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知道怎么办。”
对阿尔法尝试了几次治疗魔法的妮娜放弃似地双手展开躺在房间的床上。
“看吧,就跟我说的那样,没有效果。”
看向阿尔法那边,她和往常一样迷糊地看向我,看起来就和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然而里面却像五六岁小女孩那样。
刚开始听到她叫我爸爸的时候,把我给吓了一跳。在确定她失忆而且精神变成幼女时,那一刻我是崩溃了,抱着阿尔法哭了好长一段时间。除了为阿尔法的状况感到伤心,同时也在自责着,想着自己如果能做得更好些或者不去搞什么NPC的反击的话,阿尔法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现在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阿尔法变回原状。果然还是看看阿斯有没有什么办法吧,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解决阿尔法的这个问题的。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床上的妮娜却弹起来坐直在床上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说你啊,是不是有点太过依赖那个阴险的魔导师了。”
阴险的魔导师,她是指阿斯吧。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就阿斯给骗了,她对阿斯的印象没有那么好。
“也不是太过依赖,只是觉得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想到什么办法。说实话,没有他的话,我说不定还在辛首村里擦着眼泪砍柴呢。”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存在。你想想看,你们在水之都的时候,不也变得乱七八糟吗?虽然那个暴力女有不少的责任。”
“这点我当然知道,就算是阿斯也是凡人,也是会有焦躁和失误的时候。可阿尔法这件事能依赖的人只有他了。”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快点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啊,我该怎么说好呢。总之,以后我跟你一起行动的时候也别总听那个人的话,偶尔多点自己想想吧。”
我轻轻点头应道。
嗯?
“妮娜,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以后你跟我一起行动?”
听到妮娜的话,我又回过头看向已经坐起身的她。
“就是字面意思,我之后和你们一起行动啊。加入你的队伍呀。有什么好惊讶的。”
看着妮娜的微笑,我长大嘴好几秒钟。
“为……为什么的?总感觉有点突兀。”
“为什么啊。唔。”妮娜低头沉默几秒钟。“果然还是你这里比较有趣吧。”
“哈~”
“也别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嘛。其实也不只是这个原因。主要还是去到勇者那边。”
“勇者那边。”
“嗯,我白天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喜欢他们那边的风气,严肃过头,勇者更加是想表现得正气凛然那样。不过呢,在我看来,他那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他根本就不想拯救世界解救受害民众,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完成勇者的任务。让人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善。”
妮娜说话还是那么狠。
“还有啊,你记得之前亥科尔村的异虫事件吗?”
连续点了两下头。
“那时候凯特不是受伤的吗?我在给他治疗的时候发现很不得了的事。”妮娜说着,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整个人垂下来。“感觉只有笨蛋才会争着去做女主角。”
“他到底是?”
“算了不提了。凯特就是个骗子,伪物的集合体。相比之下,你比他好多了。”
“因为有趣?”
“这是一方面啦。你是善意的存在,从你为了被杀害的魔族而愤怒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如果是由你的话,说不定能改变这个世界。本来我就是兴趣使然想要帮助这个世界的。所以我决定帮你一把吧。喂,你别哭出来啊。”
连忙擦着因感动而流出的眼泪,连续吸了几下鼻子。
自从经历了水之都的事件,我这段时间这个人都不好了。不但被露蒂背刺留下心理阴影,身边的同伴一下子全不见了,阿尔法失常了。有些时候甚至打算放弃了,想着干脆带上阿尔法回家种地算了。
“谢谢你,妮娜。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竟然还提出帮我什么的,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说实话,这十几天,我都快被现在这样的情况给压得快要崩溃了。抽泣,抽泣。”
“说归说!别凑过来。还挂着鼻涕呢!恶心死了。”
过了几分钟时间,我激动的情绪总算是平和下来。
“既然那个阴险男不在的话,就由我来帮你规划一下吧。你可别太信任我,我可不是专门干这方面的。不过看到你一个人没有头绪的样子,有点看不过眼而已。”
我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首先是阿尔法的问题。她这样子,确实让人看着挺可怜的。但这还不是全部麻烦的地方。你没有阿尔法做武器,也没有那些人有的斗气,战斗力就是个弱鸡的水平。”
“说我是弱鸡也有点过了吧。再怎么说,我前不久也是徒手打赢了三个大喊着‘德玛西亚’的男人。”
“打赢小学生,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有本事上最强王者。不说这个了,跑题了。”妮娜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要让阿尔法恢复正常看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为此,我们说不定还要离开安全的城市,去到危机四伏的郊外。你必须有比较强力的武器防身。为此,就引出第二个要解决的事。”
妮娜说着,竖起食指和中指。“那就是资金的问题。购买比较强力的武器,还有为之后将要发生的旅途做准备,需要比较多的资金。你现在还剩下多少钱?”
