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像是阳光呢,不论你处在多么黑暗偏僻的角落,它总是会不定从哪个犄角旮旯照进来。
一条眼角带着白痕的雷德猎犬一口接住了致命的刀刃,犬牙与钢铁发出咯楞咯楞的声音,随后一记白光飞过来,将亡灵击飞了出去。
一位全副武装的光头大叔收起了自己的手炮,而他身后,身上同样武装的人群一拥而上。
【猎魔人】,如果说教廷的牧师与圣骑士是驱逐黑暗的光芒,那么猎魔人们就是猎杀黑暗中鬼魅的利刃。
作为同样使用神圣之力的群体,猎魔人们与教廷关系却称不上融洽,猎魔人讨厌教廷中人做事拖泥带水,教廷也讨厌猎魔人性格凶狠乖戾。
不过我倒是听说教廷中的【审判者】们跟猎魔人的关系挺不错的,而且【苦行僧】在猎魔人中也人气颇高,尽管那些自虐狂并不在乎这些。
作为猎杀邪恶的存在,怎会放过恶之源头的深渊,而帝国,又怎会放过这群高效的‘屠夫’呢?
成编制的猎魔人部队自然应运而生,在与深渊惨烈的战争之中,这群满脑子都是‘净化邪恶、正义必胜’的狂热中二群体也在断后和冲锋上立下了汗马功劳,堪称最好用的炮灰(划掉)勇士!
当然这么一群为国献身的热血青年是不会屑于待在稳定的后方的,而救援队伍却是猎魔人风格的打扮,那么就应该是另一群正义的伙伴,【驱魔师】。
相较于猎魔人们那被肾上腺素泡过一样的脑子,驱魔师们要理智冷静的多,至少他们不会奉行‘恶,必斩’的信条而进行有杀过没放过的行动。
所以说会有经常驱魔师拯救了被邪恶控制的少女而陷入爱河的传闻,而猎魔人们则不会有这种浪漫的故事,他们肯定会将少女连同邪恶一同用神圣之力钉在地上,然后任由分解者将其送入大自然的轮回。
“当心,那家伙不是简简单单用人数就能对付的!”
一位青年看着手中的霰弹枪瞬间变成两节,还在惊愕之时,他的肠子也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
我好像出言提醒晚了。
白炽的神圣之力在亡灵面前羸弱不堪,我无法判断这群驱魔师小队的实力,因为他们倒下的是在是太快了,但亡灵小哥的实力却未免有些太过夸张,尽管我知道亡灵们那夸张到如同永动机一般的续航能力,而且还有哪怕粉身碎骨也能有战斗力的变态种族特性,可是目前为止与这名亡灵接触大部分的人连让其受伤的资格都没有。
亡灵少年身上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我却清楚的很,应该只有老马丁和地精巴特对这家伙造成了伤害,而那两个老东西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尽管因身体原因不得不离开战场,但战斗力也是远超过他们自身的阶位等级,两个老变态联手都没让这家伙回归冥界的怀抱,我不禁为我活到现在感到无比庆幸,恐怕这家伙已经不是寻常的九阶了吧。
嘛~没两下子估计也不能被委托如此大计,潜伏在帝都附近,这几乎是让人在心脏附近的大动脉上过日子,无论是多么位高权重的人,只要回头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不死也要退层皮啊。
说起来尽管这个世界存在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也正经历着战乱,但说实话我却并没有实感,要不是老管家马丁那魔鬼式的训练方式,恐怕我会再次过上与原世界一样的生活,一边被驱使着学习一边为着未来而担忧,最后沦为平平无奇的上班族一类的。
这种惊险刺激的时刻,还挺有异世界冒险的感觉的,就是有点太刺激了,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恐惧就像手冲没拿纸一样,冲的到处都是呢。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吓大的的原因,尽管遍地的血肉内脏的腥臭让我有点想吐,一边倒的屠杀也让我对自己的小命担心不已,说实话,我已经快尿了,要不然也不能一直在胡思乱想,但头脑却十分清醒,虽然有一些慌乱的胡思乱想,不过我的脑子从未停止过思考求生的方案。
亡灵并未对可怜的残兵败将们赶尽杀绝,而是快速向着我窜了过来,不过却并没有用那把锋利的太刀将我残忍肢解,只是收起了太刀,伸出那只他仅存的手抓了过来。
Chance!我向着亡灵猛的甩出手臂,在一瞬间唤出来了【泣】,下一瞬利刃化为黑雾归于虚无,但亡灵的整个右边被撕裂了大半。
“切,果然么。”我暗骂了一声,本来我是打算尝试【泣】切除他仅存右臂,不过虽然【泣】的锋利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但由于我本人的水平限制,哪怕之前与敌人离得如此之近,还是被亡灵小哥轻易的反应过来,稍稍挪移了一点,保住了自己的手臂,也算保全了自己目前仅剩的战斗能力,至于那近乎撕裂了半个身体的切口,不好意思,那对于亡灵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有效伤害,哪怕是最低级的骷髅僵尸这样的损伤都只不过是让本来就笨拙的身体变得摇晃一些罢了,而小强程度更上一层楼的高阶亡灵,就几乎不会把这当做伤。
不过这几乎就是我能取到的最大战果了,头颅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心脏的缺失感变得更加的严重了,同时伴随着眩晕与恶心,症状类似于挨了一记【心灵震慑】,但要严重的多,看来使用【泣】的时候已经开始伤及到我的本源灵魂了,再用的话去轮回投胎应该是毫无疑问保准的事儿了。
