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班长,对不起啦。”陈晓凉扭捏着对我说道。
“没事,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笑的很爽朗。
“原谅我了……吗……” 陈晓凉用细嫩的俏白手指捻着淡黑色发丝,用那双浅蓝色的水汪眼眸自下而上盯着我,小嘴也委屈地噘了起来。
好可爱,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否认的吧。
“我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啦。”我发挥着舔狗的本质。
“那——以后我还能叫你咬咬吗?”
“你还真蹬鼻子上脸啊!你也不想想我们为什么在早自习的时候在教务处门口罚站啊!”
“只,只有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行不行?”
我犹豫了,说实话,和美少女有这种私密的小关系是恋爱喜剧的标配剧情,何况——陈晓凉条件过硬,要我当舔狗——不行,这是原则,我不能——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也不是……”
“我开玩笑的。”陈晓凉突然出声打断了我,“诶,班长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没有哦。”
嗯,我果然还是原谅不了这个欺骗我感情的女人。
“晓凉。”走廊角,一个中年教师朝我们走过来。
“啊,爸爸。”陈晓凉急忙走上前去。
“在学校要叫我陈老师,记住啦。”中年男人笑得很和蔼,满脸褶子都挤到一块。
这个随处可见的方脸中年大叔就是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陈敬海,听说年轻时练过散打,虽然现在啤酒肚比我头还大。
“陈老师好。”
“哦,刘尧同学,我听说你和晓凉玩很过激的游戏被教导主任逮了,可以解释一下吗?”
“爸,不是,陈老师,不是很过激的游戏啦,就是很正常的,班长当狗,我来驯化他的游戏啦。”
虽然大部分是对的,但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直接。
“原来是这样啊。”陈老师笑着点了点头,“那,刘尧同学,咱俩借一步说话。晓凉,你先回班吧。”
完蛋,要是这样还不如当着陈晓凉的面——然后我就看见了陈敬海头上的红色字体。
魔族四天王之古兰贝莉娅。
这怎么看都是女名吧。
顺带一提刚才那个跟熊一样壮硕的教导主任的称号是黑色的——新手杀手熊吉。
好像哪个都比我这个劣等魔♂男要强。
不过我本来也没法反抗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就是了。
我乖乖地跟着他走到走廊另一角。
陈敬海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陈晓凉走远后,长叹一口气,然后用沧桑的嗓音说道:“曾经啊,我也年轻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这些男孩子的思想,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想被可爱的女孩子当狗骂,当狗驯服,确实很刺激,特别是晓凉那孩子,清纯动人,纯洁可爱,还没谈过恋爱的那份纯真无暇配上辱骂,斯哈斯哈(呼吸急促),一想到这样,确实,确实,很刺激,你懂吗?”
“嗯嗯,我懂,所以别靠得太近好吗,口水喷我脸上了。”
这是哪来的女儿控老变态啊。
“嗯,能相互理解真是太好了,总而言之,不要对晓凉起邪念,你懂吧。”陈老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那个,陈老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陈晓凉同学先——”
“不然我让你毕不了业哦❤。”
我生理上起了恶寒,只能点了点头。
逃离了那个变态女儿控之后,我拖着疲乏的身躯走向班里,早读刚刚结束,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啊,为什么一大早就这么累啊。
我浑浑噩噩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发现进不去。
我们班是双人同位制,分四大列,六排,我在第四列第五排,内侧靠窗,也就是俗称的二次螈の御座,虽然吹不到风扇空调,还每天要拉窗帘,偶尔还会被窗外干扰精神,我依然——嗯,这位子真是糟透了。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的同位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你几乎没法进去。
哪个男主想要这种座位啊。
我看了一眼后面,后排的家伙也在睡觉。
说实话,我也很想趁着这个课间补上一觉,毕竟下一节就是陈老师的语文课,想不睡着比登天还难。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的同桌动了下身子,披在上半身的校服外套慢慢隆起,耀眼的璀璨金发跃了出来。
“呼——哈——”金发少女伸直手臂,腰腹挺到极致,毫不遮掩的打了个哈欠,褚褐色的眼眸略微眯起,晶亮的小嘴也微微扩张,露出尖尖的虎牙。少女打完哈欠后粗暴地拿手揉了揉脸,然后抬起稍带戾气的褐眼盯着我。
“你丫的早读干什么去了?”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少女的口齿有点含糊不清。
“被教导主任叫过去谈话了。”
“谈什么?”
