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
"他拍到什么了吗?"提督问沃克兰。
"什么也没拍到。谢谢上帝!"沃克兰按住酥胸松了一口气,扭头嗔道:"谁说要克制的来着?骗子。"
提督用毛巾抹脸,站起来整肃军姿,一边说:"如果克制管用的话,世界上就只有我哥没有我了。"
然后他"哎哟哎哟"地走了两步,用力立正站直,马上吸气呻吟了一下:"蛋蛋好痛。"
沃克兰说:"说了用太多次了啦。"
"原来蛋疼是这么幸福的境界。"提督一步一步往外挪,"再也不挥霍这个词语了。我要上台了沃克兰。"
悄无声息的,在帐篷门口,洁白的手环住提督的腰,沃克兰像猫儿一样贴了上来。
"刚才的提督好man哦。"沃克兰踮起脚,"离别亲亲。"
"你也身轻如燕呢,克格勃的特工都望尘莫及吧。"提督低头啄她的唇,忽然冒出一句:"其实既然jackson还没下台时间应该还够••••••"
"你需要看心理医生了,提督。"沃克兰推开他,笑道。
外面,jackson开始对列克星敦念雪莱那首<爱的哲学>:
出山的泉水与江河汇流
江河又与海洋相遇
天堂里风与风渗透
融洽于甜蜜的深情
万物遵从神圣法则
没有谁会孑然独行
为何你我不在一起
参谋长躺在担架上,颤抖着伸手试图阻止jackson,抖索抬起的手最终重重落下。中暑的参谋长被抬了下去。
水兵被煽动起来,鼓掌,喝彩,那两百个U国海军开始疯狂吹口哨。
列克星敦不好意思离开,站在原地拿文件袋遮住烈日,耐着性子听jackson背诗。
忽然后面匆匆走来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撑开沃克兰的雕花小阳伞,撑在列克星敦头上,怒斥水兵:"起什么哄?这是你们大姐头,让她在太阳下罚站呐?你们到底哪伙儿的?胳膊肘拐到大洋彼岸去了吗!"
那个男人骂得一千二百人鸦雀无声,两百U国海军也识趣安静下来。
列克星敦感激道:"快带我走,晒死我啦。"一面把文件袋递给提督。
提督大人牵着列克星敦,沿着方阵走向帐篷。
偏偏有个和jackson相厚的U国中士不能容忍,站起来嚷道:"hey dude,let her go!someone is proposing here!"
列克星敦脸红了。
那个中士的意思是,这儿有人在求婚呢,请勿打扰。
求婚是人生中第二激动人心的时刻,仅次于在教堂举行婚礼。列克星敦根本没想到jackson会在这里向她求婚,现在已经吓得晕乎乎的了。
毕竟这么大的阵仗,小姑娘简直把持不住。这种直追童话的浪漫故事能被闺密吹一年。
但是 葛甜甜一听就火冒三丈了,在老子的国家,老子的海域,踩在老子的地盘里,当着老子的一千二百人向老子的旗舰求婚?!
你是想和老子揭开第三次世界大战啊jackson!
葛甜甜都不用考虑,他捏紧列克星敦的柔荑,瞪着那名中士,从牙缝往外迸字儿:
"I am five steps ahead of you watch your
mouth big fella ."(我比你高五级大个子,说话小心点。)
他用军衔把那中士瞪到坐下,转头瞧远道而来的jackson,比了个口型。
Suck my dick.(食我大雕)
而群众的情形是,U国海军不懂汉语,那一千二百个水兵却个个懂英文,心里早已亮如明镜,认清一件事情。
"还没等演习就要打起来了。"
jackson捏着麦克风哑然无声,感觉像歌剧刚开口被扔香蕉了,演唱会开一半停电了,魔术表演完被戳穿了,总之就是被砸场了。
看清楚那个男人就是一生之敌JACK以后,jackson的肾上腺素飙升到能扛汽车的水平。他愤怒地后退两步,助跑,把麦克风当作标枪飞掷出去:"放开我的女人啊jack!"
"轰!"半空一声巨响,麦克风在高空被击中,下雨般洒下无数拖着黑烟白烟的碎片,吓得水兵抱头鼠窜。
声望号穿着潇洒的女仆装,金色发辫一丝不苟地团成发髻,扛着20.3厘米联装炮走过来,轻蔑地眯起凤目,嘲弄地瞧着jackson道:"stay polite,please.(你家没教你讲礼貌吗臭撒比)"
jackson气的七窍生烟,脑门上青筋乱跳,攥拳咬牙道:"只有你有战舰吗jack••••••"
海滩上,一排拖枪扛炮的金发大妞狂奔而来!
"我他妈也有战舰啊!今天要把你轰杀至渣啊jack!"
jackson扬眉吐气地咆哮。
“Jackson上校,请确定目标!”蓝发垂腰的海伦娜一马当先狂奔而至,背后是黄龙一样的尘土,“哪来的碧池敢欺负你?”
“别管碧池,给我重点打击那个穿白军装的东方提督!”Jackson气急败坏,指着葛甜甜,“就是那个Jaaaaaaaack!给我把他轰进墙壁里去!”
