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居中,莫晓雨将傅珺瑶带到了从前凌波仙子所住的屋里。
她从昨日凌风取衣裳的柜子里拿出一条素蓝色的裙子,“劳烦张夫人在此等候。”
傅珺瑶微微颔首,“姑娘快去,切莫着凉了。”
莫晓雨入了屋内换衣裳,傅珺瑶独立外室。她闲来四处张望,见墙上挂着一幅女子图像,忍不住细细瞧了起来。
“这是……”
莫晓雨掀开帘子出来,见傅珺瑶望着墙上的图很感兴趣,便微笑着回她:“刺绣。”
傅珺瑶亦是擅长女红之人,深知要刺出一副这般栩栩如生的画作是多般不易之事。
她发自内心地露出惊叹的神色,“素闻凌波仙子歌舞一绝,却不想仙子的女红更是出神入化。”
这般栩栩如生的绣工,若莫晓雨不说,傅珺瑶只以为是擅画名家所作之画。
莫晓雨摇了摇头,脸上露着恰到好处的忧伤,“夫人所闻不假,凌波确实不擅女红,这刺绣图是我母亲的作品,画上女子便是我的母亲。”
其实莫晓雨也不知道绣图上的女子是不是云素,只是绣此画的人则必是云素无疑,因她昨夜见到绣图后面刺着“云素”二字。至于图上女子,仙子之姿,倾城之貌,眉间愁绪甚浓,所以莫晓雨大胆猜测,她就是云素。
即便图上女子并非云素,也无妨。莫晓雨不过借着这个话茬子把自己想告诉傅珺瑶的话说出来罢了。
而凌波仙子的母亲早逝,这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傅珺瑶觉得自己勾起了凌波的伤心往事,满心歉意道:“是珺瑶嘴欠,还望姑娘节哀。”
莫晓雨轻轻抚着墙上画作,仿佛能从这画里看到许多过往之事。
“夫人不必自责,母亲已离开凌波多年,凌波心里早已放下。唯一遗憾的,是母亲终其一生都未能得到他的认可。”
若真如“凌波仙子”所言,她是凌风的妹妹,那么她口中的“他”指的显然就是凌国先帝——凌霸天。
傅珺瑶被莫晓雨挑起了好奇心,不由问道:“珺瑶斗胆一问,先帝为何不将姑娘母女接入宫去?”
莫晓雨心里不由一笑,她等傅珺瑶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因为他怀疑凌波并不是他的孩子。”
傅珺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已微微有了些变化。
莫晓雨紧接着又道:“帝王终究是无情的,只因我的模样更像母亲而不像他,他便将母亲拒之宫外。终归是因母亲的容貌太美,他始终觉着母亲不是一个本分的人。只是这虽是母亲的不幸,却是凌波的大幸。”
为了引起傅珺瑶内心的恐慌,莫晓雨不得不借助凌波的不幸往事。
“姑娘为何有此一言?”
莫晓雨轻嘲:“若当初我入了宫,成了公主,他再对我起疑,只怕为了君王颜面,他必不会留我活口。最是无情帝王家,所谓君王,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尚且如此,何况是对他人的骨肉呢?”
她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对傅珺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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