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的第一夜

虽然说，他们已经极力的让船舱保持干净，但是这下面的以为依然是极其的恶臭。

虽然他们不少人都不怎么在自已自己的卫生，但许多人依旧都尽力的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肮脏，而这恶臭的源头也并非是他们。

很难让不知情的人相信吧，他们身上所带有的那种气息，这种船舱下的臭味，并非是他们自身所产生的味道。

这样的船本身就不是出自多么好的技术所打造，在加上有些老旧，那最底层的船舱里早就积存了一些海水，虽然这样的问题不会发展成让整艘船都沉没的致命缺陷，但这些海水和那些垃圾泡在一起，就会生出这样的臭味。

所以这下面才会充斥着这样的难闻气味，所以才会在船舱中出现吊床，但偶尔还是有人忍受不了跑到甲板上去睡。

当然了，这艘船自然有完全不被这些因素所影响的地方，一个非常舒适的地方，可是那里只属于一个人，属于这艘船的船长。

而其他人，多少都要受到点这种气息的影响。

当然了，这从来都不是最大的问题了，这只是一个，他们早就习惯了的问题。

没过多久，奈吉尔便离开了船舱，看着红色的太阳逐渐的沉没熄灭在海平线以下，海上的夜晚已经到来。

阳光的消失加深了海水的颜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深，同后方无尽的黑夜连成一片，黑色的海洋似乎淹没了整个世界一般，或者说，自己真沉溺在这海色的海水中。

船上点了火，也有荧光石照亮不少地方，起码让甲板上的黑暗得以驱散回到了海水当中。

甲板上摆上了一张长方桌，所有的船员都聚集在哪里。

桌子上放满了散发诱人气味的羊腿，和许多其他的肉食，也有一些光是看起来就让人挪不开目光的水果蔬菜，酒，自然酒也不能够缺席。

这是宴会吗？乍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场宴会吧，一场不那么体面但一定气氛热烈的宴会。

所有的船员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动，却没有一个人擅自拿起任何事物，哪怕是放在桌子边缘的一些小香肠切片都没有人动。

身形高大的船员们，让开了一条道路，从哪里走来了一个女人。

“船长！船长！”

他们欢呼了起来，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到来而已。

“玛格丽塔的船员们，我不想说什么亲爱的船员们，因为你们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她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那是大副早就为她倒好放在那里的酒。

“可是看见你们今天都聚在这里，我还是感觉到，真他妈的高兴！你们所有人都起码还没有玩死在岸上，都回来给我继续抢他妈的了！”

像是泼水一样，她把酒杯里的酒泼进了嘴里，好像恨不得这酒可以像肉一样撕咬下一块或是嚼烂一般。

“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因为她喝酒的模样，还是觉得她说的有意思，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那些是新人，出来吧。”

她扔飞了酒杯，双手环保在胸前，本就穿着有些暴露的她现在更体现自己胸前的胸围了。

却没有太多人在意这一点。

几个人从船员中走出，其中就包括了之前奈吉尔就已经见过面有过些许就留的飞虫和小头。

新船员总共五人，还有两个因该是其他船员招募的吧，但五个人会不会太少了？

奈吉尔也并不了解海上的事，自然还是对各种细节都有所疑惑，但也并没有什么事都问过。

“我想清楚的告诉你们，过了今晚之后，你们五人就是这艘船的船员了，虽然自大你们上了船之后，你们就已经是海盗了，但总归是要有些仪式才让加入有点感觉对不对？”

倒上了五杯酒，大副递给他们每一个人。

“而成为这艘船的一员，你们就需要明白这艘船的规矩，一般而言规矩都不应该让船长来告诉你们，但这艘船是我的船，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所以我一直都是亲口告诉每一个登上这条船的人。”

其他人都安静的听着，所以能够听见的除了她的声音之外，就只有海风与海潮的声音。

“我要的，很简单，我也知道你们要的，也很简单。所以，我要的是你们的忠诚，于此，我回报给你们想要的黄金与珠宝。我要的是你们的服从，因此我会回报给你们公平。我要的是你们的。我要的是你们的尊重，而我回报你们的，也是我对你们的尊重。仅此三点，你们可明白？”

