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换了一个国度,换了一个身份,也并没有让生活有太多的不同。
依旧是,在什么地方拿着一本书,或是突然想到什么感兴趣的少有的上街。
曾经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能够看得出,这个国家并不算是怎么富裕,奈吉尔只是走在街上就能够大致看出这些问题。
或许这样让人觉得太过片面,但事实本就是藏在种种事物之中。
连一国首都的百姓都好不到那里去,那可以想象在之外的地方,在那些村庄中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呢?
穿着朴素的衣物,吃着粗糙的食物,虽然街道还不算破败但一些本该辉煌的建筑却因为无人管理就此凋零。
虽然说还算不上太过糟糕,但这个国家却就是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没有生气吧。
不过终究是四大国的原因吧,还是要比那些零散的小国家来得强。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国家衰败呢?那不是奈吉尔关心的问题,就算这个国家明日就要覆灭那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不与自己有所关联或许都不会这样思考下去。
在剧院选了个好的位置,坐下,或许会忘掉在思考的东西专心在舞台上的歌剧中,但也可能继续这样思考下去。
毕竟和自己有所关联,他就没有办法停下思考。
虽然仅仅只是接受了几件事而已,自己作为外人终究是接触不到教廷的秘密,能做的只是被告知一些人的姓名和要做的事。
但仅仅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让他察觉到一些事端。
当然了,不能够表现出对这些事有任何的兴趣,所以每次他都做的算是干净利落,之所以要每次都欺诈走一笔钱也只是为了让暗中看着他的人以为自己只是求财而已。
这会让他们对自己放下心来,能够感觉到他们现在都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搅局者,不希望多出任何的麻烦。
回想一下自己所处理过的人物吧,哪一个不是权贵呢,哪一个不是身份显赫的人呢?
换做稍微正常一点的年代,只要看看过往的历史就知道,现在到底是有多么的异常就能够明白。
那些权贵们的死,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因为触犯了教态的原因。
所以,为什么说他们此刻不希望有任何的搅局者?所以为什么会处理掉那么多的人呢?
眼见看见的,双手去做的,所读到的,将所有的事都联系在一起,就能够看出一二。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置身其中,就不会去思考这样复杂的事。
看了一眼坐在审判的人,她似乎对着歌剧十分的投入。
“今晚日落后。”
她突然冒出来一句,周围的人都似乎没有听见。
奈吉尔轻轻的点头,看了一会这歌剧,便有了想要离开的意思。
还没有起身,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看了过来虽然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又移了回去。
“不看看吗?那是圣罗蒂的故事。”
“我读过。”
“我也读过,成百上千次,我不也是很投入在这歌剧中吗?”
“我看来是并不怎么能够融入到你们的氛围中去。”
奈吉尔依旧是要走,她才看着奈吉尔。
“你知道吗,从来都不会有人在这样的歌剧演出上离场,哪怕是内急都没有人忍不住离开,而舞台上的演员们,也没有一个会不用心的,这样的一场演出,你要做第一个离开的人吗?”
奈吉尔差一点就站起了来,就这样离开。
他几乎都没有在意过她所说的话。
但就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才在最后身体都紧绷准备用力站起来离开的时候,却放松了身体以及是坐在了上面。
她露出满意的微笑,又看向台上的歌剧。
白色的头发遮住了她额头,但能看见那闪烁光芒的双眼,崇拜,狂热,亦或是其他什么强烈的情绪在眼中闪动。
虽然看见她嘴唇一直在张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在念着歌剧的台词。
有些无法理解吧,奈吉尔无法像她那样融入到这氛围之中。
一直到结束,她都似乎还沉浸其中,坐在座位上依旧是看着已经落下帷幕的舞台。
她在看着什么,看着那舞台上并不存在的什么。
“这就离开了吗?明明女士都还没有说什么,就那么着急离开,是我什么地方差了吗?”
她站起来,拦住奈吉尔的去路,娇媚的声音会让听见的人说不出拒绝她的话。
“这样的话,你就有点让我讨厌了。”
果然不吃这一套,她又一次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让开了一条路,走的非常的快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好像身后没有任何留恋的事物一般。
“你确定要丢下我吗?”
她虽然这么说,却是跟在他身后。
“你有自己的家不是吗,而且我确实不想跟你们有过多接触。”
奈吉尔依然是不回头,不只是用很轻的声音在回答她。
“原来是介意我的身份吗?可我不介意啊,我对你这个人有点兴趣,一般来说我接近你你应该高兴才对,莫非你喜欢男人。”
“可能吧。”
“喂,你这家伙,这种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
“嗯。”
她轻快的步伐很轻易就能够追上她,两人并肩而行走在街上让不少的路人都不禁多看一眼。
没办法,她就是那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引人注目的人,所以这种情况也十分的理所当然。
“你的做法,很正确,只是要让教会彻底相信,还需要你慢慢努力。”
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要不要往哪方面去想,但却是唯一能够关联的也只有这种可能。
“是我演的太差吗?”
“不,是我直觉太准,看不出来但我就是觉得,你不该是你表现出来的那种人。”
“是吗,我为什么都不这么觉得呢,真是奇怪,难道其他人比我更懂我自己?”
她轻轻的笑了笑,并没有对奈吉尔的话感到不悦。
“不要说这么多奇怪的话了,话说,你其实还是喜欢女人的吧?不然你也不会住在那种地方,我是不介意你这样的。”
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个人,她倒也是十分强势的将目光对上奈吉尔。
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但这样的对视必然有一方先别开视线。
“你其实,才是奇怪的那个人吧?”
“对一个男人感兴趣的女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这不是很常见的吗?”
“但你看着我,我就感觉不舒服,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觉得是你心里对我的看法的原因,你对我感性,恐怕并非是一般而言的那样甘甜吧。”
“呵呵呵,要知道女人的心,可是要付出更多的。”
“你不来烦我,就行了,互不干涉很好。”
“所以你其实是喜欢被动吗,正好我还算是比较主动。”
“艾雯小姐,就到这里吧,我想你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吧。”
不知不觉她就那么跟着自己一路走到了红花馆的大门外,此时她才发现这里的男人出奇的多。
“态度真是冷淡啊,你这样很难讨女孩子欢心的。”
“所以我会孤独一生吧。”
“哼,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她轻笑一声,转身离开放过了奈吉尔,看着她逐渐走远奈吉尔也转身走进红花馆。
“看来你可能会死的很早。”
“你什么意思?”
克斯特丽雅靠在门旁看着他,一脸不友善的笑容完全不掩饰对他的一些讨厌。
“明明在妓院了还要去外面勾搭,是不是觉得花钱的没挑战性,或者说喜欢干净一点的,但我只看到你迟早会是在女人身上。”
“那你呢?没人敢要对吧。”
“我觉得我的子弹特别适合你的头啊。”
不再继续和她纠缠,反正这个人就是在这里没事干遇见自己就找茬而已,陪她拌两句嘴已经足够了。
直到日落,奈吉尔才再次离开,融入到这夜色之中。
只要戴上这副白色的面具,就必定有人要用鲜血来为这面具上色。
明日,会有人哭,因为今晚,会有人死。
可是明日他人的悲伤,会阻止今晚还未上演的惨剧吗?
“我更倾向于让他们饱受折磨而死,这样他们下地狱就会无比怀念死前轻松的折磨。”
她的话语随着那远去的脚步声死在了阴影中。
还未到来的时刻,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与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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