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木一个人缓慢的走出屋子,战斗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得不赶快离开。
见月已经让她离开,她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
只不过自己还不能够,就这样和她一起离开,那的确是对自己来说最好的,可却不是在对处境来说最好的。
现在开始,为自己制造更多的不在场证明。
城墙上的敌人果不其然没了自己,他们又一次补充齐了。
每过一秒,自己都要好上可以忽略的一点点。
蓝白色的发光雾气包裹着身体,在不补充的话身体内的魔力就会彻底干涸。
找到一座高楼,只要有足够的高度让自己的视野能够观察到敌人,那么就没有问题。
已经不可能再消耗魔力去感应风的变化,只能够靠着眼睛来观察。
没有太大难度,手臂拉开弓弦,肌肉的疼痛让手指都觉得没有力气。
嘭!
弓弦回弹的声音,箭飞了出去。
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射中,只是看见一个影子倒了下去,死不死就是他们的事了。
拉弦,瞄准,放箭,在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目标,剩下的就是三秒内完成这个动作。
第二个!
箭矢在空中旋转,借此来稳定飞行的轨迹,最终从口腔洞穿了敌人。
三个!
一切都不需要准备,一切都要在开始前就已经准备完毕,随着弓弦回弹的声音,远处有人倒地毙命。
四个!
稍微的,休息了一会儿,即便只是没有灌注魔力的,简单的射箭,都让身体感觉到疲惫,不得不休息一会儿。
砰!
一支箭,从身边飞过,钉在身后的桌子上。
看来对面也有一个箭术不错的人,这个距离,这样的精准度,可是十分的危险啊。
靠着墙壁,他们的视野更好,能够躲藏的地方更多,所以首先要做的,让他们失去目标。
其次,试探出这个弓箭手的大体位置。
探出身子,一个黑点出现在空中。
砰!
差一点,箭又偏了一点,不过比上一箭好很多。
箭插在地上,算了算角度,和自己看到的箭飞过来的方向结合,去除一些其他因素,他的位置,大体已经有了。
那么,现在的他是不是只有那个位置,吃能够最好的威胁到自己呢?也就是,除了哪个位置,都是他被自己射中的几率更大呢?
从窗户下爬过去,推开了第二扇窗户。
砰!
箭插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推开窗户就立刻露出一个头的话,已经被射穿了。
箭的位置,算一算他的角度的话,要射到这个位置所要用的正确的力度,他的位置,没有改变呢。
这样的话,一个简单计划就可以搞定了。
来到第三扇窗户地下,真的是,趴在地上都不想起来。
从发带上抽出一根线,这下是没办法还给她了。
系在窗户上,回到第一扇窗户,就看看,他的智商到底怎么样吧。
箭和弓拿在左手上,牙齿咬着那根线。
丢出右手的黑袍。
拉开窗户。
砰!
拉开弓弦,放箭!
箭射中了不远处的黑袍,它已经被钉在了地上。
第五个!
只是个有技术的人罢了,如同没脑子的壮汉一样。
敌人好像不怎么露头了,不过算了,我也不信他们会上去数自己干掉了多少人。
玲木取捡起钉在黑袍上的箭,黑袍被他点燃,果然慢慢的扩散至吞噬了整个黑袍。
这是必须要销毁的东西,还有,必须要有证据。
嘭!
拿着箭刺穿了盔甲,箭头刺穿了一些皮肉,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自己。
盔甲上留下一个孔。
取出箭,又在身上弄了好几个这样的孔。
箭最后**在玲木的肋骨下,真正的伤害到了身体。
掰断了箭,让它留在体内,拿出匕首,在盔甲上用力的划出许多划痕。
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经历过激烈的战斗一样。
血已经不需要了,玲木自己身上已经有足够的血了,别人的,自己的,都有。
那个士兵,活不下去吧。
那个别自己残忍的杀害的士兵,并不知道他活下来没有,不过,应该不会有那样幸运的事吧。
不管怎么想,自己那样做,的确是残忍,甚至可以说是变态般的残忍。
回到街道上,找到了一匹失去了主人的马,自己的马我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士兵们慢慢的在往城门的方向撤退,玲木也跟着他们后撤。
天已经亮了,就差太阳升起了。
锡安成经过一夜的战斗,已经完全的被敌人控制,这当然是故意的。
已经没有价值的城市,不需要在守着本就不是自己的土地。
军营以前混乱,王国军伤亡惨重,圣教国军倒是陆陆续续的登上空艇。
他们这就准备离开了,在他们慢慢的远离这片土地时候,撤退的命令才传达下来。
已经不存在什么士气了,在失去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怎么还可能有什么士气。
狼狈的逃窜,战败了,这就是结果,为什么会突然下达后撤命令?教国的军队为什么突然后撤?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人咒骂着,指着空艇诅咒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导致的!
不管是不是教国的原因,他们已经完全成罪人,所作所为,真正的让这些活着的王国军人所憎恨。
就是憎恨!杀死自己同胞的是在城内的敌人,而真正害死他们的,就是那群在天上的人!
“大人!”艾米丽骑着马迎接归来的玲木。
“伤亡是多少?”玲木很关心这个问题。
“玲木大人你怎么会受这么多的伤?”并没有回答。
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看着马,避开了玲木的视线。
整个营地,没有任何的纪律,已经看不出这是军队,说成是四处流窜的土匪很贴近现在的形象。
埃尔维斯的营帐外,围着一大群的士兵。
他们看见玲木,让开了一条路。
营帐只有两个人,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你小子,你小子不是这幅模样的话,我今天就要杀了你!”马修勒住玲木的脖子,红着眼睛看着玲木。
他松开了手,手上全是玲木身上的血,如果不是他还是和敌人打成了这样,他自己真的不知道忍不忍得住!
埃尔维斯躺在床上,**着上半身,头上,身体上缠了许多绷带。
“大人……我们……能回去了吗……”他的眼睛注视着无趣的营帐,根本没有丝毫的光芒。
左手没了,他的左手整个的失去了,身体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伤痕。
“回去,我们这就回去。”自己,愧对他。
这里的所有人,自己都可以说对不起他们。
如果自己发现不对,立刻去通知他们的话,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九万……我对不起九万同胞,我……太弱小了……”留着泪水,他呢喃着。
“艾米丽,通知所有人,我们回家。”
犹豫了一会,上面并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
“是!”转身离去,她走向了军营。
依旧是,服从了玲木的命令。
“你真的想好了?”马修坐在地上,看着玲木。
“我们已经付出的足够多了,这场战争,本就没有让我们牺牲这么多人的理由,这不是我们的战争。”玲木低着头,看着灵魂石。
“大人,带他们,回家吧……”忍痛举起右手,另一颗灵魂石闪耀着光芒。
“我本来应该让他们都活着回来……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玲木接住了晶石,这份罪责,更是加重在自己的身上。
“你们还现在那里干什么,还想不想回家了?”回头冲着营帐外的人大吼,所有人一哄而散,他们也将这个命令,带回给所有人。
回到自己的营帐,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两颗石头。
它们压在自己的身上,这些因为自己的决定,自己的作为而死去的人,他们如同苍穹一般,压在自己的身上。
这的确比不上真正的天幕,能够背负整个天幕的人,他绝不会让事情变成这幅模样。
“这就是战争,折,不要把一切揽在自己的身上。”见月坐在玲木身边,她看出缠着着他的那些束缚。
“我没有,做错什么吧?”不确定的,问着谁。
“错的并不是你,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对错。”
错的,并不是自己,这个世界,才是罪人。
不知道那个地方,如同毒药一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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