五人面面相觑，都在观察彼此的反应，最终没人都点了点头。

“现在，端好你们的酒杯，别让一滴酒洒出来，只要让我看按到一滴酒洒出来，我就会立刻把你扔进海里喂鱼，所以手可别因为有些酸就抖一抖，这可不是你撒完尿之后让你抖的时候。”

奈吉尔端好了酒杯，离完全斟满还差一点点，但因为是在海上，船时刻不是在起起伏伏，比较平静还好，如果下一刻遇到大一点的浪一不留神这酒就会洒出酒杯，当然了，她到底会不会做出她所说的那种事，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要不让就酒洒出来，还是太简单的事了。

“所有人，举起你们的酒让我好看见它们！”

她站在一个木桶上，大副则是在一旁留意着以防她不小心跌倒下来。

奈吉尔举起自己的酒杯，而其他人，有杯子的拿出自己的杯子，将酒倒满整个杯子，没有杯子的干脆举起自己的酒瓶，他们看向船长。

“确实，我们所为的一切终是为了掠夺他人的黄金，用沾满血的金币来暂时的满足自己，我们就此迷失在这样的人世间。每每出海我都有此感受，虽然漫长乏味的时间会消磨这一感觉，但看看啊！我们所航行的海一望无际，彻底的让人没有了方向，而我们肯定会找到我们该前往的方向。”

她举起的酒杯洒出了一些酒水落在她的手背上，开始还有些激动的声音，越到最后越是平静，但那种情绪，却更加的强烈。

她个人而言，肯定非常的深信，这样的航行会让她找到真正的价值，她人生的价值。

说罢，她举起酒杯喝光每一滴酒，甚至伸舌头将自己手背上的酒也给舔干净。

“尽情享用吧，尽情的享用吧！”

她张开双臂，向着所有的船员呼喊，而他们才靠近了桌子，伸手拿起自己想要的食物开始吃了起来。

气氛开始更加的热烈，也充满了各种食物的美妙气息。

奈吉尔也融入其中，只是没有他们那么享受就是了，安静的站在那里，一个人拿起一些肉啃食起来，只有偶尔才有一些人来搭话，但都是随意的说上两句就和别的人说了起来。

每次航行的第一夜，都会有这样的一场盛宴，用来激励这些还有些舍不得离岸的人。

这也是他刚从海马哪里听来的，而海马现在，则是和一群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看他脸上的笑容就能够看出他现在多么的开心了。

“看起来好像你不怎么能够融入到这样的气氛当中。”

一杯酒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奈吉尔借过酒杯，他听到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船上的女人就只有一个。

“毕竟我只是今天才加入的船员，要我立刻就和他们打成一片太苛刻了吧，船长。”

奈吉尔的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他还是爱不来这种滋味。

“我喜欢你没有在刚加入的时候表现出过多的忍耐，这为你在船上省了很多很多麻烦。”

“毕竟我的忍耐限度还是不高的，没有让船长讨厌我觉得就很幸运了。”

“是啊，对于一个拒绝过我的人而言，你现在还能让我这么感觉，已经很幸运了。”

奈吉尔想要说些开脱自己当时的话，但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在岸上的时候，我是一个女人，而在船上的时候，我是一位船长，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区别，为此很多曾经冒犯过我的人都付出了对于男人而言非常非常沉重的代价。”

她的目光向着奈吉尔的下半身游走，而手指又在空中一划，自然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

“哼，好了，去和他们一起多喝点酒，虽然我看得出你不喜欢酒，但海上能够让人解闷的除了酒之外实在不。”

看着她离开，奈吉尔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自己确实是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谁能够想到，自己在酒馆里遇到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是海盗头子呢？索性，她还算是大度并没有任何恶心自己的打算。

既然一切都好，那就一切就这样进行下去吧。

虽然他还是没能够喜欢上这酒的味道，也没能够太成功的融入到这些人的氛围当中。

与这些喜欢直白表达自己的人相比，他感觉自己太过内敛，最强烈的一切都藏在了心中。

而这才是自己还没能够完全成功的原因所在吧。

可酒醉人，却像是一个谎言一样从来不会成真一般，从没有醉过自己。

看了一眼如此热烈的他们，和自己的对比是如此的强烈。

这样的感觉，就更会加深。

明明说好了，要忘掉这些。

却是太难以做到，只能够继续无用的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海上的苦闷，似乎已经早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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