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身躯,和看似不错实际可能只是因为比较瘦才显出来的肌肉,让她找不到任何需要留意的地方。
她也留意过他的手掌,细腻得像是个什么都不做的小姐一样。
该不会这家伙其实是谁的男宠吧?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的吗?
她想起了曾经见到的,在接口和他有接触的女人,只是自己没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不知道是美丑胖瘦。
“算了,穿上你的衣服吧。”
确实,从对他身体的观察上他却是不像是舞刀弄枪的人,哪怕是自己这样依赖于火枪这样简单武器的人,身体上也是有一些伤痕,右手也有些粗糙,因为拿枪的原因。
“你的身体真是让人扫兴啊……….”
她依靠在椅子上,将酒壶里仅剩的酒也一饮而尽。
“我也不指望靠我这种单薄的身体来吸引谁。”
是啊,只是看上去的健壮,他的肌肉根本就给不了自己有力的感觉。
可是,上次他又是怎么将那个胖子从这个房间扔出去的呢?
或许是那个胖子没有站稳就一路向后跌倒吧,这样的事也算是比较常见。
“啊,真是无聊啊……….”
她这么说着,自顾自的离开了房间。
因为她似乎感觉出只是自己无理取闹而已,更别提还顺带喝了他的酒,等到自己察觉到的时候只能怪赶紧离开了。
想要说离开的时候顺便关门,可是谁知道她离开的那么快,奈吉尔只能够自己去把门关上。
穿好了衣服之后,奈吉尔依靠在窗边,不知道多少次将自己的目光撒在街上的人群之中。
不像看上去那么安静,与很多类似的一样,只是看上去比较寡言而已。
不明白,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又找上了自己,他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自己不惹麻烦的准则。
可是,麻烦就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找上自己。
没有介意她让自己脱下衣服检查身体这样可能其他人会认为是屈辱的事,只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缠上,谁都会头疼吧。
奈吉尔对于自己的认知不算少,但也并不算全名。
对于常人而已,认知自己的心并非是件易事,他更多的事对于自己身体的不了解。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他自己仔细想过,毫无疑问他知道自己可以完全的掌控身体的行动。
并不只是单纯的想排泄就可以排泄,想用手拨开香蕉皮就可以那么做,他能够用身体去做到常人需要不断练习才能够做到的动作,而他只需要想和做而已。
可是,为什么可以这样,他却是不明白。
很多关于自身的谜团,他都还没有找到答案。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似乎会吸引他人,可这种吸引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好像不可控一样,不像是属于自己的特质一样。
可是,那些别吸引的人却是在接近自己,而烦恼就此诞生。
或许有一天,自己会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吧。
或许是因为克斯特丽雅的原因吧,他看着下面的人群,也开始思索着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的事件。
或许这件事将会改变整个国家吧,这个国家所有人都是被卷入者,而自己并不是以被卷入者的身份去思考,而是以推动者的身份在思考。
他不是被卷入这起事件的一般人,他是在促使这起事件诞生某个结果的推动者,他肯定会在这一段时间内做些什么,而做的那些事又必然会导致各种各样的结果。
是好还是坏,此刻的他不知道,或许对此能够有深刻体会的也只是那些被卷入者吧。
是压抑已久的情绪迎来的巨大爆发,还是在无声中消散的晨雾呢?
………………..
夜晚,奈吉尔同艾雯一道站在某个屋檐上,看着蓝色的月光撒满整座城市。
气氛越来越奇怪了,虽然常人还不一定有所察觉,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正在发生的变化。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这座城市就变得越是诡异,从艾雯所说的话中就能够感知到,那个时间点将要到来了。
“所以,现在我们已经沦落到了要去处理小人物的境地了。”
艾雯有些无奈,她宁肯什么都不做也不愿意去处理那些她完全看不上眼的人物。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吧?哪怕是我也能够知道为什么。”
两人在屋檐上穿梭,艾雯不仅觉得此时此刻有些浪漫,虽然戴着面具和这身衣服有些煞风景。
她觉得,法尼萨的夜晚十分的美丽,无数人和她有着一样的感受。
“是啊,我当然知道,快了,快了。”
如柳絮一般飘落到屋顶上,又似风中的残叶飘飞。
“这次之后,你会离开吗?”
