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某夜,他坐在酒馆里,一个人喝着闷酒。
虽然周围的人在意,他不是喝酒的人也不是喜欢坐在这吵闹酒馆里的人,所有任谁都会有些在意。
但他们都不敢去打扰,他们只能怪依旧是喝着自己的酒,只要不靠近他就行。
一杯接着一杯,他就如同那些酒鬼一般根本不管自己可能喝个烂醉,但他却又没有显露出任何的醉态。
舌尖上,完全的被酒的味道覆盖,他再也感觉不到舌头上留存的枯燥,但却也没有因为酒精带来任何的奇妙感。
几人看着他,远远的看着他,并不是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一定是因为前几天的事吧。
他明天就要给那个人答复了,所以因为这件事他才烦恼不已嘛?
但又或者,他并非是被这件事所束缚困扰,而是有着其他的困惑。
几人虽然都想要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原本这件事是很容易做到的,她们都可以很自然的那么做,但唯独此刻谁都没办法下定决心靠近他。
但终究是会有个下定决心的时候,茉定定的看了看他,不再犹豫朝着他走了过去。
其他几人见此,松了口气也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凝望着杯中晃荡的酒水,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不怎么喝酒的,也不怎么到这里来坐坐的,尤其是现在这么多人的时候。”
即便是现在如此的吵闹,她说话的声音依然是两人都可以听见的程度,她看着奈吉尔。
“以酒消愁,我原本是这样的打算,可是我发现我怎么喝酒都没办法让我不再去想一些事。”
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出痛苦或是烦恼,已经习惯了他冷淡的脸和那低沉的目光。
他已经很久都是这幅模样,只在一些时刻他才会显露出他内心的情绪。
但此刻没有,或许这样也正是他现在的感受也说不定。
“我能问问,明天你会怎么给她回复吗?”
她想知道,她们都想知道,哪怕是她们都约莫知道奈吉尔对此事的态度,但还是想多听几次,听他亲口说他的决定。
他笑了,那抹笑容中带着冷冽和决绝,他的眼睛又似乎在凝望着谁人,而前方却空无一人。
“你说,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呢?”
他并未回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他看着茉。
是红色的竖眼,他甚至都显露出那样的眼睛,可想而知此刻他的精神状态到底是多么的异常。
他到底,现在的心中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她自然是不得而知,他也不愿意让然看见吧。
所以她能够做的只是通过交谈和观察去得到自己的理解,只是自己对此的猜测而已。
“活着,为了什么而活,这是个不怎么简单的问题。”
她回答奈吉尔,就算是突然问起她,也没办法一时之间就给出答案吧。
以为,为了什么而活,这样的问题会让她的脑子里出现太多太多的事物,那些都并非是自己的答案,而是这世间所存在的各种事与物,用来迷惑自己而已。
但她认清了自己的心,那迷惑也只是短暂的,哪怕是一时没有找到方向也终归是能够走到自己的心中。
“可以是,为了他人而活,也可以是为了自己而活,但你问我的话,我能说的只是,人必然是为了自己所坚信的值得的事物而活吧。”
“如果人没有那样的信念呢?”
“那肯定,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只是麻木的行走在世间吧,虽然他活着,但他却感觉不到自己活着一般。”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说法。”
他撑着头,永远都不知道他的眼睛在看什么。
“起码,我是为了你,为了追赶你而活。”
“这样的事,我知道。”
没想到,他立刻就回答了,原本她说出那样的话还是看准了时机才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却立刻得到了答案。
如果,在迟缓一点就好了,她也能够稍微有个准备吧。
“是吗,我以为你知道的只是我……..”
她一直都认为,奈吉尔认为她只是对他爱慕而已,需要更多的交流和接触才能够让他们彼此都更好的认识彼此。
但这样的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不存在,所以他会完全的明白自己的想法吗?
并非是简单的爱慕,并非是简单的爱上一个人那么简单而已。
更是一种向往,内心之中想要成为他,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成为另一个他。
可这需要的并非是模仿和引诱,要满足对他的向往和爱慕所需要的都是同一件事。
靠近他而已,但自己却似乎再难以靠近他一步。
“如果你说的是正确的,那我现在,或许就是行尸走肉吧,你能够相信吗?我找不到我活着的理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真是可笑啊………….”
他脸上满是悲伤和痛苦,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那那种模样?
说不明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就好像他就是痛苦一般,眼中的悲伤倒是可以因为自己知道的事去理解。
更有一种迷茫,充斥在他的声音中。
“这种事,只要……………..”
她很想要说些什么,因为看见他那副模样,想要说些什么让他不再悲伤,就好像想要哄好一个孩子一般。
但却又打住了。
因为她知道,每个人的路都只能怪由自己去走,她此刻说些没用的安慰的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而现在,或许自己也算是理解了,当初的他为什么总是说。
‘我想要去寻找自己’他一直都并未看清自己,一直都没有找寻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是一个特殊的人,所以更不能够用那些敷衍的安慰人的话来哄骗他。
“我以前,不会为此感到困扰和痛苦,因为我有我爱的人………如果当初的我们再妥协一点,我就不会去考虑如今的问题,为她而我起码我认为值得。而到此,结果已经很明了,我们注定无法有个好结果,明明只要我们其中一人再多妥协一点或许都会不一样………”
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吧,他脸上有些红晕出现,所以才会说起这个他一般来说绝不会提起的话题吧。
“但我知道,一定存在着那样的可能吧?我和她一同走完这一生的可能。我坚信着那样的可能是存在的,光是去想象我都感觉到了莫大的幸福。所以我才能够去做,我才能去承受。”
所以,你才能够承受两个人的痛苦吗?
他摇了摇头,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就犹如某人尘封的记忆一样,他要这些事同那些记忆一同坠入心中的深渊。
“我回答你开始的问题吧,我的决议是什么。”
他脸上的红晕竟然渐渐的褪去,就好像酒精根本就无法奈何他一般。
其他人也都有些紧张的看向她们,虽然她们听不见但是也能够看出,此刻似乎非常的重要。
“人是自私的,何况是我。所以我不容许任何人抹杀我的存在,为此我会变得比谁都更加的自私和凶狠,因为我不能够被谁所替代或称为谁,我只能是我,我也只是我而已,我必须活着………”
他的眼中,再无任何的困扰,而是一种冰冷和坚定。
“也就是说,你不会答应她吧。”
她听不明白,奈吉尔说的话,但只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还算没问题吧。
“当然。”
又是一杯酒,他十分干脆的一饮而尽。
他再次沉默不言,但茉知道,他的心中绝非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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