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契轲尔愣愣地看着汀娜。
“啊、啊什么啊?”汀娜俏脸微红,嗔道,“不过是外边的裤子而已,让你脱你就脱,别废话了!”
契轲尔看着汀娜手上拿着的棉花,反应了过来。他连连摆手:“我那里只是受了些小伤,没事的。”
“不行!必须要处理!即使是创口不深的刀伤,处理不好也有可能有大麻烦!”
汀娜的态度却异常坚决。说完,她又走上前几步。
“哎,哎。”契轲尔见对方执意要给自己伤口上药,只得退一步。
“有道理,有道理,不过你看你贵为圣者来帮我做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不就是处理伤口吗?我懂的,你把东西给我,我等会儿自己弄。”
“自己?”
汀娜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不行!我这药是一位很好的朋友送给我的,很珍贵的,你的伤口在大腿后侧,你肯定不好弄,药物如果不能全部用在伤口上,这不就是浪费药材……对,浪费药材,剩余的药本来就不多了,我还想留些呢。”
一边说,她一边自己点头。
越说,好像感觉越有道理……
她再度向前,离契轲尔已经很近了。
“所以,必须要人帮助一下……”
这是什么鬼逻辑……
契轲尔有些无语了。
她盯着契轲尔,目光灼灼。然而契轲尔还是没有动作。
“你不动?”
她蹲下来。
“你不脱,让我帮你脱?”
说着,她就要伸出手来抓住契轲尔的裤子。
“别,别。”
契轲尔终于说话了,他苦笑道:“我还是自己来吧。”
然后,他屈辱地脱下了裤子……
“早这样不就好了?”
汀娜哼了一声。她不经意地偷偷撇了一眼契轲尔的下身,然后立刻收回视线,假装看着其他地方。
契轲尔转过身来,双手撑在沙发上,弯腰,背对着汀娜……
汀娜的脸更红了,但是契轲尔却看不到。
她低头,检查着对方腿上的伤口。
伤口确实不深,但是也清晰可见。由于受伤上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汀娜先拿着沾了水的棉花简单清洗了下伤口,然后上药。
凉凉的……
本来契轲尔觉得上药后伤口会很疼,但是恰恰相反,上了药后疼痛感反而减轻了。
“这药,好像确实挺有效的。”他感叹了一句。
“那是当然!”
汀娜仍然在后边工作着,语气中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
“这药说起来来头可不小,多少人想要还没有呢。”
“哦?”契轲尔有些疑惑,“怎么,你那朋友身份很高贵吗?”
“和我身份一样哦。”
一样……
“也是圣者?”
契轲尔有些惊讶,不过想来也是,汀娜身为圣者,她的朋友是圣者,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啊。”
药已经上好了,她示意契轲尔可以转身了,这种药混了水之后虽然是湿的,但是擦上皮肤后很容易就被吸收进去。契轲尔直接提起裤子。
“说起来,我之前好像和你提过她啊,索菲亚·克洛伊维娅,当今的第一圣者。”
“第一圣者?”
契轲尔提高了分贝。
“那她的实力岂不是所有圣者中最强的?”
“啊?”汀娜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不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没等契轲尔开口,她便开始解释了。
“其实这个圣者的排名并不是按圣者本身的实力来的,而是按照其所拥有的圣器来的,因为圣器之间是有先后排名的。”
“这样,那你的意思是排名越靠前的圣器越强咯?”
“并不是,其实每个圣器的在品阶上都是一样的。之所以有排名,是因为它们在历史上出现的顺序是不同的。圣器的由来的故事你听说过吧?”
“嗯。”
“实际上,当时我们塔克维斯坦的开国帝王米德尔维奇·依卡莱亚在接受神明的帮助时,神明并不是一次性将所有圣器下放给他,而是一件一件慢慢交予的。这样一来,先交予他的圣器就会先投入战争,也就先被人们所认知,它的排名就靠前了。比如说第一圣者的圣器【墨尔默岚】,就是第一件被下放的圣器;而我的【克雷裴斯】,就是第七件被下放的圣器。”
“哦,原来是这样。”
契轲尔点头,这些他的确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你们圣者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而且又只有塔克维斯坦拥有圣者,这么看,塔克维斯坦的国力应该是冠绝大陆的啊,为什么你们的国王不发动称霸战争呢?”
这个疑问在他知道圣者的存在时便有了。难道历任塔克维斯坦的国王都是和平爱好者吗?
