可以吗?”
“嗯。”
她羞涩地点了点头,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和严寒的外面不同,透过他的衣服传来了温柔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已经多久多久没有了呢。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一个至高无上的首领,是这个国家的元首。而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丈夫,在大学里拿着一朵小白花,问能不能够成为自己女朋友的那个略带羞涩的大男孩。
她并没我就责怪他,是时间,是这个世界,是人们的偏见让他付出了所有的精力,为了的只是创造出能够适应她们母女能够生存的世界。
她一直不怪他,即便别人称为是怪物也好,魔王也罢,在她眼里他依旧是他,每天准备好他最喜欢喝的浓汤,等着他回来是她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也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事。偶尔的,只是偶尔的能够体会这样的感觉只属于她一个人这样温柔的感觉,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冗长的梦。”
“嗯?在梦里有没有我在呢?”
将脑袋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在他怀中的妻子询问道,中年男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金丝。对梦中的情景他还印象深刻,怎么会忘记又怎么能够忘记,无上的力量和权利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灾祸。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保持现在的情况不在对外扩张的话……”
“……”
她转头过去看着自己丈夫的眼睛中充满了惊讶,随后那惊讶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征服世界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吗?”
“不,征服世界并不是我的梦想,让你们母女有一个能够安居的地方才是我的梦想。”
“嗯……”
轻轻地点了点头,在他的眼睛中流出了晶莹的眼泪,她又何尝不想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普通人,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妻子,每天按时去大学授课后沿着那条鹅卵石铺层的小路走回家推开门,一双儿女簇拥在他们的膝下。她从从未渴求自己的丈夫能够征服世界,成为世界的霸主,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大太大了,而她想要拥有的只不过是一片安心之处,一个温暖的小小的家而已。
抹去了从妻子眼睛中溢出的眼泪,他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妈妈,妈妈,快点救救它啊!”
“妈妈,小、小松鼠快要不行了。”
房门“啪”地被大了开来,两个穿着厚厚绒服年约10岁最后的少女冲了进来,从皮帽子下露出两根金色的马尾辫,那双天蓝色眼睛闪烁着晶莹就好像两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
她们的衣服上还残留着一薄薄的雪,她们的手里捧着的是一只有着大尾巴浑身雪白毛皮的雪松鼠,在它的背脊上留着一道猩红的伤口,雪松鼠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地呼吸着。
“父、父亲……”
“抱歉,父亲我、我们不知道您今天回来……”
房间明明是如此地暖和两个小女孩的心却冰冷到了极点,她们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手里捧着的雪松鼠,不知道该藏到哪里。
她们印象里父亲的表情总是一脸凝霜,在同学的口中自己父亲不仅仅是他们父亲的长官和首领,同样也是令人敬佩令人畏惧的存在,父亲每年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在连个小姑娘的脑海中的父亲也是这样冰冷的形象。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小松鼠它被雪鹰袭击了。”
右边的姐姐硬是提起了胆量让说道。
“母亲,能够救救小松鼠吗?”
“这样的伤口。”
她立刻走上前查探了双胞胎手中的那只小松鼠,已经能够看到脊梁,寒冷的冰雪天让它的伤势没有能够恶化反倒救了它一命,但在这样放任下去不到几分钟就会死掉的。
“我试试。”
她将右手盖在了受伤的松鼠上,从那指缝中流露出了乳白色的光芒,那光芒透过双胞胎厚厚的手套温柔着她们的双手,在光芒暗淡下后她挪开了手,松鼠背脊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它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们认知这全新的世界。
“吱吱吱,吱吱吱。”
雪松鼠兴奋地叫到,在两姐妹的肩膀上跳来跳去。
“好、好了!”
“母亲大人真厉害!哈哈哈哈,好痒啊!”
雪松鼠是一种胆小的动物绝不会如此亲近人类,同时它们也是一种聪明的生物,知道自己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是谁救了它。它在两姐妹的肩膀上跳了一会儿后窜到了她们的手上,弓起了背身上的毛根根竖起,呲着牙的发出了低吟,一道恐怖的阴影笼罩住了她们。
“父、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等,等雪停了后我们就把它送出去,还请您能够……”
抬头仰望着自己的父亲两姐妹的身体不知觉地发出了颤抖,连刚才叫嚣的雪松鼠也明白过来,逃到了两姐妹的身后露出了半个脑袋,从动物本能让它意识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看着逆光黑着脸的父亲伸出了双手,两个小姑娘闭上了眼睛,什么样的惩罚她们都能够接受,只求父亲能够网开一面。
意料之中的痛楚没有传来,透过皮毛的传来了父亲手掌的温暖感,她们小心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并不是恐怖的而是柔和的笑容。
“你们不想要这个小东西了吗?”
“不不,怎么会呢!”
“只是不会不会给父亲大人添麻烦了……”
“我连全世界的人都能够包容,又怎么可能容不下这个小东西?”
中年男子说着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两个小姑娘睁大着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们的印象里和眼前父亲的形象完全不同,母亲用着同样的笑容看着她们,别说是她们就连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但这样的转变她没有任何的意见。
“还不快快谢谢你们的父亲?”
“谢谢父亲!”
“谢谢父亲大人!”
两个小姑娘说着一人一侧地冲到了他的怀里分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对着突入起来的冲击差一点没有让他能站稳,心头上的什么东西也在这个时刻融化了开来。
“这就是我们的父亲,或许在大家的眼里看起来非常地冷酷,受人尊敬,受人爱戴。”
“但在我们的心中父亲大人是最最温柔的,最最疼爱我们的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父亲了。”
““我们最喜爱父亲大人了!””
在课堂上两个小女孩读着自己写的作文,其他同学的标题都《敬爱的元首》而她们的标题是《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也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标题,而在听完她们的作文后所有大人的眼睛都红红的,那天真的文字中透露的并不是刻意,是一种纯真一种真诚,在他们所不了解的世界中他们所敬爱的元首大人是一个如此平易近人的普通人,不知不觉响亮的掌声将整个班级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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