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地从那个病房里传来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以及护士的安慰。
少女静静地等待着。
不久后,护士端着医用盘出了房间,少女即上前向其询问:
“那个,打扰了。请问,仲田同学的伤势严重吗?”
“现在这位病人因虚弱准备休息,伤口我们已经处理好了,不是非常严重,请不要太担心。接下来只需安心养病等待伤口愈合就行了。”
“谢谢。”
“我只是尽责,分内之事。现在可以去探望病人,尽可能保持安静就好。”
少女点头,待护士走后,少女站在病房的门口,有些犹豫。但下一秒,她推开了房门。
“打扰了。”
没有回应。
躺在床上的少年几乎全身缠着白色绷带。他双目微睁,仿佛并未意识到少女进来的事情,露出一半的脸上看上去只有僵硬的线条,少年毫无表情。
少女兀自坐在床边。
“不好意思,耽误仲田同学一点时间。方便的话,希望仲田同学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并非出自本人的好奇心,而是作为同学的必要考虑,这样没问题么?”
然而,少年只是哼了哼鼻子,声音显得嘶哑无力。
少女则不在意般继续发言。
“对于仲田同学的境况,一般看来,是需要联系父母的。但是我没有仲田同学父母的联系方式,所以认为这令我困扰。”
闻言,少年的嘴角绷直。
“虽然姑且在偏僻的地方找到仲田同学,并拨打电话把仲田同学送到了医院。但是住院手续……”
“我应该在电话里说过了吧,这与你有关吗?为什么打电话来?为什么要送我到医院?我应该没有拜托过你做这些多余的事吧?!”少年打断少女,粗鲁的低吼道。
少女压低了眼眸,面容平静,不为所动般。
“我也没有要让仲田同学感激我的意图,当然,更没有要招来你的无故责难的意思。只是认为拯救一个人的生命是必要的,和对象是否是你无关。我只是按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来做,只是这样而已。”
“喂!你……”少年发怒地想跳下床,但因牵扯到了伤口,而不由闷哼躺回床上,但双眼喷火地瞪着少女。
回忆。
“这是作战计划,”少女曾望着夕阳说,“我和仲田同学的战争一旦触发,就会永远持续下去,我必须准备好作战计划,机会只会让给有准备的人。而我,和未来的自己约好了,我必须不能输给仲田同学。”
少年仅仅是刚入学的一年新生,却在很短的时间里摆平了高年级的不良少年们,他理所当然的成为这所高中所有不良少年的头目。他手下的不良们也以“头目”来称呼他。少年很强,臣服于他的人不在少数。天天打架,逃课,欺负和敲诈学生。为这群高中的普通学生深恶痛觉,但这群不良少年的头目有着强大的家族势力,惧于其压力,所以学校顶多只会偶尔对他们作停课处分,不良少年们恶事做尽,整天搅得师生不得安宁,是这里学生相当畏惧又痛恨的存在。
然而,同为一年生的一位少女向这群不良少年的头目发起了挑战。
“我们来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吧,同时这也是真正的战争。”少女在少年的鞋柜里放了一封信,如此写到。
“无论何时,只要仲田同学你本人(仅限仲田同学)发现我的话,就可以成为‘Accipiter’狩猎我‘Chicken chook’,抓住我,并且我无法逃掉的情况,就算仲田赢;反之,游戏就不会结束。仅仅是这个游戏想必仲田同学不会满足,我也准备好了条件。仲田同学获胜,我的人身自由权交由你处理,任凭差遣处置。游戏时限到毕业为止,我不会有任何要求,因为对于我来说没有胜利。公平的游戏,仲田同学若觉得不妥可作商量。一年D班,岛海眠敬上。”
少年来了兴趣,并不是游戏本身,而是对少女的想法和本人有了兴趣。所以在答应这个游戏之前,他想会会这位同学。
但去了岛海所在的班级,并未见到岛海。令少年意外的是,那天放课后,他独自去学校后面的山上时,遇见了一个穿着特殊的少女。
那个少女承认自己就是向他发起挑战的人。
少年还未接受挑战,所以并未袭击少女。
少女一脸沉静地说她是看夕阳的,并扬言自己不会输给他。少年自然不服,当场接受挑战,而从第二天开始,他作为Accipiter开始进行hunt。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少女总能在千钧一发之迹顺利逃走。而少年总因意外反而因此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围住少女所在的校舍,发展为围住少女所在的班级,甚至还会特地在女洗手间外等待。少年们还用了各种工具,比如绳子,甚至鱼网,球棒等。无论他们用什么样的方法和工具,少女总能轻易的躲过,逃走。反而让不良少年们闹了不少笑话。
少女并不弱,她会柔道,比起少年来说要强的多。
少年们在不少时间累积下,态度渐渐发生了转变。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逃课次数在减少,为难学生的行为也在减少。不知不觉中,这场战争变成纯粹的游戏,反而让不良少年们开始享受起来。他们在游戏中发现了新的乐趣,而对于头目少年而言,他将少女视作必须战胜的目标,与少女的“战争”,一定要以他的胜利作为结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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