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玲木回到自己的房间。
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着入睡,但也不知道这等待到底有多久。
搞砸了,感觉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
一切看似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却那么突然的,让一切都变得糟糕起来。
究其原因,还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预料到,也并没有理解到她们所说的意思。
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一切就那么发生了,到现在才意识到,或许真的晚了。
…………………
黑色的夜空,漆黑无关,除却红色的星辰之外,再无任何一颗星辰。
所有一切都躲藏进了黑暗之中,只为了突然那红色的星辰。
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也无法触摸来确认它们依旧存在,脚下是否踩着土地也无从知晓。
仿佛除了那红色星辰,我就无法再感知其他任何的事物,或许,正是那红色的星辰,让我陷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中吧。
实际上,一切都十分的正常,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感知不到其他的一切,唯独只能够看见那猩红的星光,在夜空中闪烁。
一道银色的光,忽然从左到右,将夜空撕扯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我看见那裂缝,但我却知道那里有一条裂缝,我能够感觉到虚无的存在,那裂缝在吞噬着一切。
逐渐的,夜空开始被吞噬殆尽,更奇妙的景观出现在我的眼前。
该如何形容我所见的世界?除了那不变的红星和仍然存在的裂缝之外,世界早已大不相同。
一切都好像变得可视,一切都变得可以触碰,但我难以理解这到底是如何运转。
如果说魔法的运作是需要大量的知识才能够理解的话,那这绝对是多么睿智的人都无法理解的。
裂缝逐渐的闭合,有一条触手自那裂缝中伸出,缠绕在那红星上。
这并非是触手,我只能给用最形象的仿佛来表达,那和裂缝之后虚无的空间如出一辙质感的触手,正将那红色的星辰拉入裂缝之内。
直到被吞入裂缝之内,裂缝最终闭合,消失。
再也找不到那裂缝存在的痕迹,夜空逐渐爬满了世界,诸多的星辰回来了。
难道它们都是在躲避那红色的星辰吗?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就只有观察,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再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回归到了往昔的平凡之中。
……………………
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才意识到我已经从梦中醒来。
又是一个奇怪的梦,但梦就没有不奇怪的地方。
甚至曾经还梦见过,和哈特那家伙抱在一起跳舞,那才是让人恶寒的梦,光是想起那个梦就让自己浑身难受。
玲木才发现,结果昨晚自己就是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衣服都没有脱,就那么躺在被子上。
一大早醒来,就感觉得昨日的不悦又再一次一拥而上,还不如留在那个奇怪的梦里,看看那个梦到底会不会更加的奇怪。
叩叩!
有谁在敲门,但那肯定不会是白,玲木不觉得在昨日那种情况下白还会主动来找自己。
一打开门,正好对上了站在门外的见月的双眼。
原来是她吗?不过也正应该是她,毕竟是昨天,自己联系她让她过来的。
走进屋子,见月看了一眼床,被子上有个不浅的印记,而床整体看起来还是分的整齐。
“昨天看来还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不然玲木也不会就那么睡在床上,见月伸手一摸,果然,估计自己敲门的时候,玲木还躺在哪里呢。
“对,我搞砸了,这么快出了问题,真的是让我措手不及啊。”
玲木的眉头紧皱,他才刚醒,就露出一露疲态。
“那么,要我做什么?”
见月也就直奔主题了,玲木叫她来肯定是有事情要她出力,虽然一开始她也抱有只不过是玲木想自己过来陪他玩而已。
但那个浪漫的白日梦,在一开门看见玲木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玲木坐在椅子上,摸出一个小人偶,看上去平淡无奇,实则藏有定位的魔法咒文。
将这个给了见月,而玲木自己身上还有另一个用来发送位置的人偶。
“你又要去干嘛?”
看来玲木又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做什么事情,而这个人偶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在危机时刻让自己找到他的道具。
“我改变了注意,已经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不是才来吗?就这么打算走了?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
玲木好像才走一天的模样,接过就貌似目前他的意思是,他解决完这件事之后,就立刻返回卡萨斯。
“那我就走了,你看好白就行了。”
玲木说完,就推门离去,就留下了见月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在窗户旁看着玲木走上街道,渐渐的随着人流远去,知道看不见为止。
好吧,该做正事了。
关上窗户,结束懒散的态度,见月推开门,玲木告知了她白就在隔壁。
她站在白的房门外,皱着眉头,还是敲了敲门。
叩叩!
等待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来开门,她又敲了一次。
叩叩!!!