我无力的摊在杜朗克基身上,从刚才被踢碎的头壳来看这只大蜘蛛也战斗不能了,我旁边还有一位内脏像是晃晃悠悠的鲜红布丁一样暴露在空气中的半死圣骑士大叔,还有一地可怜的牺牲者,黔驴技穷也就不过如此吧。
俱伽罗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无力再战的少年,本以为突破那些恶心的人类杂鱼之后,抓住关于那件东西的关键线索的人类少年不过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事,真没想到居然会被差点废掉自己,要不是自己没有托大微微闪避了一下,双臂皆断的自己恐怕再遇到一队圣骑士小队有可能会交代这呢。
而且虽然俱伽罗自己的防御力比不上同族中身负重甲的亡灵骑士与皮糙肉厚的憎恶缝合怪,但也不是一个最高不过二阶的人类孩子可以轻易伤到的,更何况是连着骨与肉像这样没有丝毫阻碍的切开,要不是那孩子看起来使用那样的力量付出极大的代价,恐怕自己就像是菜板上的可怜黄油一样吧。
不过至少自己现在获得了胜利,俱伽罗喘了一口气,虽然心脏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停止跳动了,但俱伽罗还是产生了一丝心悸的感觉。
俱伽罗挥了挥手,将庞大的蜈蚣怪物叫了过来,在它前进的过程中,沿途的尸体和惨叫着的重伤者都被其挂在了身上,然后被它的身体吸收了进去,就这样这只庞大的缝合怪又变得大了一圈。
“西里卡尼你来确定一下。”
西里卡尼最前方的几节上面数张大大小小的嘴一齐开口道。
“大人,不太对劲。”
“怎么?”
“那东西的虽然会散发出浓烈的死亡气息,但还会包裹着其中被关押的怪物们的强烈不甘与愤怒,这小子身上的浓烈的死亡气息引起了我的注意,不过死气未免太过纯粹了,没有其他,只有万物寂灭的死亡。”
“那这个意思……就是这小子没有用喽!”俱伽罗抽出了太刀。
“可以确定这小子应该跟那东西没什么关系,不过很可能会关联到另一件不次于那东西的死亡圣物。”
俱伽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想到了少年那差点让他永归宁静的攻击。
让亡灵死透的方法不少,但能让亡灵产生畏惧死亡的东西,只有更深一层的死亡。
俱伽罗侧身看着西里卡尼,臃肿的缝合巨怪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但是在察觉上级的目光后,它还是回了一句。
“我只是个为了寻找那东西的机器,其余事物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俱伽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过他却没得意多久,因为下一秒他的脸就被高速飞行的不明物体撞得如同被吐在广场地砖上的口香糖一样了。
在撞飞俱伽罗之后这不明物体稳稳当当的插在了俱伽罗曾经存在的地方。
这是一根权杖,一根本应该礼仪用途多余实战用途的权杖。
镶着华贵宝石的白金权杖在给亡灵来了一记狠的之后稳稳地插在了地上。
身穿纯白主教袍的诺丁汉缓缓走过来,轻轻地拔起了权杖,还顺手擦了擦,抛了下光。
“你是谁!”俱伽罗愤怒的站起来。
“一位小小的牧师主管,顺带还管着个小教堂的主教而已”
“牧师!”俱伽罗愤怒的起身,只是个小小的主教,充其量是个九阶牧师,只要【沉重权杖】的领袖,那个著名的圣骑士团长诺丁汉没来,俱伽罗有自信不惧【沉重权杖】中的任何人。
嘭!!!诺丁汉完成了一次全垒打。
俱伽罗起身,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很抱歉……骗你的。”身着白袍的男人满脸笑眯眯的,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鄙人诺丁汉,诺丁汉·德·莱因哈特·莫里斯·冯斯坦因维奇……有点长,不过抱歉,我只有教名,没有那种简洁的俗世名字,原主下第三圣殿骑士团团长,现任教廷特种部队【沉重权杖】负责人,神圣帝国帝都弗瑞尔德的西瑞尔区的啮踝者西街的沟甸子教堂管事主教。”
诺丁汉微微鞠了一躬。
“幸会。”
俱伽罗用太刀将自己撑起来,胸口被之前的重击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大坑,亡灵的‘生命力’极为强悍,而且不知痛楚,但从俱伽罗摇摇晃晃的样子来看,似乎像是痛得站不起来了一样。
不过像诺丁汉一样跟这种邪物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人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说明眼前的家伙受了‘轻伤’。
“呵呵,不愧是继承【大天使长乌列】称号的男人,这一下重的很啊,不仅胸前的肋骨,脊骨和肩胛骨都被这一下带的粉碎呢。”亡灵咧嘴笑了笑“不过还没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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