“就是问问我以后想上哪个大学啊,有什么打算啊之类的。”我总不能说是当狗被人逮了吧。
“真的?”少女狐疑的盯着我。
“真的。”我笑着点头。
“那陈晓凉为什么早上也不在?”
你观察好细致啊。
“谁知道?怎么,问这个有什么事吗?”我开始装傻。
少女瞪着我,那双好看又锐利的眸子好似要把我瞪穿。
“大姐,唐婪儿大姐,你让小弟我先进去⑧,我想补会觉。”
唐婪儿无言地站起来,虽然身高只到我的胸口,但瞪着我时的那股寒气还是让我下肢发软。
“你最好别骗我,臭小子。”
“……是。”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顺从她?
首先,我们市教研员姓唐,不然一个天朝高中生留及腰长发还染金毛早被劝退回家了;其次,这妞脾气悍的一匹,一言不合拍桌子翻脸绝不容忍,比硬汉还硬汉的女生(确信)。
我还清楚记得高二时班里有人和高三的打篮球起争执,高三一大帮男生冲进班里要人,唐婪儿二话不说上前硬刚(指物理),把领头的怼服了后,带着那帮男生乖乖走人,自那以后,班上都开始管唐婪儿叫大姐。
顺带一提那场著名的聚众斗殴我缺席了,因为我第一时间就跑出去找老师了。
绝不是因为我害怕了,嗯,绝不是。
我坐在椅子上回忆着往昔,然后上课铃就响了。
该死,只能寄希望于陈敬海被人暗杀了吗——
“早上好,同学们,今天也很高兴看见大家呢。”陈敬海一手拿书一手拿讲义走进门来。
啧,暗杀失败了吗。
“最近啊,有同学写匿名信给我反应啊,说我上课太无聊很容易睡着啊,这不是诽谤吗,连我上课都无聊的话那其他老师还不是要辞职了?说起诽谤,我就想起屈原,他也是遭人诽谤遭人排斥,说起屈原我就想起离骚,正如那句‘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琢谓余以善淫’一样,这里要注意这几个字啊……”
糟糕,我现在就已经想睡觉了。
不行,作为班长,作为表率,我不能睡着,何况我的语文成绩已经很糟糕了。
主要是被叫起来站着太丢人了。
我想起班里有人很客观的评价过陈敬海的教学水平,你不听他的课,你可能会睡着,但你听了,就一定会睡着。
这又称为陈氏第一定律,至今没被推翻。
想点有趣的,想点有趣的——这是什么?我摸着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刻有许多刀印的温度计一样的玩意。
病娇模拟器!
我一下子就精神了,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好东西了。
俗话说的好,病娇大过天,伪娘日神仙(雾)。
我虽然喜欢伪娘,但我更爱病娇。
我悄悄瞄了一眼旁边,唐婪儿也眯缝着眼睛,正在与困意作斗争。
怎么能在语文课上睡觉呢,真是个坏孩子,作为班长有必要指正你呢。
如果把唐婪儿大姐变成病娇——
“刘尧,你丫敢看我以外的女人?杀了你哦!”
“你是我的东西,到死都是,只能看着我,看着我!”
“啊啊,和刘尧在一起,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我这个样子,软弱的不像话的样子,只有你能看哦。”
不妙,不妙不妙,光是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谢谢你,林羽。
我原谅你了哦。
虽然对着女同学用精神控制是人渣行为,但我实在抵抗不住病娇的诱惑,话说——
这东西怎么用啊?
只有一个调大小的指针,怎么才能指定是唐婪儿呢?
我苦思冥想着,嗯,应该是靠持有者的意念,毕竟这是超能力产物。
我死死盯着唐婪儿洁白俊俏的侧脸,把指针从15调到35。
在我的注视下,唐婪儿的头一点一点的,眼皮也慢慢合上,然后又猛地惊醒,发现我正在盯着她看。
“呜!要,要死啦你,刘尧!你盯着我干什么?”唐婪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骂着我。“看老娘睡觉很好玩吗?难,难道我流口——”
唐婪儿慌慌张张的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唇。
“大姐,你有没有其他感觉?对我的,有没有?”我小声询问道。
“哈?什么感觉?”