艾雯不禁的看着他。
“你知道了?”
“嗯,本来调查你也不是太难的事。”
虽然她不是对他知根知底,没有调查到他父母叫什么,他有没有十几岁的时候交往的恋人什么的,起码也算是了解了他一个不信神的人是如何进入审判庭的。
“谁知道呢,如果我觉得,我偿还了教廷,我就会离开。”
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本来长的就不那么阳刚,在此时扎下面具容易让人将他看成是个女人。
只是他没有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所以再看一眼就会分辨出来。
“为什么不修剪一下头发,我觉得短发挺适合你。”
“等到我离开的时候,我就会剪掉多余的部分。”
“这算是离开的仪式嘛,不过或许这就是你的风格。”
不过,她的心可并非像她声音那样的冷静,他的每一个音节都敲击着她的心,不断你的提醒她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她还记得半个多月前,在看完那本书之后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
我应该是厌恶这样的他了才对,只是,似乎自己下意识没有任何的抵触。
他是如此推崇那样邪恶的内容,而自己明明也是排斥。
太够怪异!这样的自己!
“我们谈谈吧,反正只是个小人物,趁现在这样的美景陪我这样的美人聊天岂不是很棒的一件事吗?”
“随便吧。”
她也摘下面具,坐在屋顶上,看着月光。
光明明无法看见,只是知道那发光的月亮照亮了夜空而已,可是光却无法触碰到。
伸出手,看见的是染上蓝色的手掌和投下的阴影。
所以光到底是什么呢?她把这个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给远远的扔到脑后,已经不需要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来稳定情绪了。
“你觉得,我是不是有些虚伪。”
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来这样的话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说出这些话。
只是,就那么看着他,说了出来。
“虚伪,是啊,你不是靠着你的虚伪活的十分的如意吗?现在你又不满了吗?”
他红色的眼睛闪烁着蓝色的月光,整个星空都安眠在他的眼中,而他笑了起来。
不是因为自己说出的问题,而是他看着这样的星空,就笑了而已。
“为什么你这么觉得呢?”
“你是在问你自己吗?”
好像什么不断的在消失。
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虚伪呢?明明我一直都活的如此的…………明确……..
可是,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在往前一步,你就不是你了,你就是另一个人了。只要你在往前一步,曾经的你就会死去,你很清楚吧,所以你才会现在犹豫。”
我,清楚什么?
“无论是要成为那种人,都是没错的,因为那是你的选择。”
忽然,整个世界就安静了下来,奈吉尔再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而自己也没办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就好像我只是个哑巴,我根本就无法说话一样。
一切都在自己的心中消散,只剩下了自己。
又是一阵压抑着躁动的寂静,我感觉到了这虚无的世界中所潜藏的情绪,我似乎,已经不得不要选择。
虽然我也可以继续这样下去,可保持现状不也是做出了选择吗?
只不过在这个选择之上,再一次的自我欺骗而已。
“我…….我……唔…….”
要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思考过要说什么,没有任何要说的,所以只能怪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
我还没有抉择,我还没有将自己的心填满,我有的只是那看不清的浮躁。
但在那浮躁将自己吞噬之前,只听见一个声音,一个只能够理解的声音。
那个来自最深处的我的声音。
只是一瞬间,那躁动便消散,伴随着自己吐出的浊气不再存在于自己的心中。
打开闭上的眼睛,我看见的事一轮美丽的月亮,还有零星的星星也挂在天上微微闪烁。
“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他一直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号身旁,虽然并不是一个亲密的距离,但他就那么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
“我觉得,好像重生了一样,好像我今天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一样……..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很干脆的用笑声表达自己的情绪。
“这十多天来,我每天都在烦恼,果然还是因为你我才真正的想明白。”
回想着十多天,只要没有任何可以让自己做的事,她就必然会陷入到这样的纠结之中,只是没有一个可以在关键的一点上,说那样一句话的人。
连那个自己十分亲密的女仆也无法做到这一点,以为,她和自己不是那么的相似。
“走吧,走吧,我现在还想把那个家伙给杀了,呵呵呵呵呵………..”
