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安莹轩洗了个澡后,就给墨长风发了条信息。
安莹轩:晚上好。(信息)
墨长风:好呀!如何,好玩吗?(信息)
安莹轩:还好。
墨长风:什么时候回来?
安莹轩:过段时间吧。
墨长风:嗯,好好玩吧,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安莹轩:我会的,跟谁都不会跟你客气。
墨长风:好了,我要睡了。
安莹轩:这么早?
墨长风:没办法,明儿要早起,晚安吧。
安莹轩:晚安。
发完这最后一条信息,安莹轩也放下手机来,然后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安莹轩到街上吃点早点就又开始到处逛了起来。
中午时分,她来到了那条巷子,只是那个老人不在。
有点褪色残旧的木门很刺眼,她想敲门,却又不敢,万一老人昨晚很晚休息,现在在睡觉呢?
有些迷茫,她就在门口处一直站着,不知道该干嘛,想走又不想走,就这样一直傻傻地站着,完全没有目标。
过了好一会,门开了,老人从里边缓缓走出,见到安莹轩惊了一惊。
石师傅:你怎么来了?
安莹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师傅:为什么不走正门?
安莹轩:我也不知道。
她也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绕出去,走正门。
石师傅:说吧,有什么事?
安莹轩:我只是对扎纸人有点感兴趣而已。
闻得此话,石师傅先是愣了愣,随即便是激动地大笑起来。
多少年了,他终于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见一句对扎纸人感兴趣,差点没当场老泪纵横,今年他已有六十多了。
安莹轩:您能详细说说吗?
石师傅:能,当然能,进来坐吧。
安莹轩:不用了,在这就好。
石师傅:没问题,你在这等会,我马上来。
此刻他就像个孩子一样,他搬来两张小木椅,就和安莹轩在门口外坐下,谈论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太感动太兴奋,他连沏壶茶都忘了。
他一连串地说了很多关于纸纸人的制作工程,种类,作用,禁忌,比如纸船是用来渡亡人的,牛引路……,禁忌上,比如扎好纸人不能给其点睛,怕会招魂,虽然知道不会,可也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石师傅:所有人都对这个不太感冒,觉得给死人用的,不吉利。
安莹轩:其实说句实话,我也是不太欣赏得来。
石师傅:我知道,也明白,不过你能在这听我说这么多,老头子也是很感谢了。
安莹轩:别这么说。
石师傅:没人愿意陪我多说两句话,只有在办丧时来找我,才有几句交谈。
安莹轩:您好像对纸人有很厚的感情,是为什么?
石师傅:我?呵呵
安莹轩:您不愿意说就算了。
石师傅:我家从我爷爷那辈起就干这活了,母亲随另一个人私奔,因而我自小就患有自闭证,基本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于是父亲给我造了个纸人给我,后来我有什么心事,全和那个纸人说。
安莹轩是完全可以理解,这就比如现在一些小孩因为孤独因此对某一件玩具特别依赖,或是依赖手机……
安莹轩:您和您父亲不恨你母亲吗?
石师傅:(长叹一口气)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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