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泽殿中,凌潇云坐于床侧,给莫晓雨念着凌国坊间杂史上的趣闻。
原来他让百官不必面圣,并非因为口谕上所宣的那般说的,是因体谅官员们的身体,而是因为他沉浸在了莫晓雨的温柔乡之中,无法自拔。
凌潇云虽然沉溺美色,却并非没有爱过,他也曾深爱过某个姑娘,也曾有过对琴瑟和鸣、白首偕老的向往,只是他曾经满心深爱的那个她,眼里并不曾有过他分毫。
所以在得知莫晓雨对自己的“深重情义”后,凌潇云便将旧日的那份向往全部倾注在了莫晓雨的身上。
自五日前二人回宫以来,凌潇云几乎一刻也离不开莫晓雨,这一份情感依赖,甚至惊讶了他自己。
凌潇云慢慢地读着书上内容,正念到有趣之处时,傅多闻带着稽查走了进来,朝凌潇云禀报道:“陛下,百官们皆已散去,王爷也在议事厅候着了。”
凌潇云眉头微皱,显然对旁人打搅他和莫晓雨的“恩爱”生活而感到不悦。但他确实有事情要和凌风谈,所以也不得不放下了书。
他应了一声“知道了”后又对莫晓雨说道:“爱妃,朕与七王爷有政事相谈,晚些再回来和爱妃用晚膳。”
莫晓雨不知这些日子凌潇云为何突然对凌风重用了起来,但凌风若得权,对她总是有利而无害,所以也不作多想。
她柔声回道:“政事要紧,陛下只管去吧。”
凌潇云握着莫晓雨的手,不由低头亲吻了一下,轻笑说道:“爱妃总是这般体贴。”
说罢,他正欲起身离开,见莫晓雨有些欲言又止,便不由听了动作,问道:“爱妃可是有什么要和朕说?”
见莫晓雨神色犹疑,他故作戏谑道:“莫不是舍不得朕?”
莫晓雨脸上露出甜蜜笑意,回道:“自然是舍不得的,但臣妾却不敢耽误陛下要事。”
她看着凌潇云,几番欲言又止,终道:“陛下,臣妾在承泽殿已经住了好些日子,本是逾矩之为,太后娘娘和其他姐妹体贴臣妾病躯,待臣妾颇为宽容,臣妾逾矩多日,也不曾指责臣妾半分,但臣妾自己的心中却很是过意不去。”
她的声音渐弱,仿佛是怕触怒君威,“臣妾如今身子已无大碍,实在不宜继续在承泽殿住着。”
承泽殿乃帝王之居,妃嫔久居,免不了有凤占龙穴的嫌疑,何况莫晓雨还不是凌宫的“凤”。
听完莫晓雨所言,凌潇云的面色瞬间露出了不悦的色彩,他沉着脸道:“爱妃奉朕的命令在承泽殿养伤,何人敢置喙?”
莫晓雨轻轻摇头,解释道:“其实臣妾也不是怕旁人指责臣妾,只是……只是臣妾离开宁安宫也有十日了,宫里总无人打点也不大妥当。”
凌潇云听出了莫晓雨的意思,问道:“爱妃是想回宁安宫养伤?”
莫晓雨垂眸点头,始终不敢直视凌潇云。
凌潇云见她这般模样,便觉着她没有说实话。他伸手轻轻勾起莫晓雨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告诉朕,为何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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