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回头一看,皱紧眉头的沃克兰双手握着手枪,带了两个行政部的秘书,正在拿着扫描仪挨个排查礼堂里的人,已经快走过来了。
天龙号带领白雪和深雪封闭了所有的出口,关闭每一扇窗户。确保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Joke前心后背全部哇凉。
他飞快地想了一下,眉头皱紧了,他开始扯松自己的皮带,捋起自己的袖子,然后对后面的人说:“把你们的设备都给我。”
后面的战友把防水袋传过来,皱眉问道:“队长,我们怎么办?”
Joke把所有的设备全部倒进一个袋子里面,包好。然后他回头坚定地看着大家,敬礼。
“保重,大家。带着我的那一份灵魂燃烧下去吧。”Joke说。
然后他拎着大家的罪证,义无反顾跑向礼堂门口,跑向列克星敦,跑向那仅存的一线光明。
敏捷得像一只猎豹。
在Joke马上要夺门而出的那一刹那,在Joke沐浴到阳光以为自己要得救的那一刹那,列克星敦伸出玉臂,横在Joke的身前。
Joke感觉被客机坠毁时飞来的一截钢筋击中了胸骨。
他像被横扫击中一样在半空弓腰对折猝不及防地睁大眼睛口里飞出白沫然后动量全部反弹而回.他倒飞回礼堂里摔在红地毯上。
“队长!”后面的队员泪流满面,咬住牙关不敢出声。
有个年轻的队员奋不顾身要扑上去扶Joke,被战友死死按住。
战友含着热泪斩钉截铁地劝他:“Joke大人把我们的设备都搜罗出去是为了什么!他为了保存有生力量,而牺牲了自己啊!你想让他白白牺牲吗?你连这一点冲动都克制不住吗混蛋!你冲出去自投罗网只会让Joke大人痛心疾首啊混蛋!”
年轻队员用拳头捶地,痛不欲生。
战友泪水涟涟道:“你听见Joke大人的遗言了吗,我们一定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清白,好好活下去,带着Joke大人的那一份灵魂努力燃烧下去啊!”
年轻队员克制住情绪,擦干泪水,从容地站起来,和战友若无其事地冒充普通水兵,东挪西凑地布置起礼堂来。
穿着洁白束腰海军修身小西服的沃克兰带着两名秘书搜查过来,没有发现异样,查完就走了。
“Joke大人……”一边扎着气球,年轻的队员流下了不甘的泪水。
Joke躺在红地毯上扭动着,努力挣扎着坐起来,不敢看列克星敦的眼睛。
列克星敦扶着纤腰,走过来,高跟鞋尖轻轻踢了踢Joke怀里掉落下来的防水袋,说:“萧内酷,袋子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萧内酷看见趴在列克星敦身后昏厥不醒的提督,想,提督,我没有辜负你的训导,遵守了秘密部队的准则。
“万一局部人员暴露在阳光下,就算忍耐悲痛看着战友被烈火净化都要果断出卖,保存革命火种。”提督的话音犹在耳畔。
萧内酷闭上眼睛,微笑,想着,提督,你说的话,我骄傲地做到了呢。
然后萧内酷说:“都是提督给我的。”
昏迷在地上的提督的小拇指抽搐了一下。
列克星敦双手插在海军套裙的兜里,高跟鞋轻轻踩在萧内酷的胸口,弯腰眯起眼睛问:“那么你的幕后主谋和计划制定人都是提督喽?”
萧内酷坚定地说:“都是提督强迫我做的。他控制了我的家人。然后承诺了一大堆好处。”
提督的小拇指又抽搐了一下。
列克星敦继续问:“你还有同党吗?”
萧内酷坚定地说:“有。”
提督忍不住了。
他摸着脑袋咕哝着:“天气好棒啊,我怎么睡过去了呢,一定是太辛苦了睡着了吧,咦,列克星敦你怎么在……”
列克星敦站起来,攥紧粉拳,周身腾起肉眼可见的战斗怒火,阴测测地说:“提督你的帐我慢慢和你算,在我问话的时候请保持安静啊提督。串供就把你俩都装进大炮、面朝大海哦。”
提督说:“哎呀头好晕。果然午觉睡完了还想再睡啊。”噗通趴下不动了。
列克星敦抱着胸,低头俯瞰萧内酷:“同党有哪些?”
