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艺修之间的切磋,就好似对牛弹琴。
人要用琴声去打动牛,而牛却要忍受旁边人所发出的噪音,或者......给那人一角。
同理艺修,需要博得他人的认可,便要让他人对自己所修之事得到欣赏和赞同。
岁变山文清掌门,门下真传大弟子——釉 对弈 幻天仙门碧波真人,门下内门弟子玲飞。
玲飞秀色垂目,向轻快釉 施礼,釉 祭出凝冰河图,向玲飞拱手示意一个请字。
战旗挥下,玲飞从坠囊中取出一个四方圆盒,灵气注入,烟云溢出,漫地铺开一片云毯,一队身着醒目彩衣的乐者们随烟云形成,根据其手中的礼乐器物姿态或站或坐。
四声击缶,快鼓速琴,佳人红装曼舞。
河图绽放,高山流水,花鸟蝶舞自来。
柳毅盯着台上两人。
这......这倒地是在做什么?
大桌一旁的传功长老发觉柳毅脸色的迷茫,便开口道:“这玲飞是舞修,看其的舞法,因该是《丹雀衔禾》吧。”
“不错,是《丹雀衔禾》。”精通礼乐的督理长老欣赏的点头:“此舞看似普通,却有普济苍生之胸怀。”
柳毅挠头追问:“你们在说什么?”
督理长老正色,向柳毅讲道:“中州之始,农神遇一赤色丹雀,嘴衔一株穗禾予他,他将谷粒种植于田中,因果轮回,朝日往昔,中州先民学会了耕种之道。”
柳毅摸着下巴,细想,可是......釉 ,他明白吗?
玲飞挽袖,做出撒种之状,乐声轻缓婉转间,一株株祥云稻穗长出,台下一些看懂其意的年长修士们便开始鼓掌,而看不懂的弟子们,也随波附和。
可就在玲飞的舞法进入高潮时,釉 的凝冰河图灵光闪动。
釉 提起翰羽大笔写出一个——害。
演武场上空,压下一片铜黑乌云,丝丝点点的细雨开始落下,千万银丝射在稻穗之上。
“传功长老,害是个什么?”柳毅瞪大眼睛,不明白釉 的举动。
传功长老侧肘一顶柳毅,指了指台上,提示柳毅注意看那些稻穗。
祥云稻穗被水韵打湿,开始显得黑青萎靡起来。
玲飞神色一慌,火韵凝聚周身,舞动身姿,化为一轮红日,陡然的灼热将雨水烤干,白色的热气升腾。
“《农神抱日》?那女娃儿判断有误,怕是要输了。”督理长老叹了口气。
常言,水火不容,釉 施展水韵淹灌木韵,而玲飞凝聚火韵去抵抗水韵。乌云不散,火日灼灼,两人在自身灵力上开始了消耗。
一刻钟过去,演武场上已经被水雾覆盖,就在两人僵持之际,釉 再次挥笔,写下了一个——霉
釉 抬手,蓝白长袖向守护着稻田的玲飞扇出一道狂风,夹杂了千万冰雹的暴风雪将玲飞和她的稻穗一起淹没。
演武场上云烟散去,周围的礼乐队也依次走进四方园盒。
玲飞咬紧牙关,冻紫的朱唇,身上的红素装已经湿透,裙角衣袖上还有正在滴水融化的冰牙,柔美的身材曲线遮不住,掩不成。
作为裁判的掌刑长老飘入场中,高声宣布:“第一场,釉 获胜!”
幻天仙门那边骂声不断,无非就是说釉 文盲,无赖,粗野之类的。
看到釉 走出演武场,柳毅走过去拦住了他。
“釉 !”柳毅喊了一声。
“六哥。”釉 目光闪动,“多日不见,听说你进阶元婴了。”
柳毅点头。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玲飞从两人身边轻盈无声的走过,偷偷撇了两人一眼,右手食指拇指张开,一根丝线微颤。
传声丝传来:
“釉 ,你知道那个女修士的舞技是什么吗?”
“啊?舞技?她不是让我帮忙蒸大米吗?”
玲飞身形一晃,趔趄跌出,还好被迎接她的师妹眼疾手快,搀扶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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