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三五七

宅院。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笑灵招呼一声来了，赶来门口，将大门打开。

一绿衣人站在了门口。

笑灵惊喜声：“三师父！你怎么来了。”

先知面无表情，也并没有表情，但声音有些催促，摆着手说：“别在门口站着，我今日时间有限，赶紧回屋去，焚香沐浴更衣。”

笑灵听得一怔，没明白先知在说什么。

先知又聒噪的解释道：“哎呀，就是赶紧回屋子里去，就是去那个有块大镜子的闺房。你把现在身上的这身晦气衣服换下，里面有一梳洗的木桶，把你身上的水韵散掉，在衣柜里的第三个夹层里取出一件碧海深蓝的衣裙换上。”

说罢，又一拍脑门，补充道：“噢噢噢，对了，记得烧一炉青香，香烧完之前，必须把这些事情做好，你时间有限，紧着去。”

笑灵听了吩咐，赶紧快步进屋。

先知站在院子中，和十二只猴子大眼瞪小眼，又看到无名纸人。

训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纸人去提桶打水，猴子们去烧火。哎呸，不对，是猴子们打火，纸人烧水。额......说反了吗？？？——呸呸呸！我真是急过头了，总之，你们别闲着，赶紧去响哄。”

朱下城外，柳毅骑着黑马，马背上是六个色泽怪异的包裹。

此物是雀国通过西州海运而来的西物，因为此物轻便耐用以装物可防潮，外观花里而有序，如蛇皮，故而雀国凡人称之为“蛇皮袋”。

新雇佣的女厨子驽驾着坐骑与柳毅同行，可她所骑的代步法器与柳毅小时候所讲过的相仿，前后两个粗重的轮，缰绳是一羊头角把儿，叫声如滚雷，震地而四周皆随之嗡鸣。

柳毅一路走来本就好奇，待出了朱下城外，没什么人了，随口问道：“额，边女士，你的这法器，可有名号？”

女厨子随口答了一句：“摩托。”

“哦——。”柳毅装模作样的哦了一声，装作好像明白了一般。

“那这法器为什么叫声这么聒噪？”

女厨子不耐烦的瞪了柳毅一眼，说：“机器都这样。”

“哦——。”柳毅再哦了一声，又好似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这叫摩托的机器后轮扬起的一片飞尘，又比划着一个大拇指扣住无名指的手势问道：“那这个是不是这机器的操控指诀呢？”

女厨子回眸一撇，后又扭头，语气微冷的不答反问：“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柳毅便三言四语的将小时候回家路上遇到两个西州修士的事情说了一遍。

女厨子听罢，会心坏笑，告诉柳毅说：“这是西州的手语，是在对你打招呼，换做中州的古语，是阁下安好。”

说着，便对柳毅比出一个握拳而后伸出中指的手势说：“你以后要这样回应，给以表示别来无恙。”

“哦哦哦——”柳毅低吟一声，记了下来。

女厨子身上穿了皮甲，带了铁盔，铁盔上还挂着一对西州眼镜。倒是像勒出的一个大葫芦，端坐在一只前头嗡鸣聒噪，后头屁股冒烟的坐骑上。

“额，边女士。”柳毅突然狐叫一声：“你的坐骑好像撒尿了。”

女厨子再忍不住，怒骂柳毅一句：“你放屁呢！”

说罢，催动法器加力，轰隆隆的跑在了柳毅的前面。

柳毅抽了抽鼻子，似乎是闻到了那摩托的臭屁，便一夹黑马的肚子，黑马也知趣的加快步伐，轻步小跑在了女厨子前面。心中，自言自语的腹诽：“哼，真是西州来的畜生。这一路上放屁我也就忍忍，现在还撒尿，欺人太甚。”

庭院之中，笑灵已经整理好发髻着装，见先知趴坐在石桌上睡觉。自己现在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这时，先知抬起头来，又没头没尾的问道：“他们回来了吗？”

笑灵摇头。

“额，好像是有人在路上出了一点事儿。”先知又在聒噪：“我刚才睡了多久？”

笑灵答了一句：“一炷香。”

先知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气：“唉，本以为会很快的，弹指之间，又拖了这么久。”

笑灵说：“师傅，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先知又在那里自顾轻叹，几个辗转不知，后抬头对笑灵说：“灵儿，你在给为师续一炷香吧，香尽了，人也就来了。”

笑灵听后，又去屋子里取了香，捧着香炉摆在了石桌上。

先知本又要趴在石桌上睡去，可突然闻到了一阵异味，赶忙睁眼。

揭开香炉盖儿一看，气得又是一通聒噪道：“我让你点香，怎么是点了一盘驱蚊香！我说我怎么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误事儿啊！误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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