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明,傅多闻在殿外候了一夜,见已到五更,而凌潇云却没有一丝起意,忙入了御书房,站在侧殿外问道:“陛下,已是五更天,是否更衣上朝。”
凌潇云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莫晓雨的怀中,沉声道:“朕今日不想上朝,就说朕病了,让大臣们退朝吧。”
莫晓雨心里巴不得凌潇云做个昏君,可现在的她还担不起误国的罪名。
傅多闻回了声“是”,正打算要离开,莫晓雨微微抬头,急声道:“傅公公且慢。”
“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莫晓雨微笑道:“还请公公稍后伺候陛下上朝。”
傅多闻明白莫晓雨的意思,便退到一旁候着。
凌潇云听莫晓雨这般自作主张,免不了脸色微怒地将她往下拉了些,把她禁锢在怀中,不悦道:“宁嫔的胆子是越发大了,听不到朕说今日不早朝吗?”
莫晓雨丝毫不惧怕他的怒意,只温柔道:“臣妾自然希望陛下多留下陪臣妾,可陛下若因臣妾误了国事,臣妾可担不起‘祸国殃民’的罪名。”
凌潇云眼神微眯,他欣赏莫晓雨的坦白,可他却厌恶任何在他身上使计谋的人,“这么说来,你倒不是为了朕,而是为了你自己?”
莫晓雨微微垂眸,故作悲态,“臣妾自知身份特殊,并不在意名分地位,可臣妾若再负罪名,只怕今后便没有机会侍奉陛下身旁,还请陛下原谅臣妾的自私。”
凌潇云听罢其言,不免为之动容,在这宫里,多少女子争着往他的榻上爬,可她们为的,也不过是一生荣华,又有谁真的为了留在他的身边呢?
“你不愿负罪名,只是为了留在朕的身边?”
“不求荣华身,唯愿侍君侧。”莫晓雨如今要做的,便是让凌潇云爱上她。
不管莫晓雨所言真假,至少在这一刻,凌潇云信了。他将莫晓雨拥在怀里,用难得温柔的语气道:“可朕今日只想见到你。”
莫晓雨将手放在凌潇云的胸膛,温柔劝道:“陛下且去上朝,臣妾今日哪也不去,便在这御书房等陛下。”
凌潇云轻抚莫晓雨的鼻梁,说道:“等朕回来一起用早膳。”
莫晓雨笑回:“是,那么此刻请让臣妾为陛下更衣吧?”
凌潇云摆了摆手,“时候尚早,你且躺着。”
说罢,他便掀被起身。傅多闻听见动静,未等凌潇云开口,便已自觉走到凌潇云身旁,为其更衣。
待凌潇云离开了御书房,莫晓雨立刻起身。她心里时刻念着昨日凌潇云与凌风之间的对话,可这御书房并不是她能随意进出的地方,所以她才借口留在御书房,想趁机在此处查探下,兴许这里会有“莫将”的消息。
御书房的侧殿本是设立给皇帝批阅奏折劳累时短歇所用,故殿内并无宫人时常候着。可莫晓雨知道,御书房的主殿里必有常侍宫女。
轻轻掀开帘幔一角,果见主殿里有两名宫女正在整理打扫。莫晓雨盘算少会,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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