是的,我只是单纯的喜欢鲜血而已,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杀人而已。
何必欺骗自己呢,我就是喜欢这么做而已,可不是因为神什么的,我才要这么做。
我就是单纯的爱血的味道,我就是单纯的喜欢听他们的惨叫而已,我就是单纯的喜欢看着自己夺走生命的这个过程!
我!本该就如此的纯粹!
所以我才会明明排斥,却又一遍遍的品味着那本书里的文字啊!
这一切事到如今才显得如此的甜蜜!我到底错过了些什么?
不过,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依然新生!
“走吧,走吧!”
迫不及待的拉起奈吉尔,实在是无法忍耐多花一秒在其他的事情上,她现在只想去诚实的做自己做想做的事。
是要安静的溜进去,还是从正面堂堂正正的进去,这是个问题,但自己都肯定会乐在其中。
这就像是那事的前戏一般,这就像是开胃菜一般。
等到看着自己要杀死的男人像个死猪一样躺在穿上,她就兴奋的想要跳起来。
用魔法隔绝了这整栋房子,不会有任何的声音可以传出去,而且所有关闭的门窗也无法在打开。
“我不会等你的。”
她看了一眼奈吉尔,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性质。
对他来说,这毕竟只是异端审判庭给他的任务而已,只是对于现在的自己并非是人物那么简单了。
取出匕首,狠狠的刺向那圆滚滚好像孕妇一般的大肚皮上,他果不其然立刻就被这剧痛给惊醒。
可是,不会让你有可以喘息的机会的,痛苦要如同海浪一样,一浪接着一浪不断的冲击才行!
用力的往下来,直接的划开了他的独自,血液立刻就涌了出来,只是房间是如此的昏暗她看不见那里面的肠子而已。
“啊啊啊啊啊!!!!!”
他只能怪大叫,他痛的只能够叫了。
这就像是歌剧一般,自己的刀刃便是指挥棒,指挥着他演奏曲谱。
匕首的刀刃上,不仅仅只是血液,似乎还抹上了一层油,看来是这人肚子上的油脂太多,不过也无妨。
点燃一根蜡烛,放在他的手上,他颤抖的手紧握着蜡烛,眼泪不断的往外流。
他看得一清二楚,自己被刨开的肚子里面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说不定,你割开那肠子,会有你昨天吃的东西啊。”
他的泪水更是往下流,可是他却不敢大声喊叫,哪怕是自己痛得要死,害怕的要命,他都不敢喊叫。
她靠过去,将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将上面的油脂给烧掉。
“你知道吗,刚才我匕首上蓝色的火是你肚子里的油在燃烧哦。”
她的声音,就好像魔鬼一样,钻入那人的耳朵之中。
那好拿住,好好看着这一切。
那两人便离开,但他却没有在他们离开之后呼救,而是就那么看着自己不断淌血的肚子,就那么举着蜡烛慢慢的死去。
两人走在街道上,他们已经脱去了那身装扮,宛如常人一样走在街上。
“这就是他这一生的价值吧,为了满足我的欲望,在度过了舒适的几十年生活到达了这终点的一刻。”
她闭上眼,享受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无人能够理解,这种刀到底要怎么才会带给人**,只有她才明白,只有和她类似的人才明白。
这种剥夺的感觉,实在是美妙至极。
“看得出,你很满意自己的选择。”
她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灿烂到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一般。
甚至是情绪高涨的她做出了一些大胆的举动。
着奈吉尔的手臂,可不管他愿不愿意。
“我得到了解脱,可你呢?你还要压抑自己多久,我能够感受到你的渴望,可你要压抑自己多久呢?”
“你在说些什么?”
他想要摆脱她的缠抱,可是实在是这女人太过难缠,硬是拗不过她。
“你很清楚,就像我一样清楚。你在克制你自己,你在压抑你自己,何必呢?曾经的一切都会过去,你在当初不就是应该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吗?所以你,为什么要继续压抑你自己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
“可是你却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的烦躁。
等到自己注意过来,才发现自己正用手扼住她的咽喉,稍加用力就可以要她的命。
可她却没有反抗,而是兴奋的看着自己所展现的这一面。
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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