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雀跃过后,之前那个尉官红着脸向汤文予的方向走来,他先向逼退敌军的英雄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问道,“长官,我们现在是否要与大部队会合?”
“不。”汤文予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然后看向雷尼兹撤退的方向说“我打算向东边进军。”
“东边?”尉官一惊,“可是长官,那里可是敌占区啊。”
“现在敌占区对于我们来说要更安全些,我说过,我要带大家活着回去,如果你相信我就向下面下达指示吧。”汤文予说完,便自顾自的向东边走去。
“是,长官。”尉官向汤文予那瘦弱的背影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后大声喊道。
随即,三千零十五人组成的部队一一跟着汤文予的脚步,尽管东边不是回家的方向,但没有一个士兵表现出不乐意的样子,因为他们相信他们所敬仰的汤文予上校一定会信守他带大家活着回家的诺言。
他们坚信不疑。
汤文予托着腮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敌战区……
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在敌占区活动有很多好处。
第一,如果与皇子会合,他的部队难免会成为炮灰,在关键时刻被上层舍弃,但在敌占区则不会发生那种事,因为最高指挥权在汤文予手里。
第二,那里虽然是敌占区,但过去住在敌占区的人都曾是他们这边的子民,他们应该十分愿意给予自己的部队一些帮助。
第三,虽然汤文予部队的人数不多,无法与敌人硬碰硬,但机动性和隐蔽性要远胜于数万人的部队,可以在敌占区来去自如。
第四,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因此,汤文予才决定向东进军。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在敌占区奉行敌进我退的游击战原则,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换一次营地,而且都不穿军服,平时根本无法分辨他们与平民的区别。
他们就如同神出鬼没的幽灵,让雷尼兹如鲠在喉。
这样的部队,与其说是部队,不如说是军纪严明的山贼,偏偏这群“山贼”还总是能得到平民的帮助。
雷尼兹也试图发动过几次围剿,但汤文予部队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好,总是让雷尼兹的部队无功而返,扑了个空。
雷尼兹是个耿直的军官,或许他在地图上,可以将战略部署说得头头是道,可一旦碰上这种歪门邪道的战术,他就变得毫无办法。
一方面,他无法对为敌军提供帮助的平民下杀手,另一方面,他派出去的侦察兵也总是有去无回,惨遭杀害。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皇子打着为汤文予上校报仇和夺回故土的名号重新出现在西线战场,其手下的士兵们士气空前高昂,尽管阵法依旧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但却将雷尼兹的部队打得节节败退。
因为雷尼兹无法倾尽全力。
前方是皇子的部队,后方又有汤文予的部队,所以他不得不分兵,但分兵的后果是两头不得兼顾,就好似难敌四手。
难道要输给那个骗子吗?
一想到要输给汤文予,雷尼兹就不禁咬紧牙关,一想到汤文予在进入棋盘之前曾向他展露的微笑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过去,雷尼兹曾以为汤文予是生活在科密城最底层的一个眼神悲伤且正直的平民。可后来他意识到,他被骗了,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汤文予精心制造的假象,他的真实身份是银蕾的管家。
汤文予是一个怪物,别看他平日里表现得好似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旦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就会用异常残忍的手段肢解他的敌人,就像那个可怜的树人一样,消灭敌人后他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简直令人作呕。
雷尼兹不断告诫自己,不能输给他,不能输给这样的怪物。
可他越这样想就越着急,越着急形式就对他越来越不利,前方战线不断吃紧,后方汤文予的部队还总是搞一些小动作。
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雷尼兹在军营里不断踱步,不断思索对策。
这时,军营外卫兵的声音打断了雷尼兹的思绪,
“站住!你是什么人?”
听到声音后,雷尼兹皱着眉走出帐篷,看到一个穿着平民服饰的男人在军营门外。
那男人气势沉稳,似乎不像是个平民,举手投足之间更像是一个军人,而且是有军衔的那种军人。
“我要见你们的长官,雷尼兹上将。”那个男人不卑不亢的说。
不等卫兵发话,雷尼兹率先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是!长官!”卫兵行了一个军礼,这才打开了大门。
“我就是雷尼兹,你有什么事吗?”雷尼兹问道。
“我是汤文予上校手下的一名尉官,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有关汤文予部队所藏匿的地点的。”男人说完后,从衣服内测掏出一张标识各种标记的地图。
“你这是要背叛你的长官?”雷尼兹淡漠的注视着他。
男人笑了笑,随后掏出了象征着隶属于蓝军的一个近乎肉眼无法看见的蓝色军牌说,“我是很久以前就被负责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何来背叛之说?”
以女仆之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