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Vl.艰难的抉择

霍华德·史塔克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以难以平复的语气向着眼前怡然自得的和自己喝茶聊天的金发男人说道。

“我...也许该说感到万分荣幸吗？“未来”的队长先生？”

“也许您什么都不必说，真的。”某人也十分诚恳的回答，附带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

无力的拿起桌上的蔚蓝色宝石，它已经逐渐被某些物质取代，然后在最后变成了一个方形的石头，光芒也被削减不少，男人将它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叹了一口气。

“确实是曾经失踪的宇宙魔方...我想问问队长到底是怎么将它从别人手中夺回来的？”

“这...”尴尬的干笑两声，总不能说其实是你那个从未来来的儿子偷的，我只是回来负责擦屁股而已。史蒂夫不负责任的想到。

连忙咳了咳声，史蒂夫表面平静心情却七上八下的向眼前以质疑的目光盯着自己猛瞧的霍华德问道。

“那个...我注意到您的衣服上貌似有一些涂鸦...？”

眨了眨眼睛，男人流露出温暖的笑意，眼眸顿时柔软了起来，又带着几分骄傲。

“那可是我最自豪的儿子最杰出的创作，队长！改天让你见见我那乖巧的孩子吧，要约个时间吗？”

莞尔一笑，史蒂夫微微摇头，哀伤的笑着回答。

“不了，我想...不必了。”

眼前的男人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低下头用手指的指节摩挲粗糙的杯缘，平静的看向对方。

“那孩子曾和我说...他的梦想，是成为和美国队长一样伟大的男人。”

忍着眼眶逐渐发热的感觉和在里头打转的泪水，史蒂夫轻笑出声。

“这真是个大新闻，我和那家伙共事那么久却从来不知道那个总喜欢和我对着干的人曾经也是将我当作英雄般膜拜的脑残粉。”

“这话要是被托尼听到可是会很难过的喔。”霍华德噗嗤的大笑出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他不会的。”史蒂夫怀念般的轻叹了口气，哀伤的低语。“因为我所知道的他...总是如此坚强。”

坚强到可以为了这世界牺牲自己所有的，真正的英雄。

看到朋友们死去，你会觉得那是最痛苦的，对吗？

不。那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自己还活着。

这一次，托尼·史塔克确实是说对了，完完整整正中红心。

“我们总想着所有事情都有好的结局，但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希望我们面对这样的结果，能够庆祝...我不知道这样的话是否能安慰到你，队长。但您早已是经历大风大浪之人，放下过往的偏执和成见吧，史蒂夫，也许你会过的比现在还快活...和佩姬·卡特选择终老一生过着幸福平静的快乐生活，难道是正确的选择吗？”

事实证明，你就需要这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教育对吧？

那个男人一直都带着嬉皮笑脸的欠扁表情，然后又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呵斥自己长久以来的执着和坚持，然而很不幸的是，托尼·史塔克总是对的。

平静的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霍华德·史塔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点了点头。

“我想您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方向了，恭喜您...以及，辛苦了，队长。”

缓缓起身，金发的队长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与托尼并无不同的熟悉表情，史蒂芬嘴角上扬，笑着说道。

“啊，对了。霍华德先生，托尼·史塔克稍我来带给您一句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史蒂芬郑重的朝向一脸吃惊的坐直身体的男人鞠躬，开口。“谢谢您所做的一切。”

然后，在电光石火的闪光照耀下，金发男人的身影瞬间凭空消失。

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的霍华德·史塔克轻轻转过头去，粗糙带着茧的手抚向桌上的小相框表面，那是一个活力四射的黑发小男孩，手里正抱着家里的艾玛—一只老的不能再老的牧羊犬的合照，男人不禁失笑出声后摇了摇头，却语带温柔的喃喃自语。

“谢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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