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总算是停止,破烂的乌云有许许多多的漏洞,太阳冲那些洞抛下阳光。
平安的一夜,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叫醒了钟离两姐妹,才点火做点吃的。
“难道没有干粮了吗?早上就浪费肉。”
“不是没有干粮,是能够吃多少肉就吃多少,在肉坏掉之前,不要浪费。”
钟离霜点点头表示她已经理解。
这个不大的洞里面十分的暖和,而往外走两步就能够感觉到森林寒冷的空气。
不过寒冷也就仅限于现在而已,等到太阳将空气炙烤的滚烫的时候,这些弥漫在森林中的水汽就会让人感觉到闷热。
“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不能让我们跟着你啊……”
“你会说出这句话,其实是猜到我会让你们跟着我,你只不过是主动提出来而已。”
“哈哈……”敏锐的可怕呢。
他昨晚有休息过吗?倒是看不出丝毫的憔悴或是疲劳留在他的脸上。
喝了两口水,他用水袋里剩下的一些水浇灭了篝火,取出了几块木炭。
“走吧,首先我们先赶路,到了下午的时候,再开始找藏身处。”
钟离雪把地上的兽皮叠好交给玲木,这样也算是准备完毕了。
不过钟离霜好像是在洗漱之类的,拿出一块布用清水浸湿,擦了擦脸。
又转过头给钟离霜擦了擦脸,看上去的确像是更清醒了一点。
“我不用。”她还转过身想要给自己也来一下。
两人看上去身高差不多,比自己矮不到一个头,但是总觉得钟丽雪好像更像个小孩子,没有太多给自己女孩子的感觉呢。
所以才会给我一种白的感觉吗?玲木一个人想着。
三人开始迈步进入森林中,虽然一直都未曾离开过森林。
河流离他们并没有多远,只不过夜幕下看不见,而现在十分明了的引入眼帘。
还是按照玲木自己预先制定的计划,沿着河岸走,但不会真的走在河边,一个人就可能暴露自己,更何况三个人呢。
“能和我说说看,阎王吗?昨晚你们一直这么叫我,我其实不知道那是什么。”
“嗯?阎王都不知道吗?”
“跟我说说,反正路上无聊。”
“十殿阎罗王,他虽然掌管阴曹地府,但却是一个神,只要是人死后就回去地府,接受他的审判,是下地狱或者是投胎全部都是由他定夺。”
“其实也可以说他是死神吗?”
“死神?我不太懂,阎王也就是听其他人告诉我的。”
走到河边,河水涨了不少,但没有变成洪水那样浑浊,依旧澄澈。
双手捧水排到脸上,简单的洗了洗。
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迹,也不知道离天南山的大概距离,昨天和前天一共行进了多远也不知道。
玲木绑好头发,把手上的水甩干,三人又继续往前行进。
“我说你们,怎么会来参加武道会呢。”
“这里面,有很复杂的原因。”
“看来我不该问啊。”
“没事,告诉你也是可以的。”
“不,算了吧,我找错了话题而已,说点其他的也可以。”
“那你知道,天南山后是什么吗?”
“海,地图上有。”
“那种答案可是看过地图的小孩子都回答的上的,不算哦!”
“嗯?那天南山外有什么?”
“一个传说而已,就好像阎王一样的传说,但性质不同。”
“说说看。”
“在那片海中,无人知晓确切是那片海域,但是许多的传说和石料都曾谈起过,有一座古城坐落在海底,那是一座无比雄伟的城市,高大的建筑,山岳般的巨大宫殿,到处都是令人惊叹的雕刻,黄金作为砖瓦铺在地上,最为昂贵的宝石带起水晶为街道照明,那无疑是个神奇的国度。”
“等等,你说的这个事,我在树上看过。”
“嗯?你那边的书上也有吗?”
“对,那个地方,有好几种叫法,亚特兰蒂斯,或是拉莱……”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深入云端的身影,出现在海洋之上。
“果然这是个人尽皆知的故事啊。”
玲木没有接话,他走在前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这什么状况也不得而知。
闲庭信步的游走在森林中,如同自己的后院丝毫没有任何谨慎可言。
红色的衣衫将寒冷的晨风挡在体外,光是脸颊和手暴露在外就已经让人感觉足够冷。
咀嚼着味道还不算糟糕的干粮,要是这能够在美味一点的话,那一切就完美了。
风景不错的森林配上一条河,白色的烟雾在河面上漂浮,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不是吗?
