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巨大的连接着锁链的镰刀被挥了出去,随之放手任由它飞出去,划出一道弧线。
当叛军注意到那把镰刀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刀刃直接无视他们的盔甲,将他们拦腰斩断。
镰刀的主人用力一拉直接把还在飞舞的镰刀强硬的拉了回来,只有少数的血残留在刀刃上。
无法得知镰刀主人的容貌,宽大的黑袍遮住了她的容貌,但是能够看见她的手,十分的纤细和白皙,应该是个女的。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叛军楞了一下,但是因为理解到自己始终都是人数上绝对的优势,他们又冲了上去,黑袍人仅仅只有不到十个而已。
莫德雷德和保皇派贵族并没有丝毫的行动,黑袍人站在了他们的身前,意识是要保护他们。
第一个士兵冲到了黑袍人身前,但随之立刻变成了碎块倒在地上,伤口整齐平滑,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将他切割成这样。
后目睹这一切的几个士兵想要停下,但是立刻被后面的同伴撞上前去,果然也直接变成了碎块。
在短暂的时间内,十几个人的尸体碎块堆积在一起,那些士兵在真正的止住了这个方向的脚步,他们不敢轻易的上前。
到底是什么可以在一瞬间完成这么恐怖的攻击?他们只能够归结于看不见的超级锋利的钢丝或者是能力。
只能够想到这两种可能,用剑去试探是否有钢丝,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剑也直接被无法看见的什么东西给切割成铁块。
其他方向,也陆续发生了各种奇怪的事情。
另一个黑袍人面前,有十几个士兵突然发生了自燃,火焰从身体内突然开始燃烧,只要接近她到足够近,就会直接出现这种可怕的自燃。
有个拥有能力的士兵,用自己能力所产生的水不断浇灌自己的身体,可是也同样突然的就开始燃烧起来。
还有的士兵,直接的突然开始砍杀自己的同伴,不过也只是一个士兵突然发狂而已。
但是,在他被杀死之后,又立刻出现第二个士兵开始攻击身边的人,而且攻击的方法也绝不是军营中能够学到的东西,十分的狠毒,每一次攻击都是直接要人性命,而不会有任何的防御和躲避。
但是他们却面露恐惧,好像他们依然存在意识,但是身体已经脱离了控制。
没有这种被能力所阻挡的士兵,他们也并没有任何的幸运可言。
因为面对的,是使用兵器疯狂杀戮的黑袍人,如同秋天的麦子一般不断的被黑袍人收割,在他们的攻击开始之前,就已经被那些各种夸张的给夺走性命,不过不会立刻致命,就算是砍头也会有几秒钟还存在意识的时间。
所以他们能够看见自己的身体,例如手指或者是腿飞出去,或者是不断视野不停的翻滚,那一定是头颅被砍掉的人。
仅仅只是几个黑袍人,就阻挡下这还在源源不断冲进大殿的叛军。
那些指挥他们的贵族站在远处,不管出现怎样的牺牲他们都不会在意,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局面如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扭转。
只要是人的话,就会疲惫吧,只要用足够多的人去消耗他们,这几个黑袍人的死期也是迟早的事。
“你起帮他们吧。”玲木声音落下,见月就直接冲了上去。
见月直接冲进了叛军中,接近她的士兵身体上迅速的出现许多裂缝,然后碎裂开来,不是切割的伤口,而是如同玻璃一般碎裂的身体。
莫德雷德转身,走向王座,玲木把王冠摘下,扶起安妮。
莫德雷德戴上王冠,坐在王座上。
保皇派的贵族也都站在王座旁,看着远处那道不可突破的防线。
“你们还是赶紧投降吧,说到底也就只是些送死的杂兵而已,你认为,是我的援军更早杀光你们,还是你还有机会杀死我,或者是你还有多到足够创造那种机会的兵?”莫德雷德看着在叛军后方的贵族们,他们都开始出现了焦急的表情。
“你该不会以为看见我们稍微的急了点就以为你可以活过今天吧?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杀了吹笛者,你所谓的援军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够苏醒过来,还不说攻破王宫的防御。”
“是吗?哼哼哼哈哈哈!愚蠢,但是我必须的承认,你让我现在感觉格外的舒心,不过你的幼稚的确是无药可救。”莫德雷德大笑着,笑声回荡在大殿内。
战斗依然毫无精湛,可是那群贵族有些实力的又不愿意自己动手,当然还是因为可能的死亡让他们一直在远处观望。
而士兵的战斗意志也越来越薄弱,现在才明白,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这种人能够杀死的。
已经死了十倍于他们的人了,他们还没有任何疲惫的表现,已经快要逼疯那些还没有去送死的士兵了。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卡特站在玲木的身旁。
他越来越被玲木身上的那种神秘所吸引,果然自己对于所知的东西也只是如同能够用肉眼看见的表面一般。
玲木没有回答,安静的看着前方的战斗。
终于,士兵们停止了攻击,就算是后方的贵族们怎么催促,都不再上前,没有人愿意再去送死。
那些黑袍人也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身前堆积了太多的尸体,血已经铺满了大殿的地板,从门那里流到了走廊上面。
他们甚至连喘气都好像没有!
