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清看了看殇一截那粗犷的样子,有些沉默。
殇一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道:“姑娘,不好意思,这才是我原来的样子。”
文清看到殇一截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小女子便再谢过大侠了。”
“不用客气。”殇一截笑了笑,又向前走去,“文姑娘稍等片刻,我还有人要救。”
文清点了点头。
殇一截接着向前走去,终于在最后的牢房中,发现了张霄云。
“张叔!”殇一截喊道。
“一截!”张霄云看到了殇一截,不由得一喜,又是十分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桃花村的两位姑娘告诉我的。”殇一截道。
张霄云猛的一惊,道:“可是一青衣,一红衣?”
“没错。”殇一截回道。
“嗨!”张霄云拍了一下大腿,“那根本不是桃花村的人!那是这狗官的卧底啊!”
殇一截眼色一凉,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原来都是那两个女子在捣鬼。
不过现在好了,那两个女子没有想到殇一截如此可怕,竟灭了这个县令府。
“没事了,张叔,我已经叫我们宗中的几个兄弟将其他村民带向我们灭神宗了,这桃花村已经不能住了,今后大伙儿在宗中生活,那山就用来耕作。”殇一截说道。
“一截啊!叔欠你的东西太多了!”张霄云听到了殇一截这么说,不禁老泪纵横,如此说道。
“张叔!哪里的话!”殇一截有些责怪的说道,“您之前对我们师徒三人有恩,今日我必涌泉相报,并且我师尊和师弟都可能无法报恩了,我一个人就必须报三个人的恩情!”
善良如殇一截,张霄云彻底被感动了。
于是殇一截带着文清与张霄云,去向了灭神宗。
在看那两个女子,收到信息后,脸色一变。
“姐姐,现在怎么办?”
“妹妹莫急,我们有办法,县令被杀,你说这事要是传到了南洲镇海王的耳里,以他那性格,会怎么做?”
“姐姐高明!我们这就去!”
……
“文姑娘,张叔,前面就到了!”殇一截在马上回头说道。
“好。”两人回答了殇一截。
守门的人早就看到了殇一截,大喜,连忙报道道:“宗主回来啦!宗主回来啦! ”
宗中之人听到后,都是出门迎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表情。
回到宗主,殇一截问亢龙悔宗内还有多少钱财。亢龙悔回道说已不及五年前的十分之一,于是殇一截想了一个办法,说是要大家边练武边种些粮食,养些牲畜,来个自给自足的模式。宗内有些弟兄也娶了妻子回到宗主,那女人们便可以做些布料,总之,生活还是可以的。而且在这山中,大伙儿不用交税,也可以说是悠哉悠哉。
殇一截准备将一套关继虢传给他的初期剑法传授给亢龙悔,再由他传授给弟兄们。不过此刻最为重要的事,便是查看文清的病情。
殇一截去到文清房门口,敲门道:“文姑娘,方便吗?”
门内传来文清的声音:“公子请进。”
殇一截进了那房门,取了一块手帕,道:“文姑娘请坐好,我来为你把脉。”
文清点了点头,配合着殇一截。
她倒是觉得是殇一截觊觎自己的美貌,想留住自己,不真的觉得他可以治好自己的病。
殇一截坐好,将手帕放在文清的手腕上,捻起两指,把起了脉。
不一会儿,殇一截自信一笑。
“文姑娘莫急,只是大经脉有些损伤,这种程度,只需龙舌草配艾叶熬药汤,再由鄙人为姑娘输气疗伤,三天便好。”
文清倒是一惊。
殇一截看到文清这个表情,道:“文姑娘若是觉得不方便,我们可以到外面疗伤。”
“谢公子再救之恩。”文清道。
转眼两天已经过去,灭神宗的人都开始接触了剑,殇一截满意的点点头,文清的伤势也好了一大半。
殇一截将那本《山人剑法》抄录成本,交给了亢龙悔。
不过此时,那两个女子已经到了那镇海王府。
“好冤哪!好冤哪!呜呜呜!”那两个女子在府门前大声叫冤。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便出来了,他便是镇海王的第一子,皇甫川。
“两位姑娘,怎么回事?”他本来是火大的,但看到是两位妙龄女子,又换了口气。
“大人。”一名女子哭哭啼啼的说道:“镇海王大人可在?”
