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领悟（1）

蕾娅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渐渐地感觉到呼吸困难。

她脚底一晃，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在倒下的前一刻用长枪支撑着自己。

肌肤感受到空气的气温不断下降，已经到达了零下，口里吐出白雾。

这个地区的温度都在水镜的控制之下，地上的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仿佛冬天还降临般。

蕾娅穿着的校服十分单薄，对于寒气没有抵抗性，她的肌肤出现冻伤的情况。

在这种气温下只有水镜一个人还能不受影响自由行动，他穿的是银月学院的男校服，所以和蕾娅的差不多，但是对于他根本没有大碍。

他看到蕾娅的出现行动缓慢的现象，便停止了攻击，推了推眼镜说道：

“这里的气温已经到了人类能够忍耐的极限，冰点下的温度会夺走思考能力和使到你的行动变得缓慢，你还是怪怪投降吧，要不然待温度持续下降，是会危及生命的。”

蕾娅在这种逆境下，脸色表现出微微难受的神色，语气还是以那么强势，压根毫无妥协的意思。

“废话，说完了吗....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影响...呼...呼....”

说话也有点急促。

水镜看蕾娅没有投降的意思，就很失望的摇了摇头。

“你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擅自行动，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的愚蠢举动只会让破坏的范围扩大。”

“你又明白什么，如果我的...家人也被伤害的话，我...也一定不会妥协。”

“是吗，那你就躺下吧。”

“要躺下...的是你。”

蕾娅用尖锐的前段对准水镜，双脚一前一后的张开，做出畜力的姿势。

她以后脚用力，迅速的冲了出去，接着再以前脚踏地加速，让速度提升一个境界。冷风吹打在身上，肌肤浮现出红润，蕾娅虽然觉得胸口一阵痛苦，但她忍了下来。

长枪划出纯白残光的一击，蕾娅出乎意料的行动力，刚刚从僵硬状态恢复水镜举起冰弓正要射出。

但是蕾娅的长枪在距离上占了优势，在水镜射出箭矢的同时一挥。来不及闪避的水镜，唯握紧以刀的握法来使用手中的冰矢稳稳接住牠她的攻击，然后将长枪推了回去。

冲突而飞散出火花。两者随着剧烈的声音往后退开，接着出现了空档时间。

蕾娅在这段时间里，以她出色的反射神经在被击退的下一刻展开一连串的攻击。

她把长枪刺向的水镜身体。右，左，再接右，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击。水镜一下没法来开距离，在不利的近距离下，一直用手中的冰矢和冰弓交换轮流来抵挡，这才能跟上蕾娅的行动。

一开始蕾娅的优势慢慢的落了下来，气温造成的影响渐渐浮现，她在一轮的攻势后，体内的温度不断流失，身体的冰冷度已经超出极限，跟一具尸体相同的冰冷的体温。

她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跪了下去，重重的倒下，双手握紧长枪撑下去。

（双手开始觉得麻痹里，可恶，使不出力了...呼...呼...好辛苦...）

“看来你的体力已经见底了，能够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以经算是不错了。”

对于蕾娅的实力，水镜也不得不佩服。

“但是，结束了。从一开始我的胜利就已经是不变的事实。”

（好冷...已经撑不下...去了...）

蕾娅最后的挣扎也用尽，全身瘫软。

有一双手在蕾娅的身子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接住了她。

蕾娅只感觉到一个东西正把自己包覆，失去的体力恢复了过来，身子热了起来，一整温暖之意涌上心头。

(是谁...!!)

睁开眼出现了葵那张笑脸，低头一看，一条条白色的绷带从葵的长袖内侧伸出，把自己的手脚包覆。

葵的拥有能够治愈别人的开导法，他以半蹲的姿势恢复蕾娅的体力。水镜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葵帮蕾娅治疗，连续射出冰矢阻止。

但葵提起另一只手，绷带犹如有了生命般，把飞来的冰矢毫不费力的打落，或挡下，滴水不漏的防御。

对着水镜这种狠角色，葵双眼注视着他，一边防御，一边治疗，能够一心二用，葵操控魔力的技巧出乎一般魔法使的水平。

葵只是帮蕾娅的体力恢复一般的状态就收回绷带，蕾娅看了看自己四肢那麻痹感和疼痛消失不少，便推开葵的手臂站了起来。

葵只是笑了笑，也挺直了身子。

“你的脚不是已经...怎么还能走动？难道，那些都是骗局。”

蕾娅马上注意到葵使用双脚站立，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坐在轮椅上。

葵连忙反驳蕾娅的结论。

“不不不，我的脚的确是废了，在我知道自己的脚不能像以前一样走动时，我就一直锻炼操控魔力的技巧。我将治愈能力的绷带缠着我的双腿，用治愈的能力代替坏死的神经线来发出电波，这才能够走动自如。一开始是连走路偶有点难，毕竟电波不是那么好操控，但是慢慢的习惯，并且找出固定平率，才能自由走动。我把这开导法称为人形人偶。”

