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部作品中看到过,角色之一说:期待是已放弃的做法。
这句话充满了无奈而不甘,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沉重。
也许我有点了解这个感觉,但终只是半吊子中的半吊子。
对一个什么也不在意的人来说,毫无实感。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能融入到一般人的环境里。不相合,也不相冲。”
所以,我既是自由的,也是死板的。
可不要因此否定我作为“人”的存在。姑且,我是一个完整的平凡的人类之一,只不过人生观与一般人有稍许不同而已。
我想象不出,期待,挣扎,期望,甚至妄想的感觉。
必须说明一下,我是叽贝枚,高中一年生。
前几天的傍晚,很意外的扮演一次倾听者的角色,当然,我没觉得困扰。尽自己可以做到的心力,我并不排斥。只是,以那件事为契机,那个女孩时不时会来找我。
藤堂说我是无害无益的存在,似乎对我有着科学者般的探索兴趣。
午休期间,他仍会坐到我的前面,与我“讨论”一番。不过,结果似乎总是他以叹气来收场。
“那个常来找你的同学我认识哦!”
“是么?”我用筷子夹起煎蛋卷送入嘴里。舌尖传来稣脆的感觉。
“也许你没有什么兴趣,她告白的对象是我的朋友。不过,说真的,那个女孩真是勇气可嘉。”
“说真的,请不要轻率的对别人做出轻率的评价。”
藤堂脸色微僵。
“不,我是说的真心话。关于我的朋友,其实有一点传奇的色彩啦!帅气,温柔啦都只是看起来,不,那也是他的真面目啦!只是…”他作了停顿,眉眼也微微下垂,“每个人都有着不为多人知的过去啦!”
又是一个故事么?我喝着几乎冷掉的可可,冷淡的感叹着。
未知。“不知道那个人过去的人,自然不会想到要顾及他的过去。想要别人的理解的话,首先要传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吧。”
“叽贝同学真是冷静,嘛,虽好也不好。但我不讨厌,大概是想讨教一个冷静的分析或答案吧。”
心谷如蒙上白雾,不知方向,犹豫不定,困苦。所以追求一个冷静的答案吧。
“天平两端放的是什么呢?”我问。
藤堂苦笑,便当只吃了大约一半,他合上盖。
“过分啊,这个问题。”
“恕我直言,这是藤堂同学想要我说出来的不是么?”
“是是,是我的原因啦!”
我的视线再度移向窗外。天空依然蓝的澄澈,几片薄云悠然的飘向远方。
操场在第一校舍的后面,校舍前面是有着铁丝网的网球活动场所。
在一楼的左侧是小型花园。那里有着据说长了上百年的古树。
那个合影就是在那棵树下产生的。
一个女孩在树下告白,在这之前,女孩的想法是什么呢?期待?就像小说中那样会在家里特训料理手艺,制作手工饼干,或者别的很可爱的礼物?比如说织围巾手套之类的。晚上会因为牵挂而睡不着?
一切都是未知。
即便知道了故事,也不能体会那是怎样的心情。
喜欢就是染上一种颜色,一个天才的叔叔曾这样对他到。天才坚信自己的不会染上任何颜色,他要做一个无色的人。
结果,他的信念被一个人所打破。
但他是为自己染上那种颜色的结果而开心着。
那么,我也是这样的么?
从来都没有染上过任何颜色的我,理应也是可以继续保持无色的状态的。
但我一直很相信未知,它带来的改变可以出乎人的意料。
“一般,人类是喜欢向往并追求着刺激吧。”
“这话说的没错啦!”
“虽然不是我本意,既然选择了,为何不敢承担它的重量呢?逃避自己的过去,只会在一个圆形的跑道上重复自己的动作,却从来也没有真正远离恐惧。很无意义吧,那样的事情…”
“不愧是叽贝同学,完全无法让人反驳呢!”藤堂平静的说,他的视线移向我的身旁,“是不是这样呢?纯。”
“不带这样的问的吧?”声音来自我的临座,我自然的看向临座,微微颔首:“你好,失礼了。”
“不…失礼的是我才对。”
“不必在意,叽贝同学完全不会在意这些啦!”
“说真的,我真的生气了哦!”这个班长有时会故意的做出无礼的事来。虽然我是不太在意,但是我也会为自己的形象着想。
“抱歉,玩笑开的有点过头,我真心道歉。”
“这样啊。”
“容我打扰一下。”
“请说。”不知是什么时候坐在我临座的人就是藤堂口中所说的朋友吧。以藤堂的头脑,应该是在他说完关于他的朋友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之后,他的朋友才到的吧!
午休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逃避过去…真的是那样吗?”
似乎问的有些艰难,藤堂的朋友眉心颦起。
“害怕面对的不仅是自己讨厌的事情,还有那时让现在自己厌恶的自己。就连回想都觉得恐惧,讨厌。一般会出现轻微的强迫症,别人不经意触及敏感的地方,态度会变得反常。会爆发自己灰色的情绪,近似强迫别人远离自己。”
藤堂的朋友脸色变得难看。
“隐藏着自己的另一面,一旦被发现就恐惧,讨厌别人看到真实的另一个自己,让自己为之厌恶的自己。”
现在的那个人已经有了抵触的表现了。不过我的话也到此为止,午休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藤堂发出爽朗的笑声:“体会到了吧,叽贝同学的可怕之处,不过,恐惧之后一定会有一丝轻松。毕竟叽贝同学不会有反感的负面的情绪,像夏日的清凉的泉水一样不会被污染。”
“藤堂同学请不要夸张过头。”
“啊咧?叽贝同学害羞了?”
“抱歉,我还不知害羞为何物。”
“不思议,抱歉,我赞同藤堂的说法。”“不,你没有道歉的必要。”我平静的回答。
藤堂的朋友微微一笑,虽然脸色有些苍白,还是很礼貌的微笑着。
这应该是他的温柔吧。
“我是矶部纯,同是一年生。”
“这位是同级生,叽贝枚。很奇怪的名字吧!”藤堂又在擅自做无礼的事情。
我连叹气也省略掉了。
“那是你个人主观上的看法罢了。”
“这个…”
一切来自未知的神秘力量,我的知识,不过是因为不想成为无知的人而必要的去从大量的书中汲取知识的营养而已。
如果我的客观,可以帮助别人,那便是有必要的。
人生的众多未知,才让我去探索吧!不知这能否称得上为兴趣。
“我,偶然来到这个世界,能感受到的一切也只是世界的一角而已。”
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类似感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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