听着妮娜的话,我打开道具栏查看目前剩下的金钱数。
“631G。”
“这也太穷了吧?姐自己一个人都有4千多G。”
“富婆啊!”我喊着,不自觉地对她做出膜拜的动作。然而妮娜却用着享受目光看着我。
“你那家餐厅的工资不是还算高的吗?怎么还能这么穷。”
“不提平时伙食和这家旅馆的住宿费,给阿尔法买武器就是一笔大开销。还有,我为了掩人耳目,给自己和阿尔法准备了好几套替换的衣服。”说着,我把房间里的衣柜打开,展现出里面并列挂着的黑**仆装。
“为什么全是女仆装,而且还是同款式同颜色。”
“我不太懂女装什么的。所以选择平时穿习惯的女仆装。”
“一个男人习惯上穿女仆装什么的,某种意义来说也是很厉害的事。”
嗯?
“不,没事了。”
这时,身后传来“咚咚”的两声,紧接着就听到阿尔法的哭喊。
“什么事?什么事?”
立即转身走到阿尔法身边发现她已经双手捂着眼泣不成声。
而她的脚边放着拆开的棒棒糖和今天买回来的木刀。
“佳叶,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今天的棒棒糖不合口味。”我右手扶着她的肩膀,左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顶。
上身跟着脑袋猛地摇了几下。
“爸爸。我,我,我是不是变成怪物了?”
为什么她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的?明明这些天来还一直好好没事的。
“佳叶,我,佳叶我,我吃不了糖果。每次吃糖果的时候,都想吐。却可以把刀剑吃下去。正常的人不会这样的,我一定是变成怪物了。”
平时看习惯阿尔法吃武器的样子都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然而,没想到,只能吃武器这件事却对现在的她影响那么大。
将阿尔法抱进怀里,阿尔法这次更加放声地哭出来。
“我,我不想变成怪物。我不想再这样了。这几天,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忍着,要忍着,忍着之后就不会再想吃。可是,可是,我最后还是饿得发慌,偷偷把爸爸留下的刀给吃掉了。吃下去以后,像吃饱饭一样,胀鼓鼓的感觉,更加让我难受。”
“对不起,佳叶。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种事会让你这么辛苦。对不起。”
说着的时候,我的鼻子也跟着酸起来。感觉,自己也快跟着阿尔法哭起来。
这种情况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是件可怕到自己无法承担的事。我却连分担也办不到,最后让她爆发出来。实在是失败。
“你叫佳叶,对吧?”妮娜走到我们的身边叫道。我也随即稍稍松开阿尔法,让她好好看向妮娜那边。
“我的孙子啊。”
现在还在玩这个?
我侧过头瞪大着眼看着妮娜,不过对方却没有理睬我的样子。
“其实你和你爸爸一样。”
“和爸爸一样?”这时,我也扭头看向阿尔法那边正好与她四目相望。“爸爸也会吃武器的吗?”
“不,你和你爸爸一样,是中了邪恶的魔头的诅咒。”
“中了诅咒?”
阿尔法也收住哭意,歪着脑袋。
“你中了只能吃武器的诅咒,而你爸爸中了变成女人的诅咒。”
谁中了变成女人的诅咒了!我下面还是有东西的,不信,我可以脱下裤子。我只不过是上班出外的时候穿女装而已。
心里想这么吐槽。可,看到阿尔法全神贯注地听着妮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也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我明白现在的你是很痛苦,可是你爸爸也是和你一样痛苦的。这段不同常人的时间,真的让人很难受,也很难熬下去,可是,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只要我们打倒魔头,你们身上的诅咒也会跟着解开。相信我,不然我们打勾勾。”
阿尔法听完妮娜的话,望着她的尾指好一段时间,才缓缓地伸出尾指去跟她拉钩。
看到妮娜在和阿尔法拉钩的时候,还将阿尔法给逗出笑声,我也总算是安心下来。
“是谁!谁躲在门外偷听。”
妮娜的突然大喊,又让我的心又重新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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