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野鹿得手,凌潇云龙颜大悦。
他停下马,对莫晓雨道:“朕狩猎从未觉得如此得心应手,莫不是爱妃给朕带来了好运。”
莫晓雨微笑道:“哪里是臣妾给陛下带了好运呢?明明是陛下勇猛非凡,这些猎物见到陛下,都无处可逃了。”
外行人若看凌潇云狩猎,定然也会觉得他厉害十分,但莫晓雨是驰骋马背多年的人,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猎物的血迹。像凌潇云这般的身手,怕是连一个寻常武将都比不得。
凌潇云自然听不到莫晓雨心中的声音,只听她这般夸奖他,更是开心无比。
他想着莫晓雨出身在莫国宫廷,既然学了马术,对狩猎兴许也懂一二,便将弓箭递给她,笑着道:“爱妃马术不错,想必狩猎也是好手,要不要试试朕这弓箭?”
莫晓雨猜测凌潇云是想以此试探她,便轻轻抬手拒绝道:“陛下高看臣妾了,臣妾只对马术略懂一二,对狩猎却是一窍不通。”
凌潇云挑眉,“噢?你兄长只教了你马术,却不教你狩猎之术?”
莫晓雨微微低眉,故作羞愧道:“陛下说起这事,臣妾倒是觉着脸红了。小时候兄长教臣妾和其他弟弟妹妹骑马狩猎、练剑习武,其他弟弟妹妹都是一学会,偏偏臣妾生性愚笨,如何都学不好。”
“后来兄长一怒之下便放弃教导臣妾了,所以这么多臣妾的兄弟姐们都是武功好手,偏偏臣妾被放弃了。便只好跟着宁……养母习舞。只是臣妾多少有些倔强,觉得自己虽然学不懂那些高深的功夫,可这马技却是基础,怎么也得学好,这才私下苦练了许久。”
莫晓雨和凌潇云说的这番话,虽然有假的成分,却丝毫不担心凌潇云去查。因为莫曦微虽然武功不济,但马术却是真不错的。当初夏国使臣来访,她姐妹二人还一同纵马表演了一番,只是一个表演的是舞,另一个表演的是武。
凌潇云收回弓箭,伸出一只手给莫晓雨,“坐到朕这儿来。”
莫晓雨会意,便将手递给凌潇云。凌潇云的手用力一拉,将莫晓雨拉到了他的马上,坐在了他的怀中。
“爱妃学不会狩猎。并非爱妃愚笨,是旁人不了解爱妃,教的方法不得当。来,爱妃举着这弓箭,今日朕亲自教爱妃狩猎,爱妃如此聪慧,定能学会。”
凌潇云搂着莫晓雨策马驰骋数十步,又见一只野兔逃窜,他举弓射了三箭,方将野兔射中。
若不是冬寒万物倦怠,只怕凌潇云还真不容易把它射中。
侍卫们正要去捡那受伤的野兔,凌潇云却抬手阻止了他们。
他一只手举着弓箭,另一只手握着莫晓雨的手,“爱妃拿着这弓,去射那只野兔。”
莫晓雨握着无比熟悉的弓,却要以陌生无知的面容对着这个“老朋友”。
她举弓的手故意轻轻颤抖着,让凌潇云感受到她的紧张。
“陛下,臣妾怕是射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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