汀娜去调了一壶萨卡,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嗯,塔克维斯坦的确可是说是大陆上的强国了,但是别的国家也未必没有抵抗我国的人在啊。”
她轻抿了一口。
“还有能抵抗圣者的人存在?”
“当然有,只要他拥有能与圣器匹敌的武器就可以了,”汀娜看了契轲尔一眼,“这样的武器,你们瓦斯兰不就有一件么?”
契轲尔更加惊讶了。
“你指的是?”
“【奥丁托尔】。”
“【奥丁托尔】……你说那杆枪?它能抵抗圣器?”
瓦斯兰的骑兵世界闻名,而在这其中,又有一支名为“瓦斯兰之盾”的最精锐的骑士团。而他们这一任的团长,便是有着“不败神将”之称的普尼旺斯·哈尼尔。其武器,便是有着”不败神枪”之称的【奥丁托尔】。据说,这杆枪乃是神明所制但流落于凡间之物,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不过这一切都是传说罢了,契轲尔之前也就当个故事听听,并没有真的相信。毕竟像塔克维斯坦的圣者,那是的确有史料记载的东西,但是这个,历史上并没有任何记录
“那枪,真的有那么神?那传说岂不是真的?”
“传说?我可不知道有什么传说。”汀娜摇了摇头,“只是,你知道上上任的炎之圣者是怎么死的吗?”
契轲尔怔一下。
“……不会是……”
“对,他就是在与上上任的“不败神将”的战斗中被重创,然后不治身亡的。”
喝了一口萨卡,她又说道:“这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塔克维斯坦和瓦斯兰的关系极差,基本是到了冰点。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内,连续爆发了超过五场大型战争,小的战役更是不计其数。在其中一场战役中,当时的炎之圣者被命令与瓦斯兰的”不败神将”所率领的骑士团交战。那一战,可以说是塔克维斯坦败的最惨的一战,不但军队的下层士兵全军覆没,而且拥有着【奥丁托尔】的不败神将,击败……也可说是击杀了拥有【克雷裴斯】的炎之圣者。”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哪怕是之后战争停止了,两国也是处于冷战之中,关系依旧十分僵硬。这个现象直到二十多年后才有所缓和,又过了几年,两国的关系才逐渐走向正常化。不过即使是这样,我国的第七圣者不敌他国不败神将一事仍然被视作一件耻辱,很少被人提及。到了五十年后的今天,除了一些高层人员与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外,其余的人大都不知道这件事了。”
闻言,契轲尔沉默了一会儿,十余秒后才吐出一句话:
“没想到,瓦斯兰居然也有这样的武器。”
“嗯嗯,”汀娜笑着向他眨眨眼,“是不是感觉有些自豪?”
“有那么一点儿吧。”他坦率承认。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半个小时过后,汀娜指了指契轲尔的腿部。
“你看看,伤口是不是好多了?”
契轲尔顺着她的意思用手稍微按了按。
“哎?”他又加了些力气,“好像真的好了不少啊。”
“是啊。”
汀娜笑道:“毕竟这可是索菲娅做的药啊,参杂了圣器的力量。就你那个不大的伤口,估计明早就好啦!”
契轲尔点头,这药确实不一般。
这个时候,汀娜突然起身过来,紧挨着契轲尔坐下来。
契轲尔吃了一惊。
“你干什什么?”
“没干什么,你看你已经是我的近卫了,那就是我的属下,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
她嬉笑道。
“任务?什么任务?”
“就是……”她稍微低着头,“就是明天你得陪我去城镇一趟。”
“去城镇?”契轲尔疑惑道,“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
汀娜大声说道,然后稍微顿了顿。
“陪我……去玩一玩啊……”
“去玩……”
契轲尔无语:“拜托,近卫不是护卫的意思么?难道还要负责这个?”
“那是当然了!”汀娜抬起头,倔强地看着契轲尔:“你看你才刚刚成为我的近卫,位置坐的还不稳当,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取悦我,信不信我给你穿小鞋?”
说着,她还扬了扬小拳头。
“……”
过了一会儿,契轲尔叹了口气。
“好吧,行,我陪你出去。”
“真的?”
“真的。不过,我不识路。”
“我识路啊!”
“我没钱。”
“我有钱啊!”
契轲尔被打败了。
见契轲尔没有再说话,汀娜便兴奋道:“那就这么定啦!明天早上九点出发吧,到时候你来我这儿集合,我们一起出发。今天已经很晚啦,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她眼睛笑地眯成了一道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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