“我爹在书房,有什么事……”
“什么事?”此时,镇海王皇甫极窦出现在了府门口。
“王爷!”众人看到了是皇甫极窦,纷纷下跪。
“免礼。”虽说此时皇甫极窦并未穿着官服,但还是散发着一股凌厉的霸道气息。
“有什么事,快点说!”皇甫极窦道。
“王爷!我们冤哪!我们赏梅镇县令,晏子进大人,被一个山贼杀了!”
皇甫极窦眉头一皱,道:“那山贼叫什么名字?”
“殇一截!”
“好了,我会查的,如果确实是那县令死了,我便……”
“且慢!”此时,
皇甫恒从大门上的屋檐跳了下来。
皇甫极窦老狐狸似的笑了一笑,就知道你小子在那!
“父王。”皇甫恒行礼道。
“皇甫……皇甫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皇甫川看到皇甫恒,十分吃惊,也有些慌乱。
“不好意思,大哥,四弟我回来有一阵时间了,不过忘了通知大哥。”
“可是连我这个父王也忘记通知了?”皇甫极窦道。
皇甫恒一惊,惨了,光和那沙比大哥斗嘴去了。
“父王,我。”
“算了!”皇甫极窦抬起手,道:“你刚刚下来,是因为什么事?”
“父王,殇一截是我师兄,他绝不会干着种伤天害理的事,即使干了,也是那县令有问题。儿臣请求父王明查!”
“要是本王不明查,你有什么办法?”皇甫极窦说道。
皇甫恒吃了瘪,有些不爽。
他咬咬牙,道:“若父王杀了殇一截,我便改姓为殇,名为殇恒,与这镇海王府斩断关系!”
皇甫极窦一颤,他没想到,皇甫恒竟如此之狠。
“哼,我看你那师兄和你一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皇甫川说道。
“总比某些见风使舵,吃里扒外的牲口好!”皇甫恒回击。
不得不说跟了殇一截这么久,嘴上功夫的确有涨。
只见那皇甫川剁了跺脚,气愤的指着皇甫恒,对皇甫极窦说道:“父王,他!”
“好了!都给本王停!”皇甫极窦面露青筋,看着皇甫恒,道:“皇甫恒啊皇甫恒,你真是长了本事了!好!本王明查!不过,你必须给我留在这镇海王府,一步都不许出!要不然,你那师兄就死定了!”
皇甫恒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恶狠狠的看向了那两名女子,要不是她们,根本没有这么多事!
“儿臣谢过父王!”皇甫恒说完这句话,便气冲冲的用轻功飞回了府中。仿佛在向那皇甫川炫耀,又仿佛在告诉那皇甫极窦他不愿从门踏进去。
其实,皇甫恒不过来,那皇甫极窦本就会明查,谁知那皇甫恒自己上了勾。
“来人!给本王紧盯着他,若是他出去了,就立马通知本王!”
“是!”
皇甫极窦又看向那两名女子,道:“你们也听到了,本王会明查,结果如何,便由不得你们了!”
那两名女子面色苍白,道:“谢王爷。”
她们认为本来她们的计划很顺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皇甫恒。
……
灭神宗这边,殇一截正给文清输气疗伤,运行了七十二个周天后,殇一截站起身来,道:“文姑娘,状态如何?”
“公子,好多了。”文清回道。
殇一截满意的点点头,道:“不出所料,明天姑娘便会痊愈。”
“公子为小女子做了这么多,文清无可为报,实在愧疚,若公子愿意,小女子愿为公子起一只舞。”文清嫣然一笑,似要让冰雪消融。
“那便谢过文姑娘了!”殇一截抱拳道,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只见那文清展开纤纤双臂,舞动了起开。
才一瞬间,白鸟齐唱,那文清衣袂飘飘,在微风中翩翩起舞。殇一截呆在了那里,文清又是一笑,宛如银河上飘落的脱尘仙子,轻盈而又美丽,竟是让这山中变得脱俗,俨然成了人间仙境。
又是一瞬,仿佛所有人间欢乐聚集于此,那人儿就如同是那新婚的喜人,诠释着那一份激动与新奇。
再一瞬,仿佛六月飘雪,哀情满满,像是不甘的哭喊,又似来自底层的冤诉。
一舞完,殇一截还呆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拍手叫好。
文清又是一笑,“公子,那文清便先回房中了。”
“好,好!文姑娘慢走!”殇一截道。
殇一截又叫来亢龙悔,告诉了他一些东西,一边又等着皇甫恒来与他在这宗中汇合,好一同去找寻那剑灵。
殇一截看着夕阳,觉得自己的路还很漫长。
这个世界,还有许多许多新奇的人和事物,等着他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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