可就是这手上的东西,手不断网嘴里塞的东西,干粮。
它感觉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并不怎么好吃,但却不能够就这么扔掉。
更何况,这可是自己略施小计从其他人哪里拿过来的,就算不吃也要让它发挥它能够发挥的价值。
这场游戏,太过简单,懂得怎么避开魔兽的自己,和一群笨到家的人,那该怎么输掉这场初试?
昨晚甚至自己都还没想一些复杂的计划,就轻松的赢过了他们。
他们能够活下来吗?比较食物被自己拿走了。
或者是,自相残杀?特意给她们留下了一丁点的食物,当然前提是能够逃得了那些魔兽的捕食。
虽然风景不错,但还是很讨厌,这森林,大路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那里也未必好得到那里去,下了这么大的雨,那种泥巴路肯定很恶心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难道那些人没死还追来了?
一行人走过森林,终于从密林中走到了树木稀疏的地方。
一瞬间感觉都舒服很多,地形比较平整,没有遍地都是的树根,只有草或者泥土,十分的松软简直就是按摩。
一行九人,身材看上去没有谁比谁更健硕太多,个子参差不齐。
并不怎么警戒周围的情况,因为对于人数的自信吗?
脸上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但他们又不得不忍耐着这种心情赶路,只祈求着能够早点到达山脚。
“好久没遇见谁了,就我们几个,我眼睛都感觉白长了。”
其中一人耐不住沉默,不耐烦的冒出一句话。
“得了吧,你小子那好色劲就不能改改?我不知道你平时什么样子,但现在我们几个结伴而行你不要搞什么乱子出来行不行?”
“哎哟,我说你这人,怎么老把我往坏处想,再说了,我就是那种有心没胆的人,你还怕什么?”
“别,老哥,你别解释了,刚才郭哥可没说错,你是有心没胆,但是你觉得,我们九个人遇见一个落单的姑娘,你就真的不会怂恿我们?”
“不会不会!我说你们能够想到这种事,我怎么觉得你们比我还可怕呢?”
“我说你们啊,能不能聊一点别的?”
“我们都是男的,你说聊什么最来劲?”
“年纪不大,满嘴骚话,个个都是人才啊。”
或许是注意到了前方的人影,他们都闭上了嘴。
而他也好像注意到了他们,转过身,那身红衣服真的是太过惹眼。
“各位朋友,能不能,让我也加入你们?如果可以的话……”
他看起来有些害怕,眼睛不断的在九人之间移动,仿佛时刻警惕着他们。
“这倒是可以,不过也得要让我们问过几个问题之后。”
“可以,问吧!”
“你有足够你自己吃的食物吗?”
“有!”脱口而出。
“这两天来,你伤过谁吗?”
“没有,我倒是被人追着跑呢……”
“你喜欢女孩子嘛?”
“这个问题意思?”
“哎呀你别废话,他怎么问你你就怎么答!”
“我喜欢啊!还用问吗?”
“好,朋友,跟我们一起走吧!”
九个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友好。
现在,就成了十个人。
锃!
一瞬间反射出一道光,却并没有刀刃出现在视野中。
身前的大蛇停止了动作,挂在树上的身体也无力的抓下。
从头开始顺着身子,被劈开很大一道裂缝,甚至可以伸着这个伤口把蛇撕成完整的两半。
没有任何的血花飞剑而出,现在开始才从头颅和身躯中的伤口流出。
深褐色的双眼平静的注视着前方,不急不缓的走在林间。
刚才所发生发生的一切,也只够一个人完成一个呼吸的循环,他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刚才宛若无事发生。
目的了然于心,而他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去达成,虽然这个过程漫长枯燥,但或许也未必比得过他毫无波澜的心。
刀别在腰上,双手**休息里,衣服还没有干透。
稚嫩的模样和他所展现出的实力,完全不成正比。
回想着有些自己所喜欢的事情,列如樱花,或是深爱的人。
她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声音也只能够变成文字被铭记在心,而非她带着感情的声音,已经没办法记得她的声音是什么样。
头发规矩的束成一束马尾,额头前的头发到时比较随意,只要不遮挡视野的话就没问题。
他的双眼并没有那种闪烁的光芒,要说那光到底是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人能够下个准确权威的定义。
远方发生了什么,似乎十分激烈的样子,但也没有让他怎么去关注。
迈步进入一片混乱的地带,地上是草,虽然比较稀疏但这里还是有很多树。
十来个人在这里混战,不知道起因,也不知道他们每个人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锃!
“在下并无心伤人,希望你不要在得寸进尺。”
一瞬间将腰上的刀拔出一半就挡下了身旁的攻击,凌厉的眼神让他人惊出一身冷汗。
可似乎,总有人对于警告总是那么不当回事,等他后悔的时候,血液早已抛撒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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