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源于哪里?”
讲台上看起来年过花甲像是教士的讲师带着十足虔诚的表情讲道,“魔法源于哪里女神对人族的馈赠。相传在人族被龙族、血族、魔族等强大的种族毁灭的边缘之时,是有怜悯之心的女神赐予了人族恩典。她赐予了少数受恩宠之人能与这些强大种族匹敌的魔法,才使得人族有了得以发展与缓存的空间。看看如今辉煌的王国吧,孩子们,这正是女神爱着我们最好的证明。女神,愿您与我等同在。”
讲师说道一半,忽然双手合十闭上眼仿佛在做祷告。
听了这样的答案,汤文予有些失望。
又是女神吗?
自打来到这个异世界,女神一词就无处不在,无论是祈祷、祝福亦或是吃饭睡觉,都要借以女神之名,现在就连魔法也都是她的恩典,她的存在就如同耶和华于圣经。
本来汤文予对于魔法的本源还是很感兴趣的,然而当听到女神一词后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了。无法解释的奇迹推给女神就好了,这看似非常符合中世纪人的逻辑思维,但这答案想让二十一世纪的汤文予信服,还差点火候。
况且他连女神是谁都不知道,尽管之前曾住在距离女神最近的地方,教堂。可到了现在,女神一词依旧那么的陌生,他不知道女神的史诗与传说,只知道人人敬其如天,尊其如母。
话说女神真的存在吗?从哲学(代指古希腊哲学,带符号的请去一旁面壁)的角度讲,既无法证明其不存在,也无法证明其存在。
尽管汤文予带着诸多有些不敬的想法去看待女神,但当他看到周围大多数学生祷告时,他也选择了祷告,向那个不知所谓的女神表达敬意。
然而此刻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祷告,比如坐在身旁的银蕾就没有,此时她正托着香腮凝望着窗外的风景,表情淡然全无敬畏之心。
“你不祷告吗?”汤文予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银蕾摇了摇头,表情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为什么要祷告?”
“大家现在都在祷告啊。”
银蕾听了他的回答后,依旧不以为然的看着窗外,说道,“能让我敬畏的只有真理。”
偏离群体有一种恐惧感,而与群体融合才能安心,这即是从众心理。
而银蕾则不同,她天生就保持着独立性,许多事都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盲目从众,就像许多哲学家们一样,真理往往存在于少数人手中,然而在地球,这些手持真理的哲学家们在中世纪的欧洲被誉为:“异教徒、诡辩家”。
“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如此信奉女神吗?”看着窗外的银蕾忽然问。
“不知道。”汤文予带着一副茫然的表情。
“看来你并不知道真相啊?”银蕾忽然压低了声音。
“真相?”
“所谓的女神其实是一则谎言,她是权贵为了更有力的巩固自己的统治而编造的美好故事,这些故事看似让人向善,其实是在让人变得更加奴性。”
当银蕾说出这句话时,汤文予带着有些惶恐的表情看着她,这种言论在中世纪的地球,不知道要被烧死多少次。
“没事的。”似乎看出了汤文予心中的顾虑,银蕾缓缓说道,“能来到这个学院的人都或多或少知道女神的真相,他们敬畏的并非女神,而是权力。”
银蕾在谈到女神时的眼神很冰冷的可怕,她是知道真相的人。
女神的真相既是用美丽的故事来掩盖统治者们丑恶的嘴脸,女神既是藏于善中之恶。
教会的背后是在五大王国中当权的统治者们。
女神的诸多教义是用古文字撰写的,平民平时根本无法看到女神教义,就算看到了,也如同文盲一样根本看不懂。然而这本平民看不懂的教义却成了教会约束平民的法律。
这不是很荒谬吗?用【动物庄园】的话来讲就是,猪庄严的宣布:在庄园里,每一只动物都应该平等地遵循法律。但动物们却发现:法律只有猪才看得懂、有解释权。(原型参考13世纪天主教)
确实很荒谬,但在这个世界,平民就是王国与教会手中的玩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坏了还要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表情。
教会很仁慈,异端裁判所从不对平民搞什么流血屠杀,教皇当初是这么说的,“哪怕他们是异教徒,但根据女神的教义,是不允许他们流血危及其生命的。”
但之后教皇又顺口说了一句,“咦,说起来火刑好像不会流血耶。”
有思想的平民都上了火刑架,剩下的只有便于统治的平民,国王开心,教会开心,剩下的平民也开心(看啊,那傻13上了火刑架诶,哈哈)……
每一任教皇都是由五大王国的国王钦定的,在上流社会,国王与教皇穿一条裤子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生为王族的银蕾本该是最拥护女神的人,可此刻她看起来却是对此最不屑的人,尽管她有着强大的魔法,是被女神‘选中之人’,可她却带着一抹冷笑看着台下侃侃而谈的讲师。
女神早已死去,又怎能同在?
银蕾默默许下誓言,总有一天,她要创造一个没有虚伪的国度,一个像帝国一样能可以容许人族与各大种族平等生存的国度,在那里没有王国的奴隶制,没有王国的教会,没有王国一切腐朽的东西。
为此,无论是现任的教皇还是国王,都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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