“就是,呃,独占欲之类的?”
唐婪儿慢慢转过头来,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着我。
我很熟悉这种表情,赵忠祥老师的动物世界里讲过,这是猛兽掠食前的信号。
“喂,你丫的,在耍我?”
出于求生本能,我摇了摇头。
“谅你也不敢,”唐婪儿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蛋微红,“你不会是想歪了吧,我问你去干什么了,只是因为你是我小弟而已,问陈晓凉,是因为,因为,因为好奇……你别想歪了!”
唐婪儿又别过脸去,璀璨金长发挡住侧脸,却挡不住微红的耳根。
成啦!
这东西真的给力嗷,我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谢谢你,林羽,唐婪儿大姐害羞的样子好可爱——
等等,
这不是傲娇吗?
我拿的是病娇模拟器啊。
难道傲娇是病娇的前置条件?
嗯,可能是强度不够吧,毕竟15是正常人,100才是极限。
我毫不犹豫地将指针滑到90。
然后紧盯着唐婪儿。
原来我身边坐了个这么可爱的美少女吗,为什么我以前没意识到,,如血的红发令人神往,娇小的身躯惹人怜爱,好想把她抱进怀里,不让任何人去沾染她……成为我一个人的——
“你这家伙……竟敢瞪我?喂,你表情好严肃——”
“婪儿。”我极轻地念着她的名字。
“……嗯。”唐婪儿被我突如其来的称呼惊到了,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不对,你丫——敢直接喊我的,我的,我的名字?”反应过来的唐婪儿涨红了俏脸,有些磕巴地低吼着。
“你不喜欢?”
“你有病吧。”唐婪儿反胃一样打了个哆嗦。
“婪儿。”
“………………刘尧,你要知道,这称呼,我家里人都不敢这么叫。”唐婪儿把拳头攥紧。
“不行,只有我能叫。”
“……诶?”
“只有我能叫你婪儿,其他人,哪怕是你亲人都不行,只有我,你明白吗,只有我。”
“等等,等,等等,刘尧你怎么回事,你今天好不正常。”
“不要转过头去,婪儿,看着我,不要看其他男人。”
“这是在上课啊,你先安分一会,陈敬海已经在往这里看了。”唐婪儿慌忙正坐,装出一副正在认真听讲的样子。
“不行。”我迎着陈敬海的目光,将唐婪儿的头慢慢地掰到我这一边。
唐婪儿立马把头转回去,有些尴尬地看着陈敬海。
陈敬海和全班同学都尴尬地看着我俩。
我不慌不忙地把她的头又掰到我这边。
“你他妈神经病啊!”唐婪儿终于爆发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
“哎呦,老师不是神经病哦。”
“没说你!刘尧,你今天发疯啦?!”
我坐在座位上,微微仰头,看着怒发冲冠的唐婪儿,清晰而响亮的说道:“婪儿——”
“噫————,嘘——嘘——,你闭嘴,别说话!”
“你终于肯看向我一个————唔——。”
唐婪儿死命捂住我的嘴,全身把我压在凳子上,但班里还是炸开了锅。
“什么什么,大姐和班长是——”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早看出来了,这俩人刚刚还在说情话呢,大姐脸都红啦,哈哈哈。”
“诶,真的?那个大姐脸红?”
“没想到班长是贫乳控呢(笑)。”
“笑。”
“大家,听我说,我和刘尧不是那个关系!还有那个笑的,今天你必死!”唐婪儿疯狂用眼神示意陈敬海,局面已经快失控了。
“嗯,这就是青春啊。”陈敬海眼角有泪光闪烁。
“你他妈给我管纪律!”
我抓住唐婪儿身心疲惫的破绽,突然站起来。
一把抱住唐婪儿柔软娇小的身躯。
“哇————————————————”班里女生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啊啊,和婪儿在一起,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我这个样子,软弱的不像话的样子,只有你能看哦。”我动情地说道。
躁动的班级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看样子好像是被我恶心到了。
“放手。”
在死寂的氛围中,唐婪儿的声音尤为平静。
我放开手,笑着抚摸她那柔滑的小脑袋。
然后被发狂的唐婪儿打到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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