“那为什么还要坐轮椅？”

“这可是很消耗魔力和专注力的，维持一整天我可没那么厉害的精神力。”

其实能够把治愈的能力操控到如此的地步，除了要有丰富的医学知识之外，天分也是不可缺少，而葵就是对于开导法的创作有着极高的天分，对于真流仪来说，她也不一定做到这种地步。

不断的麻烦陆续出现在水镜的面前，是他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为了避免再出现之后的更多麻烦，释放出强大的魔力。

感受到对方杀意的葵，认真起来，和蕾娅暂停谈话。

与水镜对视，用话语来拖延。

“您好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水镜就算不耐烦，但在学院作为一个优异生，还是有礼貌的回应。

“是的，面对面还是第一次，你的资料我看过了，没想到这个年纪就有着操控魔力的天分。”

“多谢夸奖。”

“你和她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们如果现在回去的话，我就不计前嫌放过你们。”

“很抱歉，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接我好朋友的。”

眼看葵和蕾娅如出一撤，他没有劝导的意思，消失在葵的眼前。

“消失了？不对！”

葵注意到后方有东西接近，转身一看。

一支冰矢从后方袭来，葵举起手挥舞绷带挡在，就在他松懈的那瞬间，两支冰箭再次从死角射出。

幸亏葵的反应不算慢，一一打落。

水镜不断射出冰箭冰矢，葵不断打落下来，与之前不同的是，冰矢的数量一直在翻倍，而且冰矢从四面八方射出，左右两边同时射出，接下来前后也莫名飞出冰矢。

葵根本捕捉不到水镜的身影，处于挨打的一边。

葵不像蕾娅有那么优异的反射神经，所以开始跟不上水镜的神速。

无奈的他，双手按在地面。

“神园！”

包覆在双臂的绷带潜入了硬质的地面，以他为中心在地面突。形成一个保护罩。

在不见水镜踪影的情况听到他的声音。

“垂死挣扎，这种程度的防御迟早都会破裂的。”

如水镜所言，冰矢击中的同时飞来另一只冰矢，绷带经受冰矢没有空隙的攻势，白色显现破烂的小洞口，幸亏绷带的坚韧度还不足以瓦解整个开导法。

葵保持着姿势不动，脸上流出汗水。

“这可不得了，如果开导法解开的话，岂不是会变成箭猪。”

“现在你还有兴趣说笑。”

“干嘛对我的态度那么刻薄，明明对影音的态度就那么好。”

被刺到痛处的蕾娅，站起来一手掐住葵的脖子。

“看来你是很想死是吗。”

“开玩笑，开玩笑，我收回前言！”

等蕾娅放开他的脖子，他才松了口气，差点就分心解开了防开导法。

“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蕾娅对于葵的出现感到好奇，在这种危机的下也按压不住好奇心。

“我原本和平时一样在家里读书，不知怎么了突然心里一整不安，最让我奇怪的是，我的左耳不停跳动，所以我就知道有事发生了。”

“....这是什么耳朵...”

“我一出门就看见许多然躺在地上，所以我就来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嗅觉。跟踪影音的味道。”

“你是狗吗，怎么一身都是奇怪的器官。”

和葵沟通简直是很费神的事情。

两人都忘了正在被水镜攻击的事，聊起天来。

突然....

静了下来，同时感觉到一股强力的魔力从远处传来，更应该说是一股寒意才对。

对于这股寒意的来由，葵和蕾娅最清楚不过了。

“影音出事了。”

“蕾娅，等下我会扰乱他的视线，你乘机会去看个究竟。”

“恩。”

有默契的点了点头，葵解开了防护罩，蕾娅同时跑了起来，急速前进。

一道人影出现在蕾娅的身后，趁其不备把冰矢对准蕾娅的身体。蕾娅没有去躲开，只是拼命的跑。

（奇怪，她怎么一点也没有防范。）

水镜发觉事由跷蹊，等他注意到，才明白自己已经堕入葵所设的陷阱。

两条绷带无声无息的缠住水镜的双脚，封住他引以为傲的速度。葵在其后把水镜拉了回去。

他没有时间去理会蕾娅，把矛头转向葵，发出寒气。

“吹雪！”

寒气把缠住脚踝的绷带给冻结，被冻结的绷带像是脆弱的饼干被水镜一甩就碎掉了。

葵看着断面，一脸佩服之意。

“还有这法子。被你逃脱了，这下真的头疼了。”

“是吗，完全看不出你很烦恼的样子。”

“这叫做过分的冷静，我这个人就是很少有紧张感。对了，你怎么不去追她。”

“你认为我敢把背后对向你。”

“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吧，让她跑出去吸引我的注意，我就一定会现身，到时候你再捉住我。”

当葵的计谋都水镜被看穿，他也无所谓的模样。

“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们两个人一起对付我的话，胜算比较大，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

“你说这个嘛...因为我的朋友遇到了麻烦，因此我认为她必须过去。而且我也不认为，我会输。”

“是吗，那我就好好瞧瞧你的实力。”

**

蕾娅奔跑，在远处听见激烈的巨响。爆破声没有中断过。

她到达现场实在是惊讶不已，她看到的是一片废墟。

破烂的大厦，地面的凹洞和两道黑影互相纠缠。

蕾娅认得出其中一人的模样，只是和印象中的他有着微妙的差别，不是样貌有了变化，而出多了某种东西，那是....

