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辰时,莫晓雨早已梳洗完毕,静待凌潇云下朝。桃花簪一事,她已深深埋在心里,不再露于面色之上。
辰时刚过,门外便起了动静。
“陛下驾到!”傅多闻尖锐的声音传来,莫晓雨立刻起身迎接凌潇云。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莫晓雨低眉婉转,实在惹人怜爱。
凌潇云伸手抚起莫晓雨,“爱妃请起,今日大臣奏章颇多,让爱妃久等了。”
莫晓雨柔声回答:“陛下励精图治,臣妾该等。”
“朕就喜欢你的善解人意。来人,传膳。”
凌潇云搂过莫晓雨的腰,不小心碰到她的右手,莫晓雨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开了些。可还是被凌潇云察觉到了,他抓着她的手腕,抬起她的右手,问道:“你这手怎么了?”
莫晓雨笑道:“早晨口渴,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太医已经瞧过了,不碍事的。”
凌潇云神色微变,“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小心?爱妃休要瞒朕。”
他眼神一扫在一旁待侍的菊儿、茉儿,沉声问道:“说,宁嫔手上这伤是怎么弄的?”
菊儿、茉儿连忙跪下。菊儿默不作响,这件事本就和她没什么关系,她不过是被茉儿所累。而茉儿则显得十分惊慌,吞吐道:“奴婢……奴婢……”
凌潇云看着茉儿,“是你?”
茉儿立刻磕头道:“奴婢伺候不周!求陛下恕罪!”
凌潇云厉声道:“是朕平日待你们太过宽仁了吗,如今连主子都伺候不好了?既然如此,留你何用?来人!”
侍卫立刻领命而入,“茉儿服侍主子不周,责打二十大板,送入永巷。”
“是!”侍卫拖着茉儿出去,茉儿伸着手拼命地喊着:“奴婢知错了,陛下饶命!”
莫晓雨想为茉儿求情,但凌潇云盛怒之下,她若开口,只怕是火上浇油,便想着稍忍一会。
待早膳置好,凌潇云拥着莫晓雨入座。却见莫晓雨神色不佳,凌潇云便问:“爱妃这是怎么了?这些菜不合口味?”
莫晓雨摇了摇头,有些难过道:“臣妾今日能与陛下用膳,本十分欢愉,可却不想因臣妾自己不小心划伤了手,便毁了茉儿一生,臣妾……”
凌潇云放下筷子,微有不悦:“你的意思是朕罚得不对?”
对于凌潇云而言,茉儿不过区区一名宫女,便是有几分姿色,也未及可纵容的地步。
莫晓雨摇了摇头,眸光盈盈地看着凌潇云,“臣妾知道陛下心疼臣妾,可陛下乃明君,臣妾不愿陛下为了臣妾而落一个‘严酷’的罪名。”
凌潇云一听,竟也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这劝朕的语气,越发像东方爱卿。”
东方预,莫晓雨记得这个人,莫国的覆灭他“功不可没”,这笔账莫晓雨迟早会与他算的。
莫晓雨讨喜一笑,“臣妾哪能和东方先生相比较,先生乃凌国智囊,用的都是大智慧。”
凌潇云在莫晓雨脸颊上亲吻一口,笑道:“东方预是大智囊,你是朕的小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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