砰!突然的巨响,从宫殿外传来,整座王廷都随之震动。
到底是什么引发了刚才的巨响,难道是什么炸弹吗?但是并没有看见火焰。
王座后的玻璃壁画已经碎满一地,能看见一道屏障开始覆盖王宫。
那是叛军们的法师,只有在最不利的情况才会动用的手段,为了防止王宫被其他人所突破,从而让叛乱失败的一张底牌。
“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那名贵族,克利亚特大公看着那道红色的屏障。
砰!又是一次猛烈的震动,屏障出现了一道涟漪扩散开,那是受到攻击的表现!
可是,红色的屏障可是十分高等的守护魔法,况且还是几位六阶的魔法师共同施展的魔法,但是却有人能够让那道屏障出现如此剧烈的反应!
“没错,你想的的确没错,这个国家虽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不算太多,但是现在在王都里就有一位,让我们猜猜看,你的屏障还能够撑几下吧。”
“克利亚特阁下!我们不能够再有任何的拖延了!”一名贵族急了。
“你们!如果再耽搁时间,让我们的计划泡汤的话,想想二十五酷刑吧!”他们开始催促那些犹豫的士兵。
听到这句话,士兵们根本不用去思考,能够感觉到一股恶寒和无名的恐惧,迫使他们只能够去送死。
但是他们好像已经不在意是否会死了,一个个红着眼睛冲向了黑袍人。
“你们可以投降,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以先王的名义起誓。”莫德雷德站起身,手放在左胸上。
他们又再次犹豫了,停下了脚步,看着起誓的国王。
“混蛋!”一个贵族把剑走向身旁一个因为犹豫而停止不前的士兵。
他抓住士兵的脖子,高举手中的剑,就要刺进士兵的胸口。
噗!随即贵族贵族倒在地上,头上插着一支箭就是他死亡的原因。
他们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名贵族,和那些还活着的自己的主人们。
“没错,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你们的死活,用开创新世纪的荣耀来蒙骗你们献出生命,可是他们却在一旁看着你们不断的送命,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吗?”莫德雷德愤怒的声音,冲击着他们的内心。
“不要被他蛊惑,我们的行动可是英灵们所默许的正确的正义的行为!”大公站了出来,他不能够让士兵们在这个时候倒戈。
“可是也并没有支持你们,不是吗?”
大公脸色涨红,莫德雷德这句话这正好是这个问题最为致命的地方,没有办法反驳。
砰!第三下,银蓝色的光最终撕开了笼罩王宫的屏障。
“时间,不多了,到底是想要背负盗国的罪名而死去,还是用王国军人的身份活下去,我给你们选择的机会。”
“同样,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那些没有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莫德雷德看着那群贵族们。
许多人立刻脱离了克利亚特他们,直奔站在角落的国会大臣哪里。
“阁下,我们这是,失败了吗?”身旁的一名贵族颤抖着问克利亚特。
没有得到回应,他所追随的大人并没有给他让他安心的答复。
只有远处不断逼近的马蹄声,和士兵们扔掉武器的声音。
直到黑色骑士带着士兵向他们都抓起来,他都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王座的方向。
这或许就是这辈子他离那里最近的时候,也是最远的时候。
没用多久,王宫里的仆人就开始打扫大殿,清理尸体。
百来人迅速的动作,很快的就开始擦洗血迹,随后擦干地上的水。
恍惚间,就已经如同早上赶来的时候,除了王座后那副玻璃画没了之外,一切都看不出丝毫的异常。
那群黑袍人退走,如同蒸发一般从王宫内消失。
王城内,所有人渐渐的醒来,在这件事结束后一段时间内。
慢慢的王都恢复了活力,虽然他们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太多的人都抱着疑惑。
王冠,依旧戴在它现在的主人头上,王座依旧只有他一人坐在上面,终究没能撼动他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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