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力

“你凭什么肯定我做不到？”

“你凭什么认为，你做得到？”

“……”

“回归到现实你就是那么无力，是不是在王国过得太舒服了，以为自己本事很大了？”

始终是这样一幅大人看小孩的神情，虽然没有恶意，实际上也是如此。

“你坐那边去，不要碍眼。”

看着茶壶里的水导入杯子中，见月安静的站起身离开，坐在白的身旁，像条可怜的小狗一样看着这边。

“这位姑娘，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们一点时间，行吗？”

“那，好吧。”

露琪亚有些不解的看着见月和莫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家伙，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会遇到这些事吗？”

“因为，我的态度问题吗？”

“不错，有自觉，你说话那么不留余地，不给老爷子和汉娜面子，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汉娜，记住了。”

“所以，这就是给我的教训？”

“这算轻了，小伙子，你会提杀手的事，那不是老爷子的意思，是我的注意。”

“那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吧。”

“你看，你就是这样，根其原因是你自己所作的结果。而且，如果那些垃圾能够杀了你，那你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价值，死了也就死了。”

“……”

“不过，老爷子和汉娜也有些太急了，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还想要把你直接给抢过来，我都快笑出声了，当然我当时可是忍住了。”

“能说重点吗？”

“你是愚蠢吗？你不是，那为什么认为我说的话是废话呢？我告诉你的信息可不少。”

有些遗憾的摇头，就好像是看着什么瑕疵品。

“那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就能够理解，这个家的现状，一些，过去的往事。”

莫丁在一瞬间，所浮现出一副怀念的表情，好像是在追忆什么消失的事情。

“距离现在，大概四十年，我十三岁那年。那个时候，夫人怀上了汉娜，别急，我会解释为什么汉娜看上去才十几岁的模样。到了冬天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住在王国的王都，那段时间一直在下雪，而且再过不久，在年末差不多哦就该生汉娜了。”

“可是，突然的那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火焰点燃了王城，真是个可悲的城市啊，听说前不久又被烧了一次。然后，大哥也就是汉娜的父亲，就死了，夫人在去找大哥的路上被人重伤，被赶到的精灵王给救了下来，爱丽丝，这件事真的谢谢你的父亲了！”

“紧接着，我们被驱逐出王国，哪里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待的地方，你能够想象吗？身为守护者，我们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高过王权和宗教，但却被驱逐和唾弃。我们只能够去东方，我们只能来这里，根本从未来过的国度，这有这里才能容下我们。”

“我记得坐在飞船上，破破烂烂的勉强支撑我们航行，天空下着雪，夫人的情况没办法逆转，你知道吧，我们的能力，对于恢复这种事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连老爷子都没办法挽救夫人的性命，当时老爷子哭了，你不了解老爷子的性格，他连自己的儿子死了都忍着没有落泪，可是夫人死了，他真的哭了出来。”

“然后，那个人来了，他用自己的办法把夫人的尸体冰封，虽然灵魂已经不再，但是他让夫人的身体勉强的算是活了下来，保住了肚子里面的汉娜。所以汉娜现在洗澡都不喜欢热水，她只愿意在冷水中沐浴。”

莫丁放下了茶杯，揉了揉太阳穴，那些记忆让他的情绪波动有些剧烈，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在行为上。

“可是冰封的代价，就是时间，足足二十四年，汉娜才生下来，然后，老爷子解封了夫人的尸身，把她火化之后，所有的骨灰都随着风飞逝。”

“从三年前，我们知道你的出现开始，她就做好了准备，为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根本就不了解，对你没有讨厌和喜欢或者是其他任何的感情，她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期待，她只是，为你的出现做好了准备。”

“所以，你拒绝的方式，让老爷子很生气，他完全有能力让你当场暴毙，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对于我们来说，对于整个家族来说，是一个变数，你带回了弓，它也认可了你，我还听说，是在她还一息尚存的情况下，你成为了弓的主人。”

“难道是？”

玲木回想起，最开始接触恩奇的时候，射出的箭会幻化而出的黑色狼影，和一个女人的身影。

“嗯？看来你还见到了她，有趣，她当初可是对大哥死心塌地，也算是伴他生，随他死吧。”

“可是，你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丁看了玲木一眼，并不急于回答问题，他反倒是吃起了桌上的茶点，喝着茶，视线到处游走。

“我到这里来，当然是有目的，我必须得为了家族做些什么。”

“那么，你的意思是？”

“老爷子之所以封锁任何你办事的渠道，那是不想你借助任何不属于你或是你现在不应该使用的身份，所以环现在也不会帮你打理任何事情。”

“环？”

“不就是那个丫头的组织吗？你不知道名字吗？那记好了，叫做环。”

玲木看向见月，得到了她的肯定。

“你现在，一切都必须从零开始，知道吗？你带来的钱当然可以使用，我会陆续的给你放宽一些限制，老爷子做的太过了，怎么能够让人住的地方都没有呢。不过，你不能够用你在王国的身份来办事，你不能够使用你‘霍德尔’的身份，因为我们现在并不认可你。具体怎么做，该做些什么，全都看你自己。”

“我有些不懂，我为什么非要让你们认可？”

莫丁停顿了一下，看着玲木。

“算是一个不错的问题吧，但是这也是愚蠢的问题。”

“这愚蠢吗，这本来就是事实，我一定需要你们的认可吗？来这里最大的动力，只不过是为了规避法律的束缚，我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来这里的打算，也就是说，我就不觉得你们对我的看法有任何重要的地方。”

“哎呀哎呀，你这话就是最白痴的地方，你却没能够察觉。”

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莫丁的嘴角抽搐，强忍着笑意，但是眉毛和眼睛已经撑不住了。

“你给我闭嘴，现在老老实实的听我讲话。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那就是自认为可以和我们摆脱关系，你不需要我们这个想法，及时你最大的毛病。你也不想想，你能够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如果当初没有我们的祖先前往异域，或许你现在也就是家族里最普通的人，随便娶个老婆生活个几十年然后死掉。除去如果，就论现在，你身上没有我们的血脉，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够和爱丽丝相遇，你凭什么成为贵族，你凭什么有自己的封地，你凭什么能够获得那么的舒坦？这个世界可不温柔，你也深有体会，你最大的价值也就是你本身的血脉所拥有的可能性而已，除去它，你什么都不是，环也不会帮助你，当然你也不会遇见那个小丫头不是吗？”

“总的来说，你有些自以为是，你自认为一切都是用双手打拼得来，却不知道没有霍德尔的血脉，你根本就不可能有现在的一切，你爱的人，你身上质量上乘的衣服，你住的房子，你拥有的名声。”

“不要尝试，违抗你无法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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