“是,上校!”海伦娜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蹲下就是一炮,炮管白烟散尽,葛甜甜脚下已经炸开一个黑漆漆的弹坑,轰隆的声音震穿耳膜,整个地面都似乎晃动了。
声望号和列克星敦一起攥着提督的胳膊退至二十米外,沙滩上犁出四道深深的沟壑。声望号放下提督,肃容道:“提督大人请待在后面。我们的推进器在沙子上不如海面灵敏,下一次不一定能这么幸运了。”
列克星敦气坏了,素手一指,无数战机冲天而起,盘桓呼啸,宛如黑云压城,狂风四起。列克星敦嚷道:“海伦娜!你真的是轻巡吗?上错户口了吧!”
海伦娜往天上一瞧,脸色大变:“shit,BTD-1毁灭者?”连忙站起来摇着手喊:“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路过啊哈哈哈哈!”
列克星敦火冒三丈:“跟上帝狡辩去吧!Attack——”
三架毁灭者轰炸机轰鸣俯冲,追着海伦娜狂轰滥炸,海伦娜转身就跑,身后的沙滩被突突得细沙溅起4米高,宛如绽放了两路喷泉。
“啊啊啊啊学姐冷静点啊我真的只是路过啊!”海伦娜的尖叫划破天际。
“听说你飞机多?”海伦娜和夏威夷港舰队擦肩而过时,昆西号和新奥尔良号背靠背瞄准天上的毁灭者轰炸机,开火。
两艘新奥尔良级重型巡洋舰火力全开,每分钟60发的防空速射炮在空中划出死亡弹幕,三架BTD-1毁灭者瞬间穿孔解体,消失在天空里。
列克星敦咬牙跺脚:“哎呀,我的铝!”
“后勤车!”声望号最爱的英国双联十五英寸炮早已火速运来,女仆长抄起熟悉的巨炮,推弹上膛,飘逸转身,瞄准发射,一气呵成宛如旋转舞步。
她放下联装炮,微笑拍拍痛惜爱铝的列克星敦,柔声道:“不要心疼,替你教训过了。”
话音未落,远处昆西号中弹,衣服炸得少女内衣一览无遗,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晕厥在沙滩上。
身后的姐姐忽然不省人事,吓了新奥尔良号一跳,看见嵌在沙地里的教练弹头才放下心来,擦一把冷汗想,还好人家手下留情。
"听说你很能打?!"金发碧眼腿长胸大的盐湖城号两眼冒火的冲过来,劈头盖脸的火力倾泻在声望号身上。
"带提督走!"声望号把提督推向列克星敦,刻意挡住飞向提督的流弹,女仆裙被打出十几个带火星的焦孔,连十五英寸联装炮都冒烟受损了。
"来夜战啊!"天龙号从公路上一跃而下,在半空中拔刀丢鞘,紫堇刀重重砍在盐湖城号的主炮上,寸寸压下,火花迸溅,两个女人目光交错,电光乱窜,同时怒喝一声,开始拼起了蛮力。
"区区轻巡!"盐湖城一甩金发,马力全开荡开紫堇刀,刚要填弹,紫堇刀宛如紫电瞬闪,刀刃的锐风又直逼眉睫。
"当!"盐湖御姐被迫举手,用空荡荡的主炮格挡那雪亮反光的利刃。
"重巡迟早会被抛弃哦,总是有更年轻的女人转移提督的注意力而你们只能在寂寞的月下哭泣哦!跟湖面倒影成双哦!可悲的欧巴桑!"天龙号咆哮怒吼,踩沙奔跑,火花乱窜的刀刃推着盐湖城一路倒退,一直撞进夏威夷舰队的本阵中去!
在盐湖城号气喘吁吁站稳脚跟时,她身后无数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娇喘微微的天龙号。
"到此为止了,武士。"新奥尔良号冷冰冰的警告。
"看好自己的手指头哦。"女仆长平端巨炮,认真瞄准了夏威夷舰队的旗舰,笑吟吟道:"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教练弹头了。命中的话不管你家大航母还是小航母都会炸成废铁留在沙滩上变成景点供人瞻仰哦,再也回不去夏威夷了喔。所以管好手指头姑娘们。"
整个沙滩安静了五秒钟。
整个世界都为这五秒钟捏了一把汗。
打破寂静的是利刃割过钢铁的声音,缓慢,稳定,从容。
天龙号喘匀呼吸,后退两步,紫堇刀刃随之一寸一寸滑下盐湖城号的主炮,最后脱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天龙号若无其事地转身,紫堇刀扛上肩头,闲庭信步似的走向声望号。
新奥尔良号和两艘航母放下枪,瞥了一眼盐湖城号的主炮。
炮管被深深切开至炮膛,这门主炮已经不能用了。而刚才若不出手阻止那个武士,后果不堪设想。
这还不是最令人悲愤的。
最令人悲愤的是,她甚至用恶毒的人身攻击动摇了盐湖御姐的心智,一转头,舰队里最成熟可靠的御姐盐湖城号瞬间崩溃,失魂落魄地喃喃:"上校会抛弃我吗?是吧,年纪又大又不能改造,吃的比海伦娜多,火力没战列舰好,我一定会被抛弃的吧!好难过,好厌世,船生无望啊 T T"
新奥尔良号和旗舰交流眼神,不寒而栗,他们都觉得,
"语言暴力真是太可怕了简直是不受法律约束的永久杀伤性武器啊。"
提督对天龙号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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