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不能回欧洲
次日 早上 新稻叶大厦
“转个身看看,蹲下,站起来,把手手伸给我。”
眼前的金发女子按着我的要求完成众多动作,手掌传来的触感与人类无异,或者说比人更加精致细腻,相对于人偶,她更像是艺术品。
“老师,你不是说她会更贴合人类吗?怎么能用调\教和人先生的方式来引导她呢?”
坐在小矮桌旁边阅读魔法书的夜光,此时也闭合书本,站起来绕过人偶女子一圈后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也对,她是人,不是狗。”
“喂!变成狗之前我原本也是人啊,别把我说的好像从头到尾都是狗生狗长一样,这是在跨种族歧视!”汪
狗窝里躺着看书的蠢狗立即发出抗议,可惜家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斥女权主义的气息,区区一只公狗不会有人理会他。
“老师,你给她起名字了吗?”
“名字吗……”
看着放在手心上的雪白手背,即使背后有人说着与她相关的事情,眼神呆滞的人偶也不会因此违抗我的命令而转身看对方一眼。
虽然,她仍处在初生懵懂的状态,只遵从造物主的命令,但是瞳孔深处的灵动是千真万确的,只要有人慢慢引导她,让灵智就会得到成长,到那时她就会成为真正的“人”。
“老师,我想你创造她出来,内心肯定有一个和她相似,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不如,就与你新书里面的角色为命名吧。”
“希尔芙莎?”
夜光一句提醒,我便不由自觉便吐出那个早已被我呼唤到不知道多少次的名字。
“是希尔芙莎•薇尔利特。”
既然你喜欢就叫这个名字吧。”
“我喜欢?难道老师,你……”
少女似乎被我的话吓到,立即疑惑问道。
“嗯~受封圣女这么久我还没给祝贺礼物给你,所以我打算让希尔芙莎成为你的仆从,她会是你最得力的左右手,但我也有个要求。”
“请说。”
少女神情严肃当场便跪在我面前,不知为何,有一种让人觉得,身旁的人偶对她来说重要程度超过我这个造物主的感觉。
“既然,你是她的主人,我希望你能正确引导她,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额……当然,看上去把人偶变成教化为成人类的确有点荒缪,但是,这是我的心愿之一,夜光你会答应我这任性的要求吧?”
明明自己的事情却交给别人,我和蠢狗已经商量过,也接受好夜光会用任何方式的拒绝……
“嗯,交给我吧!我不会让老师失望的,尽我所能,完成你的心愿,作为学生这是应该的。”
“……”
好吧……真是出乎意料。
我与蠢狗对视一眼后,再次将视线转回到少女身上。
“那就拜托了。”
本想事情会告一段落,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空间破碎银影跳窜。
“咕咕咕咕”
放空鸽扫视过众人把信件蹭掉在桌子上,转身又消失在众人面前。
“……”
“……”
几秒过后,离信件最近的我将封条撕开将里面的信拿出阅读,里面信息繁多复杂,没想到我们只是离开欧洲一个星期,那里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老师,上面写什么了?”
“不如,自己看吧。”
夜光接过信纸快速掠过上面的文字,原本松开的眉头再次皱紧。
“……二妹遭人行刺,刚好雾华道式拜访清教,路过圣女行宫时恰,奋力相救下,幸好有他,二妹才避过一劫,不过,我总感觉有些奇怪,不会这么巧合吧?”
“或许,刺客的目标不是爱丽丝呢?”
“老师,你的意思是,他们冲着雾华道式而来?可是刺客为什么要对二妹下毒手?明明直接在罗马教西区的障雾林实施暗杀不好吗?”
“如果,他们实力不济,想靠挟持爱丽丝为盾牌对付雾华道式呢?当然,我觉得这是个很愚蠢的方法,如果爱丽丝和雾华道式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那你可以带上白带去参加葬礼了。”
雾华道式再狠一点,随时可以借刀杀人,两人一起铲除,然后栽赃嫁祸给时钟塔敌对势力,这样就有借口催罗马教开战,到时等两方削弱,时钟塔再出手……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但是他没有,这就很尴尬了,外界的人肯定不会注重于刺客这条正面新闻,反而会让这名时钟塔的明日之子,和罗马教圣女的关系,甚至是隐藏在他们背后更深的幕后黑手。
“老师,我需要回欧洲一躺吗?毕竟爱丽丝与我关系亲密,外界应该有很多目光在看着我这个新受封的清教圣女如何表态,可能还要为清教澄清。”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想回去那坑里吗?”
夜光的建议当即被我否决,她现在回欧洲等与送养入虎口,无论清教发生什么,都不是她所能应对,有霍普支撑,如他般老奸巨滑,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怀疑到清教。
“但是……”
“没有任何但是,其他事情我能答应,唯独回欧洲这绝对不行,在还没完成继承我的魔法,笔术之前,回欧洲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老师,我明白了。”
“还有的是,星期一是圣诞节,回去和你姑姑团聚一下吧,之后的元旦我和你去一趟中华岭南。”
“是。”
少女答应过后,一脸无奈走回到矮桌继续阅览魔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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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残阳被晓月代替了,黄昏消失在无言中,星辰初现覆盖天际,余光渐尽消失眼前,少女眺望远处一片灰暗,是即将到来、还是暂时性,她不知道。
“初冬来至还会有些阳光,但是临近深冬大学纷飞,将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太阳,这是正常现象,只有身在高处才能见到。”汪
“和人先生。”
站在阳台观赏雪景的少女,转身看去,发现蠢狗正在身后。
“看你好像有心事一样,很担心爱丽丝吧?”汪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因为她们都是我义结金兰的妹妹,虽然是老师的意愿,但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改变我自己不在孤独行事,更贴切体会社会,人生,从认识她们开始我就不再想回到过去。”
“夜光,你说了这么多,但到底也没有说你愿不愿意做这些雾姬替你安排的事情,凭多出几个妹妹,让你好好关照她们,但现在爱丽丝出事又不准你回欧洲,很矛盾,对吧。”汪
“……”
“物过刚,则易断,你老师的脾气就是这样,人不但固执,还将自己的想法加持在别人身上,一旦对方反抗,她就会弃之不理,她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这也是她的坏毛病。但是有两个人她不会这样做,一个是我,一个是你……”
蠢狗对着少女咧嘴一笑,也明白这句话从她嘴中说出,有点不知羞耻的样子。
“除了你和我,她已经没有任何讲得上亲近的人,柊铃菜思想变态所以不算,大泽映见是大泽家的人不算,而爱蒙格伦也已经不在了,她失去了很多、很多才学会珍惜,现在你被清教摆到上台,她更是担心,所以,我希望你能见谅她的任性,这只是出于对你的保护,你对她真的很重要。”汪
“……”
蠢狗话也说完了,少女也没出声,两人静静站在阳台眺望着冬天的最后落霞,尽管外面的世界乱成一锅,此时此刻的她依然享受着眼前这份美丽。
这是一种宠溺的爱,就算别人会误会,那又如何?
与此同时。
屋内正在快速书写的女子似乎听到阳台外的声音也不自觉放下钢笔,目光注视过窗帘半刻,又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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