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跟随莫晓雨多年,深知莫晓雨的底子。若是一般轻伤何至于让她脸色这般苍白,甚至多日下不了床?
她难过道:“主子又何必故意宽慰我二人?主子伤得如何,奴婢从主子言语时的气息间便能感受到了,主子流了那么多的血,便是没伤中要害,也是要命的。”
一想到莫晓雨危难之时,竟没有一个贴己的人在她身边照料,空留她一人苦撑难关,剑眉便不由怨起那项飞蓬来。
“都怪那项飞蓬不肯放人,让奴婢不能及时回到主子身边照顾主子!”
剑眉被困在御狩山庄,早已是心急如焚,无奈项飞蓬下了严令,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以至于她只能在御狩山庄苦等消息。
然而说到这点,莫晓雨却不得不感谢起项飞蓬来,若不是项飞蓬仗势呕气,在御狩山庄来了这么一出,把剑眉困在了御狩山庄,怕是以剑眉的护主之心,一时心急,肯定会不惜暴露自己的功夫来赶到莫晓雨身旁。
虽说“莫曦微”是个公主,身旁有个会武功的侍女并不奇怪,但这里是凌国,凌国皇宫里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懂武功的旧莫之人存在?若凌潇云知道剑眉是懂武功之人,必然不会留她性命。
莫晓雨知道三言两语此时此刻是无法成功宽慰她们二人的。为了避免她们继续担心,她索性扯开了话题,严肃问道:“我昏迷的这些天里,宫里和御狩山庄可有异常?”
这些日子,剑眉和柳舞虽因莫晓雨的伤万分担心,但却一刻未忘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
她们听到莫晓雨的问话,便各自抹干了眼泪,分别禀报道:“御狩山那边,奴婢发现七王爷和程为禄忽然走得很近,好像是在谋划什么。但奴婢……”
剑眉不由抬头看了一眼莫晓雨的深情,方继续道:“奴婢没敢细问。”
以凌风对莫晓雨的情,若是剑眉去问,他也当会说,只是剑眉以为与凌风相关的事,还是让莫晓雨自己解决为好。
莫晓雨微微沉思,不知为何,自“那”以后,有关凌风的事,她都下意识地抵触。
其实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莫晓雨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她却故意避开剑眉的话,转问柳舞,问道:“宫里呢?”
柳舞还不知道御狩山庄那边发生的事,虽觉得莫晓雨有些异常,却也未做他想,也禀报道:“梅雪晴不在宫里,宫里倒是安静了许多。不过奴婢听说昨日项家兄妹和凌潇云在议事厅里吵了一架。据说项飞蓬自从跟随凌潇云以来,二人一直称兄道弟,项飞蓬在凌潇云面前甚至可以不行君臣之礼,这吵架还是头一回,遂大伙都在说项将军要‘失宠’了。”
莫晓雨点头应道:“明白了。”
项飞蓬和项灵与凌潇云争吵的内容,莫晓雨一清二楚。
她本不想这么早对付项家,因为项家的身后还有一个东方预。一个梅利已经够难对付,若再来一个东方预,莫晓雨必然腹背受敌。
莫晓雨曾在东方预处吃了败仗,所以她不想那么快招惹他。她本还想以东方预为棋,去对付梅利,没想到这想法这么快便破灭了。
如此一来,要想赢,她便只能死死抱紧凌潇云这棵“大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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