萧内酷说:“提督大人,我,还有朱小茂,陈大林。”
列克星敦想了一下,基本上这四人都落网了。
“剩下的摄像头都安在哪里?”列克星敦不怒自威。
“在酒吧吧台下。礼堂落地窗前。西南面穹顶上。东面走廊地砖里。”萧内酷对答如流。
天龙号走过来,禀告道:“礼堂已经全部封锁。”
列克星敦指着地上的Joke说:“你,带天龙去把摄像头都排除掉。倘若你隐瞒了一个,被我搜出来,我就把你挂在旗杆上过夜。”
Joke打了个冷战,暗想还好卖提督卖的及时。
“请随我来,让我来带路。”萧内酷殷勤地说。
提督的手默默攥成了拳头。
声望号倚在门口,弯着一只膝盖,低头兴致盎然玩着手机,一边说:“呐提督,你骗人哦,你说我做的芥末汤不错的,结果你出门就把草丛吐的乱七八糟,别以为我看不见。”
提督的手动了一下,然后竖起一只大拇指,表示,简直赞。
列克星敦转过身来,拿凉鞋尖轻轻踢了踢提督,说:“别装死,给我起来。”
提督不动。
列克星敦威胁道:“不起来的话就让你试吃声望号做的辣味肺片哦。”
提督爬起来,拿爪子挠了挠脸,用天真的目光仰望列克星敦,张嘴说:“喵~”
列克星敦拎起提督的耳朵,直接把提督拎的后腿直立:“你以为卖萌就可以了事了吗!远远不止啊!把你的色情基地捣毁之后你又把更邪恶的歪风邪气带进礼堂了啊!这次不对你动真格的可不行了啊!”
提督终于肯说人话了:“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老婆轻点啊要痛死了啊!”
声望号脸红了,假装没听见,继续胡乱划拉手机。
列克星敦拎着提督的耳朵往外走:“叫姐姐都没用。接受上帝的惩罚吧,你这家伙。”
“Joooooooke!”提督不甘的惨叫回荡在港湾里。
Joke领着天龙号拆除了一个又一个摄像头,擦着汗珠想:“提督,我也是保存革命火种啊,我我也是火种之一啊,你就一力承担了吧。”
过了一会儿,声望号眯眼眺望远处的旗杆,只见一个沉甸甸的人形在一尺一尺地升上旗杆顶端。最终被挂在仁州港最高处,在微风里飘拂。
列克星敦拍着手回到礼堂,声望号把手机捏在手心滴溜溜转,随口说道:“真的把提督挂上旗杆了呢。”
“让他在最接近上帝的地方好好反省一下。”列克星敦闭着眼睛拍掉手上的灰,站在礼堂门口,扶着纤腰,匀称迷人的倩影遮住了大半的光线,在红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提督大人满脑子乌烟瘴气,一肚子邪魔外道,被路西法左右了灵魂,受到了公正的处罚。如果谁再敢在港口里当色狼耍流氓,今天的提督就是下场。”说完,倩影让开,让大家看到在旗杆顶端飘扬的提督大人。
大家都吸了一口气。
扫黄扫的好认真啊。
Joke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暗祝道:“绅士之魂永生不灭。”
绅士微风的幸存战士默默在心中画十字,暗祝:“绅士之魂永生不灭,愿提督在希望之地得到救赎。”
“阿门。”大家默默祝道。
“于是继续干活!下午六点准时开始!”列克星敦拍手,“各就各位,干活去吧!”
大家一哄而散。
声望号收起手机,走到列克星敦身边与她并肩伫立,悄悄道:“这样对提督是不是太过分了。”
列克星敦伸出食指,传授心得说:“我跟你说。提督这是病,得治。溺爱等于毒害,今天不用力管他,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开始收集你大破的照片,还不等你反应过来,他就该发展到假装女人潜入修理浴池来看你洗澡了。”
声望号吸凉气,惊讶道:“真的吗?提督会这样丧心病狂?”
列克星敦抱着胸哼道:“我还不了解他?什么都想保护,最后树满敌人再苦哈哈地扛住。这样的人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C国人是我见过最能憋的,憋出心理障碍都不去看医生的那种。”
声望号按着胸说:“那就带提督去看病啊。”
列克星敦点头:“已经预约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了,后天上午十点。”
声望伸出食指敲着脑袋,思索道:“后天上午,我有空,我也想去。”
列克星敦说:“正好给你看看,他到底多流氓。”
声望号想起粘着胡子戴着眼镜牵着导盲犬蹒跚抖索着怒闯女生更衣室的提督大人。她后怕地说:“就怕流氓有文化。”
午后的雪白阳光晒得海军参谋部大楼外的巨锚雕像发烫。
例会散会以后,叶璨豪捧着军帽站在海军参谋部一楼大厅等待各部门大佬离开。
电梯开门,十位常委走出来。叶璨豪匆匆走向参谋长,并腿敬礼道:“参谋长大人。”
参谋长点点头,带叶璨豪走到一边,问:“什么事情。”
叶璨豪恳求问道:“议案通过了?威海港以后只有四千每周了吗?”
参谋长面无表情说:“全票通过,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是!现在是威海港最缺钱的时候!!怎么在可以这时候釜底抽薪!”叶璨豪早有一股怨气积攒,此时面红耳赤拼命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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