更加的用力,这样就能够避免不被听见的可能。
可是,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以为自己是玲木吗?所以就不想开门……
“白,开门,是我。”
说完,感受到脚步的靠近,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隙。
缝隙里能够看见一只眼睛,她看了看见月的周围,确认只有她一人,才敞开了房门。
白回到了床上,走入房间的见月关上了门,坐在了床沿看着白。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
持续了数十秒的沉默,见月首先打破了寂静。
“他呢……”
“他?他是谁?是他还是她还是它呢?你说的是谁啊?”
听上去和看上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感觉像是在说笑,但见月脸上的表情可一点都不温和。
“哥哥……”
白想要说出玲木折三字,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用这样的称呼来指某个人。
“说吧,你们昨天,到底怎么了,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不要带入你的看法,客观的将经过告诉我。”
……………………
“认清现实了吗?那就告诉我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玲木坐在虎皮椅子上,这感觉果然与普通的皮沙发是有所区别的。
特别是,这是真正的虎皮,恐怕是从某只魔物身上剥下来的。
皮毛越是漂亮的虎类魔物,就越是恐怖,而自己背后的这张皮,是真的非常不错。
这也让玲木确定了自己并没有找错人。
“到!到底是谁?谁告诉我在这里的?!!”
比玲木高一个头的壮硕男人,捂着青紫的脸看着玲木。
“居然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立场啊,不,你是在等谁来救你吗?说起来,刚才你是不是偷偷的,用了什么东西?比如说,可以通知你的老大,你有危险的魔法道具之类的?”
“诶?”男人浑身一颤,他的确是用了一个魔法十分隐秘的魔法道具,但他是如何知道的?
“你是不是刚才甚至在想,该怎么折磨死我?虽然你装作是示弱,但眼睛里面恶意却都不会掩饰,白痴吗你?”
“你这家伙!!”
一气之下,又站了起来,硕大的拳头冲着玲木的头打去。
他一直在等待着,拉开距离他也体会到了是不可能赢过他。
而刚才,玲木却靠近了,距离足够了!只要一拳的话,只要切实的一拳打在他的头上,不管谁的头都会直接爆开的!
砰!
身体受到巨大的力,被打飞嵌入到墙中。
“呃啊啊!!!”
“现在,明白你的立场了吗?”
玲木站在男人的面前,并不意味他会对发生这样的事感到难以置信。
“现在,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不然可不会让你那么快就结束。”
玲木将手指戳在他解释的肌肉上,黑色的雾顺着玲木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身体。
雾气不断钻入他的伤口中,渗透到身体中,深入到骨髓里。
身体出现大面积的肿胀,骨头也发出阵阵的剧痛,皮肤上的伤口开始腐烂和化脓。
“哈啊!!!啊啊啊啊!!”
“居然还是时间大叫,我是下手太轻了吗让你觉得还挺舒服?”
“等等等等等等!!!我说!!!”
“很好。”
身体的恶化,突然间的停止,虽然已经让身体恶化到了这样的程度,但没有更进一步已经让男人感到庆幸。
要知道的,不过是一个名字,和一些需要知道的细节,花了很短的时间,玲木便离开了房间。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想,你会知道的,马上就能够知道。”
在玲木离去十分钟后,才有人将他救走。
推开窗户,玲木看着西南方,料想着,那边也差不多了吧。
确认了脚边的男人确实死亡,玲木才推门而去。
而死者,则是渗透卡萨斯的其中一个帮派的重要人物。
不过又有几个人知道,他是另一个帮派的眼线呢?
毫无察觉,让他配合着另一个帮派给予的帮助,逐步的让他走进了权力的核心。
纵然是会承受一些损失,但得到的回报远远高于付出。
那么,当这个帮派突然之间接到一笔重大的生意,而这个情报在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就被传递到了另一个帮派。
而又碰巧,另一个帮派的核心成员又受到了袭击,同时又在不久后失去了这个重要的眼线。
而那个身份无从得知的袭击者,却会在他们的心中,将两件事关联在一起,而事件的指向却会却会偏离真相。
那么,他们会做出如何的决断呢?会怎么去理解这件事?那结果就真的太让人有些期待了。
明明所做的就只有一笔不会落实的交易,一个人的名字和一个人的性命,却会带来让人感到愉悦的结果。
玲木看着天空的颜色,逐渐的染上一层金黄,它也会在不久之后,沉淀为橘红色。
现在,就算是从这件事中解脱了出来,但又不得不去面对,不能逃避的问题。
而自己叫来见月,正是因为束手无策,才选择了逃避。
但始终都避不开,内心也开始抵触自己逃避的这种行为,不愿意看见自己同白裂痕越来越大。
却又无奈,总是没办法成为她所喜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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