邪恶且冰冷的笑意，一脸享受着战斗和厮杀。

“影音....不，你是谁？”

影音一脸笑意，激烈的战斗对他来说仿佛一种娱乐。

下一刻，两个人的拳头以同等的神速发生了碰撞。

燃烧着右拳和对方的拳头相碰的同时，冲击波将地面的尘土卷了起来。

影音对于身上的伤势完全不理会，一味享受着战斗。对方，那一位黑衣的男子却露出不同的表情。

那是疑惑的神色，影音的转变使他无法理解，只是知道眼前的敌人一一向自己逼近。

（这个人类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变强，一直粘着我不放。）

“染黑天空吧，黑空！”

黑衣男子的身后发出微光，突然那件穿在身上的黑色大衣出现一对漆黑的羽翼，展翅高飞。

影音看着自己的猎物飞过自己的头顶，得意的说道。

“看来那件大衣也是一件宝具，真是有趣。”

双脚蹲下，只听见小腿的肌肉发出不寻常的声音。那是肌肉的发出悲鸣，身体没法负荷强大的魔力发出的警告。

影音无视了，双脚一跃，地面崩裂。整个人飞了起来，到达与黑衣男子同等的天空，伸出了手。

“捉到你了。”

黑衣男子发出惊讶，随后感觉左脚被一股力量拉扯，从无际的天上拉回了地面。

黑衣男子在半空转了个圈，双脚把地面踏碎。影音也被地心引力拉回地面，重重着地。

两人互相对视，没有一刻的松懈。

“你到底是谁？”

黑衣男子忍不住问影音。

“你说我啊，我是你的噩梦。”

此时，他眼角发现了一旁观战的蕾娅，转过头打招呼。蕾娅只是警戒的望着他。

“你好吗，女人，我们好久不见了。”

“你是谁？”

“看来你已经能够分辨【我】和【我】的区别了。”

“影音在哪里？”

蕾娅用低沉的声音询问。

影音只是指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处。

“在这里。”

“让他出来。”

“不可能，现在是我的【时间】。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那么我就把你给杀了。”

蕾娅拿出长枪指着影音，但姿势摇摇欲坠，力不从心。之前的战斗消耗的体力被回复，疲劳并没有减少，疲劳使她感到乏力。

影音一眼就看清蕾娅的身体状况。

“算了吧，你根本就挑不起我的兴趣。”

他视线转回黑衣男子的身上。

“我都忘了回答你呢，既然【我】和【我】是不同的人，那么我也要自己的名字...你们就叫我，欲音。”

黑衣男子摆好架势，这是他第一次摆出架势，看来他再也没有松懈之意。

他下一瞬间从原本的位置转换到欲音的面前，一只手推出。手掌没有与欲音的身体接触到。但是一股巨力把欲音撞飞，撞上大厦的崩塌的瓦砾中。

“无尽的悲哀！”

黑衣男子的领域犹如一道冲击波，单凭斥力那骇人的冲击把欲音给弹开。

欲音从瓦砾中站起来，尽管身上血迹斑斑，发出爽朗的笑容说道，更像是在挑衅。

右手的火焰越来越旺盛，火焰像是受到了引导，在他的手心里聚聚，形成一个巨型的火球。

散发着灼热的火球掌握在欲音的手中。

他周围空气变得十分干燥。

令人目眩的冰冷蓝焰在左眼燃烧开来。

“接招吧。”

火球脱离欲音的手，宛如炮弹射出般的压迫力，单纯的只是火焰聚成的火球，连开导法也不算的魔力聚集体。

单凭那招式的后座力欲音倒退了十几步。

火球以直线轨道飞出，但在黑衣男子的身前停下。

一道青白色透明的墙壁把火球抵消了。

看到自己的力量没法压制对方，欲音反而更加兴奋，垂垂欲望试，挥着拳头冲向黑衣男子。

刚才那一击，没有形式和式术可言的，使出身体无法负荷的力量。手臂骨头出现龟裂。

蓝炎包覆拳头和青白色的墙壁相撞，产生出落雷一样的轰鸣响彻夜空。

墙壁破裂了，相对的欲音也付出很大的代价，右拳的骨头上裂痕扩大好几份。但剧痛只会让他进入高潮，持续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他的身体已经发出崩溃前兆的悲鸣，但他还是没有停止，以自杀般的方式战斗。

欲音的身体已经面临崩溃的危险水平，但他只是寻求战斗的**和厮杀对手的发出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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