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回到船上之后,在船长室的人没有一个脸上的表情还能够轻松。
看来,这次对他们而言,十分的棘手,不然他们也不会一个个的皱紧眉头。
奈吉尔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谈论之中,因为那些事已经不是他需要关心和去做的事了。
他来到放置在这个房间角落里的钢琴旁,手指一划便刮开一层灰,看来这东西已经很久不被人使用过了。
他坐下来,看了一眼其他人,没有其他人在乎他在干什么,他也就无顾虑的打开了合上的钢琴,露出下面有些褪色的琴键。
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弹奏些什么,虽然他确实知道一些钢琴的曲子,可是这并非是自己的手指想要表达的东西。
至于自己的手指到底想要弹奏什么样的音符,他的心中空空荡荡,没有清晰的曲谱。
所以他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说吧,别一个个现在就看着我,我现在要的是听你们的想法。”
波姬环视了一圈其他人,这次有多么棘手,看他们的表情就能知道。
虽然说,过往经历了不少次十分凶险的情况,但去不能够将过去的事与现在正在决定的事混为一谈。
“这个不好搞啊,不知道要怎么搞才搞得定。”
“尼玛的,你现在说尼玛的什么话,要听的是意见啊意见,你找女人的时候干脆的很,一到这种时候就不像个男人,我就说把这个逼踢出去算了。”
“艹,你好像就比他好到哪里去一样,闭上你的嘴,艹!”
“我比他好还用说?我怕是还要比你好,张口就草草草的,你是**的猪吗,过去艹你的**吧!”
.............................
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不,这应该算是激烈。
虽然每个人都在张嘴说个不停,但这些话都是些屁话。
“那行,放弃吧。”
波姬把枪跟刀扔到了桌子上,把脚也放在桌子上,翘着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其他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大副一脸服了你们的表情看着观察着其他人。
“满意了吧,这次就不干了,反正少我们一个不少,多我们一个不多,他们未必能成功不是吗?而且,谁知道还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人也想要来插一脚,鬼知道最后谁能活下去。”
撂挑子了 ,船长撂挑子了。
“舒服了吧,这样就满意了吧,选哪一个离我们近的地方,然后靠岸吧之后你们是要去打劫还是要饭都可以,只要能活到下一次出海就行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没有一点责怪的语气,没有用失望的目光鞭打其他人,就只是简单的撂挑子,这样悠闲的坐下,然后看着他们而已。
“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该怎么做,我们这样的人能想出什么像样的办法啊。”
“是啊,我们又不是当将军的料,当个士兵就很满足了。”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其他人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各说各话想要昏过去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
虽然见识过她的能力,她船长的身份没有任何人还会质疑,但除此之外,对于他们来说,起码对于老船员来说,她在他们的心中有着另一种不一样的身份。
只是他们不像大副那样,可以比较明显的表现出来。
她长大了,但始终都还是那个曾经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惹人家生气了,总得哄哄嘛,当然只有大副去这么做最合适了。
似乎也算是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大副清了清嗓子,打破刚才那种尴尬的氛围。
“大家的能力只有那么一点,你也应该清楚,我们的态度很明确,你想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去做。”
她摇了摇头,心里自然也知道这些她再熟悉不过的人的能力了,但她真的需要听一听其他人的意见,这次的情况又不一样,她真的想要听听其他人能够想到的地方。
是否有什么自己的想法所遗漏的点,是否有自己太过高估的地方,是否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她真的想要知道。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出什么想法来,就因为他们不自信,他们不相信自己能够在这方面帮助自己,怕碍自己的事。
她正要张开嘴,说些什么,却被堵住了自己的嘴。
并没有什么东西强行的插入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也不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病突然发作让自己没有说话的余力,自然也不可能说话谁捂着自己的嘴了。
只听见,一阵琴声从他们之外的某个角落传出来,她过去十分喜欢的那个角落。
是了,就是那架父亲费力抢来的钢琴,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喜欢弹些好听的曲子,虽然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起过,但父亲绝对在音律方面有所造诣。
哪怕是过了这么久也记得,他手指跳动在琴键上的时候,所包含的感情,明明是一张让人害怕的脸。
她喜欢坐在父亲的身边,听他演奏任何他想要的弹出来的曲子,直到他离开为止。
这是多少年了?那架钢琴还能够正常的发声已经让自己有所惊讶,但或许真正让自己在意的事,自己差不多已经遗忘了它就放在哪个角落里。
不过,她很快就被吸引到奈吉尔所弹奏的音符上。
她皱了眉头,这首曲子并不像她听过的那些曲子那样欢快,或是悦耳。
它绝对不难听,只是有一种十分低落的感觉充斥在其中。
就好像置身走在深深的沟壑里,狭窄幽远的山谷不知道通何处,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好像不存在任何声音一样。
一种孤独感在心中起伏,随着奈吉尔每一次按下琴键而越发强烈。
其他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或许是不喜欢的曲子吧,这种只会让气氛变得奇怪的曲子,确实很难再现在让人喜欢。
但奈吉尔只是看着另一个方向,看着那个方向的窗户,看着那窗外笼罩在月夜下的海。
在一个十分突兀的节点,他停止了弹奏,没有任何人制止,在被人制止之前,他自己就停了下来。
“你对我说的话,真的让我想了不少............”
他看过来,宛如宝石一样的眼睛却并没有宝石应有的闪耀。
“哼,现在该说这些吗,既然你都开口说话了,那么,能让我听听你自己的看法吗?你刚才肯定什么都听见了,说说看吧,反正这又不算是你的隐私。”
奈吉尔沉默了一会,合上了钢琴,站起来看着波姬和其他一众人。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就好了?现在反倒是你犹豫不决了?”
“哼,嘿嘿,哈哈哈哈哈,尼玛的,你还算是有点意思!”
“我的意思,其实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吧。”
“是,但又有区别,算了,你们都走吧,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你们就等我的安排吧!”
她站起来,拿回了自己的枪,其他人也不多留,赶紧离开了这里。
奈吉尔自然不会继续待下去,他只是在最后一个离开而已,在其他人挤出那个不宽的门之后。
“你弹得不错,不能说我喜欢那种消极的东西,但不错的东西就是不错。”
她点燃一根烟卷,放进烟管里吸了两口。
等到突出烟雾之后,她才感觉真正的轻松。
奈吉尔点点头,随之便关上门离开。
波姬来到钢琴前,她坐在才能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海景,一言不发。
但这一切就像眼中的海一般,不会如同看上去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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